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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增│
│ 一 ♀♀ 桃 红 满 天 下 ♂♂ │
│ 期 ≈≈≈≈≈≈≈≈≈≈≈≈≈≈≈ 刊 │
│ 心理治疗专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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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９９７年９月１５日出版 １９９７年９月５日创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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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美华人性别与性倾向研究会（ＣＳＳＳＭ）主办 │
│ │
│ 【总编】二言 【编辑】杨青 刘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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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男女同性恋者的心理治疗
对心理学家的调查
美国心理学会男女同性恋问题委员会
Committee on Lesbian and Gay Concerns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750 First Street, NE
Washington, DC 20002-4242
USA
第一部份：Garnets, L., Hancock, K.A., Cochran, S.D.,
Goodchilds, J., Peplau, L.A. (1991).
对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中的问题：一项对心理学家的调
查，「美国心理学家」(American Psychologist)，第46期，
第964－972页。
第二部份：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工作组，1991年，对男女同性恋者
心理治疗中的偏见：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工作组总结报
告。Washington DC: 美国心理学会。
【第一部份】对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中的问题：对心理学家的调查
Linda Garnets Los Angeles, CA
Kristin A. Hancock Berkeley, CA
Susan D. Cochran California State University, Northridge
Jacqueline Goodchilds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
Letitia Anne Peplau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Los Angeles
1984年，美国心理学会(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APA)男女同性恋问题委员会成立一专门工作组，负责调查对男女同性
恋者心理治疗中的偏见问题。工作组调查了大量不同背景的心理学家，
获得了由答卷人自己定义的、有偏见的或敏感的心理治疗实践的特殊
事例的材料。运用开放式问答，来发现这些有偏见的或敏感的实践的
每一个主要命题，并用具体事例来说明。调查结果表明，就遵守对男
女同性恋者没有偏见的（心理治疗）实践的标准来说，心理学家们差
别很大。为了将个人实践和美国心理学会的政策统一起来，需要长期
不断努力，对开业人员进行有关性倾向的教育。
1975年，美国心理学会就对男女同性恋者的偏见问题持有坚定立
场，通过决议认为“同性恋本身并不导致对判断力、稳定性、可信赖
性或一般社会和职业能力的损害”（参见附录A决议全文）。美国心理
学会呼吁心理学家们“发挥引导作用，消除长期以来将同性恋性倾向
和精神疾病联系起来的偏见”（Conger, 1975年）。近年来，人们开
始注意，当事人的种族、性别、性倾向或身体伤残是如何影响到临床
判断和治疗方案。人们已经做了相应的努力，制定了指导原则，帮助
开业行医人员避免心理治疗中的偏见（APA，1975年）。由于意识到实
际工作不会自动或很快跟随政策的变化，在心理学的社会伦理责任部
（BSERP）和专业事务部（BPA）共同赞助下，男女同性恋问题委员会
（CLGC）于1984年成立了一个特别工作组，调查可能发生在对男女同
性恋者心理治疗中的偏见的范围。这篇文章就是这个工作组研究、发
现和建议的节略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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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基于对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中的偏见特别工作组的工作。
本文前两名作者是工作组的共同主席；其他做出大量贡献的成员按照
字母顺序排列。特别工作组成员包括主席Linda Garnets, Kristin A.
Hancock,和 Alan Malyon，以及成员 Annette Brodsky, Laura Brown,
Susan Cochran, Terry Gock, Jacqueline Goodchilds, Alan Gross,
Stephen Morin, Roy Neuner, Letitia Anne Peplau, Allan Pinka
和Michael Storms。我们向Alan Malyon致谢，因为他的远见和决心发
起了这个项目，但他不能看到其艰辛工作结出的果实，因为他在1988
年不幸去世。本研究部份资金来自美国心理学会的Practice Directorate,
the Committee on Lesbian and Gay Concerns （男女同性恋问题委
员会）和Division 44。关于本文可以联系：
Linda Garnets, 3331 Ocean Park Blvd., Suite 201, Santa
Monica, CA 90405, US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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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疗过程不可避免地受到治疗专家的价值观和偏见的影响（Lopez,
1989年；Murray & Abramson, 1983年）。男女同性恋问题委员会关于
对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中的偏见特别工作组的使命是，描述男女同
性恋者当事人在心理治疗中可能面临的问题，为制定从业人员的指导
原则和建议提供经验基础。除了那些为数较少的专门选择男女同性恋
者为工作对象的心理学家外，大多数非专门的治疗专家也会把男女同
性恋者作为其当事人。偏见发生的方式是多样的、微妙的和明显的，
而且关于怎样才能胜任对这个人群治疗的问题是复杂的。本调查的资
料可以作为一个新的起点，为大学生和专业人员培训制定教材和规范
课程。有着越来越多的关于性倾向的文献，需要更加广泛地传递给那
些开业的心理学家们。关于对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中的偏见和肯定
同性恋者的治疗的推荐书目参见附录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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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同性恋者问题委员会是美国心理学会自1980年以来的一个常
务委员会。当这篇报告完成的时候，就向心理学社会伦理责任部
（BSERP）做了报告，而现在则报告给心理学公共利益部（BAPPI），
后者于1990年取代了BSERP。专业事务部（BPA）归由Practice
Directorate领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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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是1986年开展的调查结果的节略报告。它依据了专业事务部
（BPA）心理治疗实践中的性偏见和性别角色刻板化特别工作组在做相
似工作时的方法（APA，1975年）。调查中存在三个主要的局限。首先，
工作人员可能不总是知道当事人的性倾向。与性别或种族（或民族）
不同，当事人的性倾向对治疗专家来说可能是、也可能不是明显的或
公开的。当事人可能永远不会表露他或她的性倾向，或在治疗过程的
某一时刻表露出来。性倾向的隐蔽性带来了复杂的治疗问题，这些在
本文中我们没有强调。第二，当调查在1986年进行时，公众对人类免
疫缺乏综合症（艾滋病）的意识还不是很强，只有很少的回答者提到
了艾滋病问题，因此我们无法涉及这个领域复杂的治疗和伦理问题。
第三，我们没有强调对男女同性恋者治疗经验中的性别差异。虽然本
工作组决定把性倾向问题作为普通的问题，但是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
的性别和治疗专家的性别无疑将以多种方式参合在一起影响到治疗的
经验。对这个问题的充份探讨将需要仔细对比男性与女性同性恋者和
男性与女性治疗专家分别组合下的治疗经验，而这已经超出了本文的
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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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整报告可以从 CLGC, APA, 1200 17th Street, N.W.,
Washington, DC 20036, USA.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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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法
本调查旨在发现提供给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的有偏见的的治疗和
有益的治疗的事例。四页纸的调查表也包含了这样的问题，以了解回
答者的人口学资料、专业背景和提供的心理治疗。回答者被要求回答，
通过朋友或同事，通过他们自己的专业实践，或通过他们自己作为心
理治疗当事人的经验，他们是否知道“心理治疗中的男女同性恋者当
事人的特殊经验”。那些知道这种事例的人们被要求回答下面四个重
要的和这些事例有关的问题：
⑴描述治疗专家在心理治疗时向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提供有偏见
的、不当的、或不良的治疗的事例。在每一事例中，指出你的信息来
源（比如，“朋友或同事告诉我的”，“我就是当事人”，“我的当
事人说的”，“我看见的”。）
⑵描述治疗专家在心理治疗时向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提供特别敏
感的治疗的事例。在每一事例中，指出你的信息来源。
⑶根据你的经验，在心理治疗中什么样的专业实践对男女同性恋
者当事人是特别有害的？
⑷根据你的经验，在心理治疗中什么样的专业实践对男女同性恋
者当事人是特别有益的？
·资料收集·
为了获得有关心理治疗中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的大量不同的典型
事例，我们向为数众多的心理学家们徵求了意见。目的在于包括这样
的心理学家，无论其个人性倾向如何，他们似乎具有了向男女同性恋
者当事人提供心理治疗服务的知识，以及男女同性恋者心理学家，他
们自己可能就接受过心理治疗服务。我们也对心理学家通过观察或与
同事、学生或朋友谈话了解到的知识感兴趣。为了保证应答率足以做
分析，我们利用了1986年美国心理学会会员名册，调查了Division 44
（男女同性恋问题心理学研究会）和Division 35（妇女心理学）所有
的正式和非正式会员，随机调查了4000名（男女各半）美国心理学会
持有执照的、而且不是上述两分支机构的会员。匿名的调查表，附带
一份说明书信、付了邮资的信封和回寄地址美国心理学会中心办公室，
在1986年11月发给了目标样本6580名心理学家。说明书信写道：
本调查旨在收集有关心理治疗中男女同性恋者经验的资料。通过
朋友或同事，通过作为当事人获得的经验，或者通过作为治疗专家的
角色参与实践而获得的经验，你可能对这个主题已有所知。我们的目
的是希望通过不同的来源得到广泛的信息。
在寄发的6580份调查表中，有45份不能投递退了回来。在余下的
6535份调查表中，完成答卷并寄回来的有2544份，应答率3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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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本调查的结果，1991年5月10日，Arizona州心理学会正式通
过了一个标准，运用于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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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 果
本次调查成功地获得了来自不同样本的心理学家的信息。2544名
应答者的年龄从26岁到86岁（平均年龄46.5岁，中间年龄44岁）。在
整个样本中，妇女取样较大，因而69％的应答者是妇女。几乎所有的
参与者都是白人（96％），只有2％的黑人、1％的西班牙人、和不到
1％的亚洲人。应答者来自美国所有的地区，还有1％来自加拿大。85％
的应答者自我认同为异性恋者，11％为男或女同性恋者，及4％为双性
恋者。在女人中，87％自我认同为异性恋者，9％为同性恋者，及5％
为双性恋者。在男人中，81％自我认同为异性恋者，15％为同性恋者，
4％为双性恋者。
在整个样本中，1481名应答者（58.2％）指出，他们知道男女同
性恋者当事人接受心理治疗的经验，并提供了典型事例的材料。这个
亚人群（以后称为“样本”）是本报告的关键。这些人也构成了一个
不同的样本，不同于应答者整群样本的唯一一点在于，在这个亚人群
中自我认同为男或女同性恋者、或双性恋者的比例要稍微大一些（23％
与15％）。
样本的大多数（93％）是持有执照的心理学家。获得执照年份的
中间值是1978年。大约87％目前还在提供心理治疗服务。在提供服务
的专家中，1/3以上的从业年限不到7年。
考虑到心理治疗领域的多样性，应答者报告了指导心理治疗实践
的不同的理论趋向，其中85％的样本报告了基本的和派生的理论趋向。
在提出的意见中，最长引用的是折衷的趋向。许多应答者也提到了分
析－心理动力、关系、认知和行为趋向（学派），作为其基本的或派
生的趋向。只有5％报告了治疗中肯定同性恋者的趋向。在那些男女同
性恋者应答者中，29％报告了肯定同性恋者的趋向。比较起来，2％的
双性恋者（心理治疗）提供者和低于1％的异性恋者开业行医者报告了
肯定同性恋者的趋向。
几乎所有的心理治疗提供者（99％），无论其性倾向如何，报告
说，在他们职业生涯的某一时刻，至少见过一名男或女同性恋者接受
心理治疗。平均的应答报告说，他们目前6％的当事人是男同性恋者，
7％是女同性恋者。只有1％的（心理治疗）服务提供者从来没有接触
过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而有38％的（服务提供者）在其从业生涯中
接触过20多人（当事人）。样本中22％的开业行医者专门为男女同性
恋者提供服务。在男女同性恋者行医人员中，71％专门治疗同性恋者
当事人，比较起来，双性恋者提供者中有42％、异性恋者提供者中只
有9％这样的人。
必须注意的是，这些材料并非基于或有意作为美国心理学会会员
的代表性样本。这个样本既不能作为一般心理学家的代表（因为95％
的样本是开业行医人员），也不能作为开业行医人员的代表（因为67％
的样本是妇女，而美国心理学会开业行医人员只有31％是妇女）。
对开放性问题应答的分析
针对四个开放性问题中的每一个问题，分别成立了一个工作小组，
包括特别工作组成员（其中一人作为该组组长）和另外来自洛杉矶及
旧金山的心理学家志愿者。小组成员拿着打印好的文字回答资料，分
头工作，找出这些回答中的特定命题。然后，每个小组讨论并修改这
些命题的修辞，找出对每个命题的说明性应答。特别工作组成员把四
个独立工作组的结果汇总起来，并将所有资料分成三个大类：干预的
方法、和男女同性恋者特别有关的问题及有关治疗专家专长和训练的
问题。
在寻找重要命题时，规定要结合考虑对两个消极问题和对两个积
极问题的回答。每一对问题强调了涉及一般相同问题时的两个相互印
证的信息来源（比如，有偏见的实践的特定事例和关于有偏见的实践
的情况的比较扼要的说明）。最后，特别工作组成员阅读这数千个对
开放性问题的回答，找出最能够清楚反映每一命题意义的例证和应答
者提供的评论的段落。
目的不是计数某一特定偏见的频率，也不是发现最常见的有益的
或有害的治疗实践。相反，我们希望找出所有的可能性，把它们分为
有害的和有益的，并用具体事例说明这些。在随后的一节中，我们首
先提出17个命题，说明在这三个领域中存在的有偏见的、不当的、或
不良的治疗实践。随后，我们举出14个命题，说明在同样的领域中值
得效仿的治疗实践。每一个命题都伴有根据对开放性问题的回答找出
的文字例证。在某种情况下，有偏见的命题和有益的命题代表了同一
问题的相反方面，比如，治疗专家对社会对男女同性恋者的歧视缺乏
了解，相反的情况是，治疗专家对歧视特别敏感。其它的情况还有，
有些不同的问题出现在消极的和积极的描述中，这些在我们对有些不
同的命题的描述中得到反映。
有偏见的、不当的、或不良的治疗实践：
主要的命题及其说明评价
⑴治疗专家相信，同性恋本身就是一种心理病患、发展停滞、或
其它心理障碍：
我相信，同性恋是真正的人格障碍，而不仅是不同的生活方式。
我在社会上或从当事人中认识的每一个人（同性恋者）在心理上一直
是完全混乱的。我认为他们就是简单的自恋性人格障碍－－参见DSM－3
的描述－－那正是他们的样子和举止－－他们全都这样。
⑵治疗专家想当然地把其当事人的问题归因于他或她的性倾向，
没有任何根据，情况是这样的：
一名当事人因为失去工作或身体伤残而抑郁来寻求治疗。当事人
被告知，只有当事人愿意考虑“处理其性倾向”，治疗专家才会帮助
这个当事人－－意思是改变性倾向－－作为治疗过程的一个部份。
⑶治疗专家拒绝承认，当事人心理上的症状或压力会受到当事人
自身有关同性恋的消极态度或观念的影响：
我的当事人曾说过……治疗专家们彻底否定了其当事人经验了社
会对同性恋的恐惧，或者治疗专家拒绝承认内在化的同性恋恐惧可以
作为抑郁和低自尊的原因。
⑷治疗专家想当然地假定其当事人是异性恋者或怀疑当事人作为
男女同性恋者的自我认同：
我发现，治疗专家们要么整个回避谈论性问题，要么当谈论这个
问题的时候，已经假定我是异性恋者，让我难以提出问题。
我的当事人说过，另外一名治疗专家告诉她，她“不是真正的同
性恋者”，并把问题和她的父亲联系起来。这个女人多年来（她35岁）
一直在性倾向上把自己认同为同性恋者。
干 预
⑸治疗专家倾向于把性倾向作为治疗问题，即使是无关的时候：
我见过几个同性恋的病人（指前来看病者），每个人都说，他们
先前的治疗专家声称，他或她（专家）接受他们（当事人）的同性恋，
但依然继续重点将他们的“同性恋”看成问题，而不是侧重当事人之
所以寻求帮助的关系问题、处理与同性恋有关的家庭或工作中的麻烦
时的内疚、或其它总的来说与同性恋无关的问题。
⑹治疗专家劝阻当事人不要有同性恋的倾向，把放弃同性恋作为
治疗的条件，或者在当事人没有要求的情况下，寻求改变当事人的性
倾向：
一名治疗专家坚信，其当事人具有应该得到开发的潜在的异性恋
性倾向，而不是代之以接受当事人陈述的对同性恋关系的偏爱。
一名当事人被迫变成“正常”，改变意识中的性幻想（白日梦）
为异性恋的幻想。
一名同性恋者告诉我，她的第一个治疗专家鼓励她和男人约会，
并放弃将女人视为亲密夥伴的念头和感觉。
⑺治疗专家表达了这样的信念，同性恋和男女同性恋者的性倾向
或经验是无聊的或卑下的：
一名正在为自己性的认同做斗争的女同性恋者受到其治疗专家的
责难，“如果你有一个子宫，你难道不认为应该利用它吗？”
一名同事告诉我，如果一个男性当事人“承认自己是同性恋者”，
她会“禁不住”表示出吃惊和讨厌。
一名女性同性恋者当事人曾得罪其男性治疗专家，当她透露出自
己“喜欢女人”时，作为报复，他说，我不在意，我有一个“喜欢狗”
的当事人。
⑻一旦表露同性恋，治疗专家会粗暴地要求转变病人，而不向当
事人提供适当的指导，也不对和转变有关的情感困难提供支持：
一名19岁的男性当事人……曾接受大学田径系一名运动心理学家
的治疗……这名学生当事人对该心理学家产生了移情，并在第七次会
谈时向心理学家表露了他的感情／积极的感情－－他“非常吃惊他能
够对男人以这种方式产生爱的感觉”。这名心理学家很生气，并立即
中断了谈话和所有的治疗。
同一性（身份）
⑼治疗专家对男女同性恋者同一性的发展缺乏理解，比如，认为
男女同性恋者的同一性只对于成年人是可能的，或者认为男女同性恋
者的同一性只不过是性的行为，或者认为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的同一
性是一个将要渡过去的“阶段”：
我的治疗专家把是一个同性恋者看成仅仅是性活动，而不是理解
生活的方式或我的自我概念或同一性。
我是大学研究生院一年级的当事人。我去找的心理学家坚持认为
我不是同性恋者，只不过正经历一场同一性危机。自从我12岁或13岁
时，我就是同性恋者。这是我第一次接受治疗的经验，它只不过把我
的混乱持续了更多的几年。四次会谈之后，我中断了治疗，并感到深
深的抑郁。
⑽治疗专家不能充份考虑当事人自身对同性恋的消极态度会使男
女同性恋者同一性的发展复杂到什么程度：
我的伴侣找到一名异性恋心理学家。她一直淡化文化中对同性恋
的恐惧和“走出来”（coming out）的恐惧。她这样做可能有着治疗
方面的考虑，但是我的爱人感到被误解，并认为她的努力是不适当的。
11. 治疗专家低估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向其他人比如亲友或同事
披露其同性恋身份可能的后果：
一名女性同性恋者友人告诉我，一名男性治疗专家试图说服一名
年轻的男同性恋者（18岁－20岁）向其父母说出自己的同性恋－－即
使他的父母可能会虐待他。该治疗专家似乎没有受到关于社会或父母
对同性恋恐惧的知识的影响。
关 系
12. 治疗专家低估亲密关系对男女同性恋者的重要性，比如不支
持当事人保持或鼓励当事人中断这种关系，仅仅因为这是同性恋的关
系，或者不提供或推荐配偶或家庭疗法，也许这是最恰当的干预措施：
一名朋友告诉我关于一名死于癌症的女性同性恋者的事情，她的
治疗专家建议她断绝一切与女性同性恋者的关系和联络，从而追随她
的宗教，在内心找到平静。
一对男性同性恋者因为其中一人感到性欲望的压抑而寻求帮助……
他们被告知，问题出在伴侣中的一人可能不是真正的同性恋者，而推
荐的干预措施就是中断他们的关系。
一对女性同性恋者寻求关系治疗，得到的建议是，这种治疗不适
用于她们的“这种”关系，并且不要考虑这种关系会是长久的，她们
应该考虑去“同性恋者酒吧”去找其他和她们一样的人。
13. 治疗专家对男女同性恋者关系的性质和多样化不敏感，并且
不适当地运用异性恋模式作为参考：
一名女性同性恋者（当事人）被告知，阅读一本关于异性恋婚姻
家庭的书，因为在女性同性恋者关系中的问题和这些问题是“一样的”。
一名治疗专家在治疗同性恋者当事人时，明确表示，所有的同性
恋者要么扮演“男性”，要么扮演“女性”角色－－对男女同性恋者
都是这样。
家 庭
14. 治疗专家仅仅根据其男或女同性恋性倾向就假定当事人必然
是一个可怜的或不称职的父母，比如简单地把孩子的问题归因于其父
母是男或女同性恋者，而没有什么这样的证据，或者反对把孩子托付
给这样的父母，认为他们的性倾向本身就不合适做这些事情：
在我以前工作的一个机构里，一名女性同性恋者当事人有一个被
认为有病的儿子，她被告知应该把其“朋友”从她的家中请出去，因
为这种关系对其孩子的性的同一性是有害的。
一名女同性恋者当事人告诉我，一名心理学家看见她、她的爱人
和两个上初中的男孩就孩子的行为问题／孩子的管理问题前来寻求家
庭治疗，就告诉她，如果她的孩子能至少看到一次她和男人约会，他
们就会感觉好一些，并会更多地遵循她。心理学家继续说道，如果她
和约会的男人过夜，并在第二天早上和他与孩子们共进早餐，他（心
理学家）相信，孩子们的“男性危机”就会被治疗好。
15. 治疗专家对偏见和歧视对男女同性恋父母及其孩子的影响不
敏感或会低估：
我向我的治疗专家解释说，我的孩子在学校被戏弄，因为我是同
性恋者。治疗专家告诉我，所有孩子在学校都会被戏弄，我应该忽视
这一些。
治疗专家的特长和教育
16. 治疗专家缺乏知识和专长，或者过份依赖当事人给他们做关
于男女同性恋者问题的教育：
我听说过当事人被治疗专家不适当治疗的情况，治疗专家声称能
够理解当事人面临的问题，但事实上，对这些问题很无知，而是提供
了可能用于异性恋者情况的相当幼稚的解决方法。有些（治疗专家）
对这种生活方式知道的很少，以至于对人们对待男女同性恋者的方式
感到惊讶，他们可能不会保密，会非常危险地把当事人暴露出去。
我的当事人告诉我，一名男性治疗专家（异性恋者）对她的治疗
主要就是询问她的生活方式。她感到这是不合适的，但他知道的太少。
17. 在教育环境中，治疗专家教给的关于男女同性恋者的信息是
不准确的或有偏见，或者就是对男女同性恋者学生或教工的激烈歧视：
在一个临床案例中，一名心理学实习医生正在对一同性恋者当事
人提供适当的治疗，可是，一名年长的心理学专业人员却说道：“这
个家伙是搞同性恋的－－你难道没有什么反应？”
一名（男同性恋者）临床心理学学生被要求接受一名教授的厌恶
治疗，作为他保留在这个项目中的条件，这是自从他被发现后的事情。
示范性（可以作为榜样）的治疗实践：
主要的命题和说明评价
⑴治疗专家认识到，同性恋就其本身而言，既不是一种类型的精
神疾病，也不必然是精神病或发展停滞的证据，并且（治疗专家）意
识到，男女同性恋者可以过充份发展的生活：
根据我作为当事人的经验，我感到我的女同性恋者身份得到尊重
对待，是作为我的同一性的重要部份，而从来不是作为精神疾病的症
状。
我的治疗专家鼓励我去阅读有关同性恋者配偶的书籍，以帮助我
知道有多少同性恋者们有着长期的幸福的伴侣关系。她帮助我克服自
身的偏见，这种偏见假定男同性恋者不能有幸福的生活。
⑵治疗专家意识到，社会偏见和歧视可以以多种方式制造问题，
这些问题男女同性恋者在治疗时会试图强调出来：
一名治疗专家向当事人询问关于歧视和骚扰的问题，并且相信当
事人，一些问题对她来说不过是外部的，却是真实的。
我曾向一名治疗专家求助过，这名专家看到了我作为女同性恋者
所具有的不同的问题。这些问题被看成是由于社会对我们的疏远，而
不是什么植根于同性恋的东西。
⑶治疗专家认为性倾向是形成当事人个性的诸多因素中的一个，
并且没有假定这必然与当事人的问题有关：
我的许多当事人告诉我，他们感到我在处理这个问题时有着特殊
的敏感，因为我并不把他们的性倾向作为区别其他所有人的特徵来对
待。
我处理过一个抑郁的病人，她在其它问题中还有关系问题。在治
疗好几个月后，她告诉我，我在治疗早期的一个看法帮助她感到了安
全，她信任了我。实际上，我问过她，作为女同性恋者是不是她目前
的一个问题，当她说“不是”，我“相信了她”。
⑷治疗专家意识到少数民族的男女同性恋者所经历的多重社会身
份可能产生协同增强作用：
我知道一些心理学家，他们清楚同性恋者社区内的种族主义，并
知道种族主义是如何影响到少数民族男女同性恋者积极自我形像的发
展的。
许多少数民族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表达了其在同性恋者社区内的
严重挫折和孤独感，并倾向于（归因于他们自己的感情）将其是同性
恋者而不是他们经历的种族主义联系起来。
干 预
⑸治疗专家利用其对男女同性恋者所经历的社会偏见和歧视的理
解来指导其治疗实践，帮助男或女同性恋者克服关于同性恋的消极态
度或观念：
一名我治疗过的男性当事人来治疗，表达了对异性恋关系的失望。
在治疗过程中，我发现这个男性对其对男人的吸引感到害怕和羞涩。
在支持性治疗环境中，该病人能够面对这个问题，并随后能够表达和
接受其同性恋。
⑹治疗专家意识到，专家个人的性倾向、态度、或知识的缺乏可
能和治疗有关，并试图去认识这些局限，寻求咨询，或必要时做出适
当的转诊：
当一名女同性恋者当事人说“我是一名女同性恋者，对你方便吗？”
或“对你是一个问题吗？”（或用某种方式告诉我她是同性恋者），
我意识到，我的“异性恋”是这个问题的一部份，于是我直接说道：
“我是一名异性恋者，这对你来说是一个问题吗？我相信我是肯定同
性恋者的治疗专家，但你需要时间来得出自己的结论和信任我。”我
发现这一招非常有用，因为这表达了我的理解……在我们的对同性恋
恐惧的社会中，让一名同性恋者开口向异性恋者吐露真情，这意味着
什么？
作为异性恋者的治疗专家，有时会碰到女同性恋者，我允许自己
在不明白的时候问一些问题，而不是掩饰自己的不足，并利用女同性
恋者同事和朋友的网络作为我所需要的信息的来源，这些信息有书、
治疗手册或咨询，以成为我的女同性恋者当事人的合格的治疗专家。
我个人受到男女同性恋者咨询的特别训练，使我意识到自己对同
性恋恐惧的态度和实践，这使得我的工作更有成效。
⑺治疗专家并不试图改变当事人的性倾向，如果没有足够的证据
表明，这种行动是合适的，并且当事人希望改变：
在我个人的实践中，我遇到一个男性当事人，他表示非常愿意“变
成异性恋者”。通过认真的心理学评价，他想变成异性恋者的愿望似乎
非常明确，于是我帮助他进入这个过程。
我的治疗专家对“成为异性恋者作为解决同性恋者病人的方案”
的问题特别敏感。她始终坚持这样的态度，作一个同性恋者没有问题，
同性恋不是什么罪过，等等。她非常敏感地看到，关于同性恋，社会
上还有许多混乱。
同一性（身份）
⑻治疗专家帮助当事人发展其积极的男或女同性恋者的同一性，
并认识到，当事人对同性恋的消极态度可能会如何使得这个过程变得
复杂的：
一名20岁出头的男性当事人来治疗，承认突然发现自己是同性恋
者。这名异性恋者治疗专家为其当事人的觉悟（coming out）提供了
很好的支持，并鼓励他和同性恋者社区保持联系。
我有一个病人，她的同一性和消极的自尊是在非常早期的时候建
立在对作为一个女性同性恋者感到不好或错误的认识的基础上发展起
来的。我帮助她认识到，这是在一个反对同性恋者的家庭和社会中女
性同性恋者成长的一个方面，并让她明白，她的特定的早期家庭发展
中的问题和她是一个同性恋者没有关系。
关 系
⑼治疗专家能够认识到男女同性恋者关系的多样性，并支持和肯
定这种关系对当事人潜在的重要性：
我的治疗专家明白，虽然许多男同性恋者有着开放的关系，对我
和我的伴侣来说，固定一个夥伴关系是重要的。
我的爱人和我发现，一名治疗专家向我们解释说，在建立同性恋
者关系中有着许多不同的可能的模式。治疗专家鼓励我们去发展出自
己的关系，而不是按照其他人的标准来生活。
⑽治疗专家意识到，家庭概念的延伸和多样选择对男女同性恋者
的潜在意义：
一名朋友告诉我，当她公开自己同性恋者身份后，她的治疗专家
如何建议她、她的爱人及其孩子共同接受家庭治疗，帮助她们建立了
一个新的家庭单位。
11. 治疗专家意识到社会偏见和歧视对男女同性恋者的关系和为
人家长的影响：
我为一名老年男性同性恋者进行了长期的治疗，他的长期夥伴（20
年之久）被送到一家癌症病人临终关怀的护理室。在基本是异性恋者
的环境中，隐私、关怀和悲伤的表达，这些问题特别是一个问题。在
安排葬礼的时候，该病人没有被看成是法律上的配偶或家庭成员，对
他特别有压力。
我确信男女同性恋家长因为其生活方式产生了压力。例如，我帮
助过一名女同性恋者伴侣想办法处理她们在孩子学校中被其他家长排
斥的问题，因为她们是同性恋者。
我想要孩子。但又怀疑这是否是明智之举，因为我是女同性恋者，
不能提供传统的家庭环境。我的治疗专家帮助我明白，我可以是一个
好的家长，而且我可以争取改变社会对女同性恋者抚养孩子的态度。
一名男同性恋家长因为儿子的问题来找我。他感到，如果他不是
同性恋者，他的儿子就不会有这些问题。通过对情况的分析，他的儿
子的确有一些问题，但是这些问题和爸爸的同性恋没有关系。我帮助
当事人着重看待自己的态度问题，这个态度是，他把儿子的问题变成
为对自己同性恋的谴责。
12. 治疗专家懂得，男或女同性恋者原来的家庭需要教育和支持：
一名同事（异性恋男子）和我讨论了这样的事情，当他知道一个
家庭因为17岁的儿子公开同性恋身份后遇到的困扰，他纠正了家长的
误解，并给了他们关于性偏爱的正确信息。随后，他帮助家庭和他们
的同性恋儿子保持了密切联系，并帮助那个17岁的孩子发展自己作为
同性恋者的积极的自我形像。
治疗专家的专长和教育
13. 治疗专家熟悉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的需要和治疗中的问题，
并善于利用有关的心理卫生、教育、和男女同性恋者社区中的资源：
一名男同性恋者，我的当事人，20岁，告诉我，他特别欣赏我愿
意积累关于公开身份（coming out）的信息，包括会见校园代表，关
于这一点，他还没有准备好去做，他只是刚刚在治疗中得出自己是同
性恋者的结论。
14. 治疗专家意识到教育专业人员、学生、管理人员、和其他与
男女同性恋者的问题相关的人员的重要性，并积极反对关于男女同性
恋者的误解或偏见：
一名同事告诉我，他们如何改变了单位里的职员登记表，包括了
男／女同性恋者和“有意义的其他人”身份的位置，取代了配偶的说
法。
我见过一个同事，在一次个案讨论会上，向报告人询问他是否问
过那名单身男性病人的性经验。那名报告人假想，因为他从来没有过
女朋友或结过婚，所以他是无性的。
建 议
特别工作组发现并归类了诸多的涉及向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提供
心理治疗时的有害的治疗实践。其中一些有偏见的、不当的、或不良
的治疗实践已经在美国心理学会伦理学指导原则中得到描述（比如，
美国心理学会，1981年，原则二，能力；原则七，当事人利益）。不
幸的是，特别工作组发现的其它许多值得疑问的和产生妨碍的治疗实
践并没有被包括。本次调查对这些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可能遇到的潜
在的问题和困难的高度意识可能会有助于临床专家避免偏见。
有偏见的、不当的、或不良的治疗的问题是普遍的。58％接受调
查的心理学家知道这些消极的事例，包括在临床上把男女同性恋者解
释为“病态的”和需要改变的情况，和当事人的性倾向引导治疗专家
离开其中心问题的情况。向男女同性恋者提供敏感的心理治疗服务依
然是一个挑战，是一个专业人员会遇到的挑战。关键的步骤是制定出
涉及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良好的心理治疗的指导手册，并保证所有心
理学家受到训练。
调查结果同时表明，无论其个人性倾向如何，心理学家能够为男
女同性恋者当事人提供良好的和敏感的治疗。本次调查中发现的有益
的治疗实践提示了一些问题和策略，这些问题和策略可能有助于治疗
专家提供合乎伦理的和称职的治疗，并可能为发展肯定男女同性恋者
的治疗实践指出方向。
本次调查发现的问题没有完全包括对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心理治
疗中的偏见相关的所有问题。本研究没有强调的重要问题包括艾滋病、
治疗中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的隐蔽性和表达时的复杂问题、和治疗专
家本人的性倾向可能的关联、作为治疗专家的男女同性恋者的特殊问
题（比如在一个小圈子中的多重身份问题）、及其包含在美国心理学
会其它伦理学指导守则中的问题（比如，治疗专家和当事人之间的性
的问题）。
尽管美国心理学会有着长达15年的对男女同性恋者非歧视性的政
策，偏见和误解依然存在于一些心理学家中。在这次调查中，99％的
心理治疗服务提供者报告了至少有过一个男女同性恋者当事人。因此，
很关键的是，这个行业要采取其它必要的措施，把政策变为现实。这
可以通过教育和培训，充份利用伦理学和职业指导守则，以及加强研
究来实现。在以后的教育中有必要提供正确的信息，培训心理学家对
基于性倾向的偏见变得敏感。这种训练可以在任何训练治疗专家的场
合进行：大学研究生院，在职人员培训和继续教育项目。研究生专业
教育必须包括对所有新的心理学家在这个领域的指导，而不仅是针对
那些专门为男女同性恋者提供心理治疗的心理学家。
本次调查的结果为编制研究生和专业训练的教育材料和规范课程
提供了起点。关于性倾向有着越来越多的研究文献（Garnets & Kimmel,
1991年）。这些作品应该在开业行医的心理学家中广泛散发。关于男
女同性恋者治疗中的偏见以及肯定同性恋者的治疗的一些推荐书目可
参见附录B。
而且，调查结果提出了新的并具有挑战性的伦理学问题。其中一
些这样的问题并没有在现有的伦理学指导守则中得到强调，这些必须
在本行业中用实践的经验来讨论。需要进一步研究以发现什么时候会
产生基于性倾向的偏见，增强对有偏见的判断产生过程的理解，试验
减少偏见的方式。
特别工作组有着很深的印象，那就是，较高的应答率，高比例应
答者举出的事例，以及数以千计的应答者在答卷时提供的详细的回答
和意见。我们同样对这样的证据感到吃惊和沮丧，虽然美国心理学会
有着正式的、反复声明的非歧视性政策，理解、接受和遵循这些目标
还是严重地缺乏。
美国心理学会必须继续推动其对同性恋的非歧视性政策。必须找
出新的方式，在其会员中强化这些政策，帮助开业行医人员实践非歧
视性的、肯定同性恋者的治疗实践。20年来，美国心理学会发挥着领
导作用，鼓励心理卫生专家消除将同性恋看成精神疾病的偏见，为男
女同性恋者提供没有偏见的良好服务。90年代应该是重新为这个重要
原则作出承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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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份】对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中的偏见：
男女同性恋者心理治疗特别工作组总结报告
美国心理学会男女同性恋问题委员会
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
750 First Street, NE
Washington, DC 20036
本报告中的任何材料不代表美国心理学会或其分支机构的政策。
本总结报告于1990年4月9日被美国心理学会男女同性恋问题委员会接
受，并于1990年11月18日被心理学的社会伦理责任部接受。
本报告部份大部份和第一部份类同，故不在这里重复。
男女同性恋问题委员会（CLGC）问卷提纲
本问卷是绝对匿名的。请尽可能完成答卷，并根据信封地址寄回
美国心理学会。
①你提供心理治疗服务吗：
〔 〕提供
〔 〕目前不提供，但过去提供过
〔 〕没有提供过（如果回答没有提供过，请跳答问题6以下的问题）
②请列出你的基本的和次要的理论趋向/治疗的模式：“1”表示基本
的，“2”表示次要的：
〔 〕行为主义 〔 〕肯定男女同性恋 〔 〕现实主义
〔 〕文化相关的 〔 〕格式塔 〔 〕罗杰斯当事人中心
〔 〕折衷主义 〔 〕人际关系 〔 〕社会认知
〔 〕存在主义－人本主义 〔 〕心理分析 〔 〕系统导向
〔 〕女性主义 〔 〕合理情绪/认知
〔 〕其它－－－－－－－－－－－－－－
③根据你的了解，平均来说，你的当事人或病人中有多少比例的是：
男同性恋者：－－－－－％ 女同性恋者：－－－－－％
④根据你的了解，在你的专业生涯中，一共有过多少男女同性恋者来
寻求心理治疗：
〔 〕没有 〔 〕1－2 〔 〕3－5
〔 〕6－10 〔 〕11－20 〔 〕20 或更多
⑤在你专业实践的诸多方面，你擅长给男女同性恋者提供服务吗：
〔 〕不擅长 〔 〕擅长－－如果擅长的话，请问你擅长那一方面？
〔 〕男同性恋者
〔 〕女同性恋者
〔 〕男女同性恋者
⑥下面的问题是关于男女同性恋者接受心理治疗的经验。你可能通过
朋友或专业同行，或通过自己作为当事人的经验，对这些事情有所了
解。请问你是否知道什么特别的男女同性恋者作为当事人接受心理治
疗的经验？
〔 〕知道：请回答下页中的问题。
〔 〕不知道：请跳至第三页中的问题（问题11）。
在回答下列问题时，请不要包括任何姓名或关于个人身份的信息。
如果必要，可以附加纸页。
⑦描述治疗专家在心理治疗时向男女同性恋者提供有偏见的、不当的、
或不良的治疗的事例。在每一事例中，指出你的信息来源（比如，“朋
友或同事告诉我的”，“我就是当事人”，“我的当事人说的”，“我
看见的”。）
⑧描述治疗专家在心理治疗时向男女同性恋者提供特别敏感的事例。
在每一事例中，指出你的信息来源。
⑨根据你的意见，在心理治疗中什么样的专业实践对男女同性恋者当
事人是特别有害的？
⑩根据你的意见，在心理治疗中什么样的专业实践对男女同性恋者当
事人是特别有益的？
背景资料
11. 请指出你的主要领域或专业身份（选一个）：
〔 〕临床 〔 〕工程 〔 〕心理测量 〔 〕认知
〔 〕实验 〔 〕心理药物 〔 〕社区 〔 〕一般
〔 〕数量 〔 〕比较 〔 〕工业组织 〔 〕学校
〔 〕咨询 〔 〕系统历史方法 〔 〕发展 〔 〕人格
〔 〕教育 〔 〕心理学 〔 〕其它－－－－－－－－－－
12. 你是否获得过州心理学测试颁发的执照或资格证书来参与独立的
心理学实践？
〔 〕获得过 〔 〕没有获得过
如果获得过，请问你第一年得到证书的年份： 19－－－
13. 列出所有你参加的分会名单，并指出那个是最基本的：－－－－
－－－－－－－－－－－－－－－－－－－－－－－－－－－－－－
14. 你的年龄是多大？ －－－－岁
15. 你的性别是什么？〔 〕 男〔 〕女
16. 你的民族背景是？（可以选择多项适合你的）
〔 〕白人（非西班牙血统） 〔 〕亚洲或太平洋岛屿居民
〔 〕黑人（非西班牙血统） 〔 〕美洲印地安人或阿拉斯加土著人
〔 〕西班牙人（无论其种族） 〔 〕其他－－－－
17. 你的性倾向是什么？
〔 〕异性恋 〔 〕同性恋 〔 〕双性恋
18. 你是否还有其它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