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 双│ │ 224 ♀♀ 桃 红 满 天 下 ♂♂ 周 │ │ 期 ≈≈≈≈≈≈≈≈≈≈≈≈≈≈≈ 刊 │ │ │ │ ２００６年５月８日出版 １９９７年９月５日创刊 │ │ │ │ 北美华人性别与性倾向研究会（ＣＳＳＳＭ）主办 │ └────────────────────────────┘ 本 期 目 录 ────────────────────────────── ① 【新闻摘要】波兰同性恋游行遭到恐同分子攻击 ② 【说三道四】中国同性恋生存现况和同性恋人群艾滋病预防 ③ 【综合报导】中国开通新同志热线 议国议家 听证立法 ──记中国人民大学法律协会 非传统婚姻模拟立法听证会 ④ 【同人笔林】肉 ────────────────────────────── 【新闻摘要】 ◇ 在波兰南部城市克拉科夫举行的同性恋宽容游行共有一千人参加， 包括一位前总理，但该游行遭到右翼组织的捣乱。极右团体“全波兰 青年团”向游行者投掷石块和鸡蛋，并打出反同标语。 同性恋团体声称，自从新总理马辛克维坪上台以来，波兰全国峥 起了恐同浪潮，因为马辛克维奇称同性恋违背自然，而这个天主教国 家中，有９０％的人持同样看法。 ◇ ４月底，以色列首都特拉维夫市政官员和男女同性恋联合会发布 联合声明，今年８月举行的同性恋自豪游行将易地耶路撒冷举行。 同性恋组织认为，特拉维夫的市政府在去年的同性恋游行中没有 提供足够的配合，以至游行队伍遭到恐同人士的攻击。 ◇ 根据《纽约时报》报导，南部非洲国家的医生和决策部门正考虑 通过切除包皮来抵抗艾滋病，赞比亚和斯威士兰的卫生工作者希望这 项服务能够得以推广。在卢萨卡的教育大学医院工作的卡宋德·波瓦 博士说：“已经有越来越多的研究证据表明，切除包皮可以减低感染。 该手术费用为三美元，而每月有大约四百人前来预约。１月份在斯威 士兰举办的培训班专门对六十名医生做了切除包皮的培训。 ◇ 尽管还没有获得莫斯科市政府的批准，莫斯科同性恋团体依然决 定按照原计划于５月２７日举行同性恋自豪游行。 市政府拒绝批准游行申请的理由是无法为游行者提供人身安全保 障。去年的游行遭到了恐同人士的轰击，双方还发生了肢体冲突。 ◇ 美国副总统狄克·切尼的同性恋女儿玛丽·切尼的自传《轮到我 了：一个女儿的政治生涯》将于５月９日发行。她在书中将详述自己 对性倾向的认识过程以及父母如何接受她和她的同性伴侣。 切尼所属的共和党强烈反对同性婚姻，因此玛丽的自传肯定会引 起争议。该自传是在共和党著名策略飨问玛丽·麦特琳的提议和鼓动 下写就。 ◇ 以色列政府指定的遗产处理委员会建议，允许同性恋者继承同性 伴侣的遗产。以色列法院将对此加以审定，但没有表明何时公布决定。 ────────────────────────────── 【说三道四】 ◆ 中国同性恋生存现况和同性恋人群艾滋病预防 （以下是５月６日在费城Act Up团体讨论会上的发言。） 二 言 今天很高兴能够和大家在这里交流。 我于１９９１年来到美国，至今已经有十五年。在过去的两三年 前，中国突然成为美国媒体竞相报导的热门话题，这是十几年前所没 有预料到的。今年费城举办的同性恋平等论坛将中国作为重点，我想 这与举办者意识到中国在全球的重要性也有关系。 中国是个大国，目前在经济、政治等各方面都处于转型，变化迅 速而又充满矛盾，既令人好奇，又令人困惑，假如你套用一个既定的 社会或政治模式去看中国，可能会犯错误。在开讲之前，我想举个例 子来说明这个。现代医学研究表明，两万人中有一人即有变性欲望， 而中国有１３亿人口，可见有变性欲望的人从绝对值来看，在中国已 经相当庞大。中国的一些大城市的医院整容外科提供变性手术服务， 非常正规，但费用也相当昂贵。中国一些地方也有一些非正规的诊所 提供变性手术，这些医生往往都没有这方面的正规执照，接受手术的 变性人也无法得到后续服务，因此有些人虽然做了变性手术，效果不 一定理想。再说说目前的变性人情况，假如雇主觉得她们外貌与常人 有些不同，可以随意将她们解雇，而这些受解雇的变性人无法动用任 何法律武器来维护自己的就业权利，有一些人因为找不到工作而沦为 性工作者。 这里我想问在座各位一个问题：假如一位由男变女的变性人携未 婚夫去政府有关部门登记结婚，她将会受到如何的对待？（在座的人 都表示不知道，也有人表示将被政府逮捕后送入监狱。）事实是，变 性将可以顺利领取到结婚证，和我的爱人结为夫妻。中国２００４年 １０月颁布的新婚姻法允许变性人结婚，民政部还专门对此做出了声 明（席间有人鼓掌）。大家也许觉得难以置信，因为即使在很多欧美 国家，变性人接受手术后更换的性别并不受到法律承认，更不用提结 婚。 由于中国变化迅速，几年前了解到的信息也许在今天就可能过时 了。国外人士──尤其是一些中华文化圈以外的人士──认为中国不 是民主国家，于是就套用一些专制国家在同性恋议题上的态度来看中 国，这样不免就会犯一些错误，比如两年前美国公共广播电台──我 一直对这个新闻电台怀有极大的敬意──在报导台北同玩节时，顺便 在节目的最后提了一句，“在对岸的中国大陆，同性恋还被列为非 法。”看来记者的家庭作业没有做好。 不仅中华文化圈外的人对中国的变化和矛盾感到困惑，这种变化 之迅速和矛盾之繁多复杂连一些生活在那里的人都感到有些始料不及。 ２００１年，当同性恋被剔除出疾病分类时，北京大学试图举办同性 恋电影节，结果在校方的干预下不了了之。２００５年，被视为政府 喉舌之一的中央电视台播出了三期有关同性恋和艾滋病防治的节目， 除了宣传疾病控制外，嘉宾和主持人也呼吁社会宽容同性恋，这些节 目的播出对媒体的导向产生了重大影响，一时间全国各地报刊杂志都 推出了同性恋内容的报导，语调都倾向于接受同性恋群体。在这种情 势下，我们都以为举办一个同性恋文化节应该不成问题，但结果还是 在公安部门的喝令下停办，当然，他们喝令停办的理由不是因为同性 恋有伤风化或者有违社会公德，而是认为举办方没有办理活动申请手 续。现在政府部门也学聪明了，他们已经不再说同性恋有伤风化或者 道德败坏，而是在行政手续上来挑刺。 接下来的话题就是，我们如何理解这番矛盾呢？我觉得可以从两 个方面出发。首先，同性恋群体在中国国内并不被视为一种政治威胁， 主要原因是这个人群只占人口中绝对少数的比例，而且同性恋是一种 性倾向，并不象政治或宗教信仰一样可以向他人传播。随着社会的开 放，同性恋显山露水的机会越来越多，对同性恋的接受程度也会越来 越高，但同性恋者并不会因此越来越多，即使在欧美这些民主国家， 同性恋者所占比例也大约只在３－５％之间。除了比例极低以外，同 性恋者对平等权益的争取不会超越所在社会的政治现实，比如中国的 同性恋者在争取同性婚姻合法承认方面的诉求比较强烈，因为家庭作 为社会的构成元素，中国的同性恋者对此也有切身感受和愿望，但他 们不会作为一个群体发出全民普选的呼声。除了不构成政治威胁之外， 中国政府已经不再干预公民的私人生活。几十年前，中国公民的结婚 和离婚都需要所在单位开证明，现在则省去了这些繁琐手续。随着政 府退出公民的私人生活领域，同性恋作为一种个人生活方式，也不再 受到政府的干预，我们也可以将１９９７年的非罪化和２００１年的 非病化看成是这种趋势的表现之一。 那□，目前中国大陆同性恋者的生存状况究竟如何呢？这不是一 两句话能够言尽，也不是一两个事例所能够说明。了解中国同性恋者 的生存状况，不能脱离中国的文化传统和政治现实。由于时间有限， 我概括如下： １）由于家庭和社会压力，中国同恋恋者中超过８０％的人最终 会选择进入异性恋婚姻。我们这里必须指明的是，这些压力是来自社 会和家庭，而不是政府。以前在公有制时期，单位还视婚姻状况为提 升的考量因素之一，公民不允许自由迁移，无法买房，因此结婚成为 很多同性恋者处于工作和分房等原因而选择与异性结婚，而现在这些 方面的限制都已经松绑，公民在就业、迁移和买房方面的自由度大大 增加，这在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同性恋者的压力。我在北京的一位朋友 就是在互联网上认识了外地的一位朋友，两人见面时一见钟情，过了 不久，那位外地朋友就到北京来找工作，两人开始一起生活。而在几 十年前的公有制社会里，不用说没有互联网，即使两人邂逅后堕入情 网，一起生活的愿景也无法成为现实，因为那时候公民没有迁移和就 业自由。 不过需要指出的士，一些已婚的同性恋者仍然是同性恋人群中的 活跃者，他们除了自己感染之外，还可能感染配偶，这也是中国艾滋 病预防工作中需要正视的问题。 ２）虽然政府不干预同性恋着的个人生活，但中国目前并没有任 何法律条款保护同性恋者的平等权益。假如同性恋者遭遇暴力攻击或 者敲诈，可以向警方报案，警方也会对受害者的身份保密，但假如同 性恋者因为性倾向的原因被学校或所在单位或公司开除，他往往无法 利用法律来捍卫自己的权利，或者“找一个说法”。欧美法律中最基 本的“适当程序”（due process）──即法律保证每个公民的申诉权 利──在中国法律中一直没有得到强烈的体现。 ３）政府规定的宣传纪律仍然钳制同性恋内容的表达，这种限制 在近几年有所改善，同性恋专题几次已经登上了中央政府喉舌之一的 中央电视台，节目中也呼吁对同性恋人群表示宽容。包含同性恋内容 的小说──不管是翻译还是中国作者的原创──都已经有出版，如女 同性恋小说《寂寞之井》。但在电影和电视方面，同性恋内容的表达 仍然面临巨大限制，比如李安的成就一直令中国媒体感到骄傲，最近 对于《断背山》的报导也曾是铺天盖地，但影片本身却无法获准在中 国大陆上映。杂志方面，现在已经能够看到一些同性恋内容的报导， 而且全然不是二十年前那种口诛笔伐的语调，现在几乎都是清一色地 倡导理解、宽容和接受同性恋。中国大陆目前还没有公开发行的同性 恋杂志，但也有一些杂志走“曲线救国”之路，比如一些男性时尚杂 志会刊登美男或者裸男照片，这种杂志往往很受男同性恋者的青睐， 这种情形类似于美国五十年代流行的男性健美杂志Physique。 下面我谈一下中国同性恋人群中的艾滋病防预情况。在中国刚刚 发现艾滋病的八十年代中期甚至到九十年代中期，政府官员和媒体确 实曾经将同性恋和艾滋病挂钩，这种看法的余毒仍然存在，比如有人 在互联网上攻击同性恋时，仍然抛出艾滋恋作为攻击的理由。但在政 府层面上，根据我个人的观察，直到二十一世纪初，艾滋病仍然只是 十二月一日世界艾滋病日的突击宣传内容，但时至今日至少在政府层 面上，已经不将艾滋病和同性恋挂钩，并且注重在各种场合推出教育 和宣传。中国艾滋病感染人数目前规估是一百万，到２０１０年可能 钴到一千万，这将严重增加公共医疗的负担，并可能对国民经济发展 产生明显的负面影响，所以政府也意识到自己正在和时间赛跑，他们 必须想尽一切办法和鼓励各个人群进行艾滋病防预。同性恋者目前被 列为易感人群之一，在同性恋人群中展开艾滋病教育也是国家和各地 卫生部门的工作内容之一。 我这里想提一下我去年会家乡宁波的一个经历。我于去年十一月 初回家乡探亲，当地有两个同性恋酒吧，一般在周末时候顾客较多， 但我在星期六去酒吧时，发现里面的顾客寥寥无几，我当时很纳闷， 猜想是不是赶上了扫黄打非，警察来酒吧例行公事般地查看几回，结 果把顾客给吓跑了。过一会才听人讲，当地的一个酒店正在举办一个 大型同志聚会，所以酒吧的顾客都赶到那里去凑热闹。过了午夜后， 一位从聚会上赶回的顾客来到酒吧，对我讲起了聚会的情形。泰国人 妖的巡回演出正好到了宁波这一站，当地同性飨者借机相聚。酒店的 演播厅本来只能容纳二三百人，但据说塞进了四五百人，所有的门票 几乎在网络上一售而空。这些都没有什□出奇的，让我惊异的是，当 地卫生部门的人员也出现在聚会上，并在演出前讲话，敦促大家预防 艾滋病，从事安全性行为，卫生工作人员还在会场发放安全套，并设 立设备装置，为在场的同性恋者验血。我听酒吧老板说，当地卫生部 门工作人员曾经来到酒吧，邀请一些同性恋顾客入座，给他们买瓜果， 商谈在同性恋人群中展开疾病预防事宜。 类似于以上的事例，我在中国其它城市也听说过，卫生部门已经 意识到应该利用同性恋者开进行外展工作，一些同性恋活动小组也加 入卫生部门的志愿队，一来为活动小组提供一些保护，这些小组可以 在酒吧举行一些聚会，在聚会中融入艾滋病教育内容，当地卫生部门 也会派专业人员来参加，并适当拨款，当然这些款项都是象征性的。 这种结合是两相情愿的，同性恋团体目前在中国大陆各地地区都有， 以联谊性质为主，节假日举办聚会，还有排球比赛等，有些团体还有 印刷简报，但这些团体在中国大陆还无法注册，同性恋志愿者展开圈 内疾病预防宣传，经常需要发放安全套和宣传手册，加入卫生部门的 志愿队伍有助于减少来自警方的干涉，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以上的事例也说明了目前在中国大陆做敏感区域的工作时的常见 惯例，那就是有些事情你可以去做，但不一定要明说，不一定要将之 白纸黑字印出后在记者招待会或者公共媒体上公布。在中国，很多事 情就是在这种“模糊”中展开，比如在性工作者中推广安全套使用， 在同性恋浴池分发安全套等。 在发言的结尾，我认为需要指出的是，中国同性恋人群的数量相 当庞大，卫生部门联合同性恋志愿者，在同性恋人群中展开艾滋病预 防宣传教育，但由于同性恋团体不能注册，媒体和出版界在同性恋议 题方面的着力有限，光靠同性恋志愿者在群体中开展宣传工作，虽然 此举值得激赏，但达到一定程度肯定会走入瓶颈效应，难以进一步深 入和扩大。如何突破这个瓶颈，这是我们需要进一步正视的问题。 ────────────────────────────── 【综合报导】 ◆ 中国开通新同志热线 近日穗沪两地开通国内同性恋免费服务热线。这对逾五千万的中 国同性恋人群而言无疑是一大欣慰。一个同性恋平权运动人士感慨中 国同性恋人群的维权以及生存现状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 努力！(chinesenewsnet.com) 由香港智行基金会赞助的这两条热线的服务点分别设于广州和上 海，这是中国大陆首条服务于同性恋人群的800免费综合服务热线。这 条热线将为同性恋人群提供同性恋者健康咨询、同性恋者法律咨询和 同性恋者爱滋病感染咨询服务。(chinesenewsnet.com) 热线广州小组负责人介绍，这条热线工作人员都是自愿者，他们 在热线开通前接受了相关知识培训。这些志愿者中年龄最小的二十岁， 还是在校大学生，最大的三十几岁，已工作多年。负责法律独询的志 愿者有上名，其中专职律师一名，法律顾问两名。近年来，这些志愿 者已经为多起涉及到同性恋者正当权益的案件提供了法律帮助。 (chinesenewsnet.com) 在此之前，今年两会期间中国著名社会学家李银河向政协递交同 性婚姻合法化提案。尽管这个议案目前尚未通过，尽管政协新闻发言 人吴建民名公开场合表示称提案“过于超前”，但李银河在接受媒体 采访时表示：“我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然还没有通过，但是 已经有特别多的人关注这个问题了，在中国等于说它已经在社会生活 中被提上议事日程了，我觉得这就是一个很大的成功。” (chinesenewsnet.com) 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中国，性几乎是一个禁区，人人谈性色变。 中国上有学者涉足婚姻家庭、性别、性的研究，而那时李银河就已经 开始这方面的研究。作为中国屈指可数的研究同性恋以及性问题的社 会学家，李银河一直都相当关注中国同性恋人群的生存状况。 (chinesenewsnet.com) 1998年，李银河出版学术专著：性学三步曲《中国女性的感情与 性》、《同性恋亚文化》、《虐恋亚文化》，这些作品受到媒体的高 度评价，被称为中国第一部性社会学系列专著。(chinesenewsnet.com) 据李银河估算，中国目前约有五千万同性恋人群，而中国内地真 正向媒体公开自身同性恋身份的仅有三四人，换言之，仍有逾五千万 同性恋人群生活在不被接纳甚至歧视的黑暗当中。 (chinesenewsnet.com) 由于不被社会和家庭所接纳，为了避免被歧视，许多同性恋者都 过著“双面人”的生活，对身边的朋友，甚至包括父母都隐瞒自己的 性倾向。一些男同性恋者为了“掩人耳目”，不得不和女同性恋者协 议假结婚，然后在合法婚约之下，过不被法律认可的地下同性恋生活。 有的同性恋者甚至为求父母那关，万般无奈选择与异性恋者结婚，最 后酿成悲剧。(chinesenewsnet.com) 害怕被人发现是同性恋，或者被发现是同性恋后，有的同性恋者 采取极端保护行为导致恶性案件的事屡见报端。(chinesenewsnet.com) 《新晚报》05年12月15日报导，黑龙江省某市发生一起恶性杀人 案件：男同性恋大学生自称遭到强奸，亲手砍死39岁的恋人李某和其 68岁的母亲，受害者身中80多刀。(chinesenewsnet.com) 《扬子晚报》05年07月14日报导，女同性恋将同居者活埋并用水 泥灭迹案宣判，7月13日，南通中院对江苏省内首例女同性恋者杀人案 缪红秀被一审判死缓。缪红秀与王谋两人是同性恋关系，遭到与王兰 英同居的顾培华的反对。05年3月4日下午，缪、王将放入安定药粉的 “退热胶囊”骗顾服下，致顾昏睡，缪红秀在顾家厨房挖一土坑，将 顾活埋坑中，二人还用混凝土浇地以掩盖罪行。(chinesenewsnet.com) 为引导同性恋人群更好的处理婚姻和感情问题，3月13日，李银河 就同性婚姻和同性爱问题做客国内最大门户网站新浪。在李银河与同 性恋互助小组志愿者交流现场会上，李银河建议同性恋者如果未婚就 不要找异性结婚，如果已婚，为了对方着想，最好离婚。 (chinesenewsnet.com)(chinesenewsnet.com) 李银河指出，“所有的统计都表明，一个社会并不因为它对同性 恋比较宽容，同性恋者就增多，也不因为它特别严厉，同性恋者就减 上，而只是说如果你比较宽松，他就会进入社会的视野，会出来，如 果你特别严厉，他就转入地下。”(chinesenewsnet.com) 当下中国同性恋在全国正处于一种“浮出水面”的状态，在各大 城市出现同性恋酒吧，网上尤其活跃，有很多同性恋网站、BBS，诸 如国内人气BBS天涯就设有“一路同行”的同志论坛。此外，各个城 市现在都出现了自发性的同性恋的志愿者小组、义工小组，为了同性 恋者在预防爱滋病，提倡安全性行为方面提供义务咨询服务。 (chinesenewsnet.com) 这次智行基金会在穗沪开通了全国首条服务于同性恋人群免费综 合服务热线，为了同性恋人群提供法律和健康咨询服务。这可以视作 同性恋平权运动的又一大进步。(chinesenewsnet.com) 有媒体问李银河预期中国同性恋合法化大概还要多少年，李银河 说：“很难说，要看很多条件，看社会人群开化的程度，看同性恋群 体的努力和支持同性婚姻的广大异性恋人群，一次一次的努力” ◆ 议国议家 听证立法 ──记中国人民大学法律协会非传统婚姻模拟立法听证会 中国人民大学法律协会于2006年4月26日晚在人大逸夫会议中心 200人厅举办中国人民大学首届非传统婚姻模拟立法听证会。 模拟立法听证会的举办在全国高校中未有先例。本场模拟立法听 证会，自3月29日着手策划，经过全校宣传和角色招募，历经数次集中 培训和两次彩排后，法律协会于周三晚献出这场完全由中国人民大学 在校学生组织参与并扮演其中角色的大型法律学术实践展演。 听证会以“同性婚姻是否可以合法？”、“同性伴侣是否可以领 养孩子？”为讨论主题，横跨法学、社会学、公共管理学和伦理学等 多个领域。模拟角色包括同性恋者、同性恋者亲友、法官、律师、民 政官员、法学学者、社会学学者、伦理学学者、记者、普通大众和听 证会主持人等多个角色，以上角色全部由法律协会在全校公开招募报 名的同学扮演，参与人员来自法学院、社会学院、新闻学院、公管学 院、经济学院、商学院、财金学院等学院。 听证会严格按照有关法律法规所规定的程序有条不紊地进行。首 先由主持人宣布听证规则，然后由模拟听证机关代表全国人大常委会 法制工作委员会委员的同学进行听证说明。继而进入听证陈述阶段。 各位模拟听证陈述人代表按照正反方交替发言的顺序，分别从各自所 模拟角色的职业角度出发，从“同性恋者的权益保护”、“法律在改 变社会对同性恋群体偏见的作用”、“领养儿童的权益保护”等议题 进行了正反方面意见的初步陈述。模拟同性恋者和同性恋亲友的同学 更是完全站在所扮演角色的立场上，声情并茂地讲述了所受到的巨大 压力和渴求获得社会理解和尊重的心路历程。陈述发言结束后就进入 了激烈的质询阶段，各方代表紧紧围绕论题展开了激烈的交锋，或严 肃，或诙谐，妙语连珠，会场内掌声、笑声不断，一个个鲜活的观点 在碰撞中迸发。本次听证会在质询结束后还新创设了媒体、旁听人员 提问环节，模拟媒体记者的同学和到场的观众向模拟听证代表们接连 发问，“您在现实生活中遭受过歧视吗？”、“您作为律师能谈谈具 体修法的建议吗？”……一位韩国留学生也扮演了媒体记者的角色， 他倾于流利的汉语和精彩的发问博得全场热烈的掌声。此后，听证主 持人对听证会各方代表的观点进行了总结。 出席本场模拟立法听证会的有点评人婚姻家庭法专家杨大文教授， 立法学专家朱力宇教授，北京电影学院研究员、著名同性恋影视作品 导演和作家崔子恩先生，艾滋病工作者郭雅琪先生；本活动的支持指 导方北京知爱行信息咨询中心相关负责人；近五十个同性恋组织负责 人和个人；来自中央民族大学等八所北京高校和本校共三十余个学生 社团代表。报导本场活动的媒体有人大校报、人大法学院院报《人大 法学》。 杨大文教授、朱力宇教授分别从实体和程序上对本次模拟立法听 证会作了精彩的点评并给予了高度评价。崔子恩导演和郭雅琪先生也 从同性恋现实和理想角度给予了恳切的点评。最后，本场模拟立法听 证会组织方中国人民大学法律协会的负责人为本场表现出色的同学颁 发纪念品，模拟立法听证会圆满落幕。 ────────────────────────────── 【同人笔林】 ◆ 肉 墓 草 W十年前就已经是红遍全国的歌星，最近几年炒作起来的歌星太 多了，而W也有五年没有出新唱片了，几乎快要被人们遗忘掉了。为 了让W的下一张新专辑能够继续占有市场份额，签约公司的策划人开 始在大报小报上为W制造绯闻或桃色事件。内容不过是说，W又和某 某女孩某某粉丝某某玉米某某油条之类的人物有了ＸＸ，或W有可能 要结婚有可能不结婚有可能和情人分手有可能和情人继续保持暖味又 不暖味的关系，这些没有创意没有根据的胡编乱造的“权威报导”出 自那些大小报的记者之舌，之前已经有红包孝敬过这些经济时代不可 少的“知识分子”。 W的最新唱片反反复复地制作了十几次，投资商越来越没有自信， 这让W的底气也越来越不足，似乎怀疑W已经老了。W有些烦躁起来， 没有结束的烦躁。 一位歌迷突然打来电话，询问W和某某女大学生是不是真的要结 婚，如果是真的她就不想活了，要去跳楼。这个头脑不清的歌迷的电 话，让W的受伤的虚荣心得到了安慰。 没有人真正了解W的私生活。更不会有记者知道或报导W是一位 GAY，──十足的百分之百的纯O。 W的情感是扭曲的也是受双重压制的。 W不能自由选择自己的爱人，更不能正视自己的性取向，他怕。 他的恐慌症告诉他──他需要保持自己在歌坛的地位形象。他学会自 我保护，苦笑着和绯闻妥协，并乐意接受，他狂欢般地来伪装自己的 性取向，在酒会舞会场所，他像流氓又像君子般地和衣装艳丽的女人 调情。 一只温柔的女性的手伸过来，或举著鲜花伸过来，如果隔著衣服， 会让W很老练地接受，相互拥抱著在媒体面前亮出一张“金童玉女” 般的合影。如果这只温柔的手继续温柔下去，解开W的衬衣纽扣拉开 W的裤子拉链，──W会马上全身起鸡皮疙瘩。 瞧，W是多□正经的一位正人君子啊！他对爱情专一，他否定自 己从来不像报上报导的那样：到处粘花惹草，或被某某女人赚到了便 宜。 而W最痛苦的是，他只能是孤独的一个人，睡在一张双人床上， 疲倦中再疲倦地意淫著一个并不存在的同性。这个影子般的男人一直 在折磨著他的生活。在W的梦中，总有一场非常的爱情在等待著他， 而他是迟到者，因为他骨子里比女人还软弱胆怯。在梦中，总有一个 高大的背影离他而去，他站在凄风苦雨中万般着急万般无奈地呼唤著 那个弃他而去的无情的背影，他的声音只有自己能够听到，他的声音 像似在哭泣。 W很容易接近自己的同类人，曾有崇拜他的GAY向他暗示对他的 热恋，他像似一位不懂同性恋的异性恋者，冷酷地走开了。只因为他 的偏好远一点，他不喜欢白领不喜欢蓝领，更不会喜欢银领和金领， 他的内心很矛盾又很尖锐的几乎是疯狂的暗恋著的却是一个英俊的黑 领，也可能是一群黑领。而这种黑领生活在社会的最底层，远离W的 生活。 W的生活是苍白的，这种苍白在那些梦想成为歌星者的眼里却是 白金。 W此时想放纵一下自己，就像某年某月某天的一个时候，他在街 头遇见一个浑身臭汗的十七八岁的民工，他请这个被灰尘和贫穷所遮 蔽的民工去洗澡，还圆他一个健美的身躯，同时再还圆他成为一个男 人的机会。当这个老实巴交的民工骑上他的屁股时，被感动的哭了， 滚烫著的泪大滴大滴地滴落在W柔软的肌肤上，让W的神经细胞一下 子激活并跳跃起来。 “我需要这样的爱啊！” W的内心对自己的世界表达。W很想带走这个找不到工作的自卑 的民工回家，──给他吃一块肉就能让他对生活虔诚地下跪，给他洗 一次澡就能让他看到一片光明，给他一个被文化体制鸡奸过轮奸过的 屁股，就能让他幻想爱情！啊──爱情？啊──爱情？啊──爱情？ 啊──爱情！ W的意识很快回到现实中，他珍惜自己的身份的重要性，他拒绝 了这个民工一夜间所产生的美好梦想。 W知道，无论他在什□场所举办演唱会，他渴望着的黑领兄弟们 永远没有钱买入场券。 W没有把自己的名字告诉黑领兄弟，他全身心──虚脱虚脱。 W一挥手，就让这个自卑的民工又会到了街头流浪，继续被灰尘 和贫穷所遮蔽。W很快远离开了这个梦景，回到有掌声有鲜花的舞台， 为这个时代继续打造偶像。 五星级宾馆外下着雨，三星级宾馆外下着雨，低矮的小平房外下 着雨，不用说这个城市到处是在下着雨。雨水在给这个城市洗澡，而 这个城市越洗越灰暗。雨淅淅沥沥下了一天又接著下。W从五星级宾 馆走出来，叫了一辆出租车，行驶在大街上，行驶进一条弯脖子街， 行驶进一条垃圾遍地的小街道。 W一个人走进了公园，他喜欢雨中的孤寂和冷清，他知道这个城 市所有真恋爱假恋爱的一对对男女，此时都躲开了雨。 W一身名牌服装，穿过被雨水淋湿的一片片树丛。 W的名牌皮鞋有节奏感地响著，响著，向公厕而去。 这是生活在底层的GAY们的其中一个基地，墙壁上画著巨大的生 殖器，写著下流的留言。W喜欢看这些文字和图案，他自我感觉远比 看那些博物馆的死标本更有意思，而这些意思就是能唤醒他所代表人 性的真实欲望。他爽快地拉开裤子拉链小便，同时幻想有一位年轻英 俊的小伙悄悄地走进来，相互满足第一眼偷窥。 W正怀疑自己的运气时，一位梦想中的黑领小伙真的走了进来， 他用狡黠的眼睛看了看W，W的头发油黑发亮，W五官端正，W的身 上是名牌服装，W的脚上是名牌皮鞋。黑领小伙用猎人般的眼睛盯著 W，同时掩藏好眼底的饥饿和贫穷。 一根烟的功夫，W和黑领小伙走出了臭气熏天的公厕。 “我请你吃饭，你喜欢吃什□？” “肉！” “什□肉？” “什□肉都行。” W小心翼翼的带著黑领小伙去另一家海鲜酒店喝酒吃特味异味奇 味，然后带黑领小伙回五星级宾馆的豪华包房里，再然后是洗澡…… 戴上安全套肛交。这个黑领小伙的每一个性交动作都很教练。 W有点失望，他期望着的黑领小伙没有一丝的害羞，他梦中高大 无情变有情的肩膀此时就像真得抱在他怀中，而他没有看到这个黑领 小伙的滚烫的感激的泪水流下来。 匆匆一阵就完了，远比吃饭喝酒的时间短。 “你做什□工作，你以前和多少个人玩过？”W问，脸上隐藏著 不悦和猜疑。 “没有工作，也没有和几个人玩过，我刚来这个城市不久，以前 在B城。”黑领小伙在酒精的状态中面不改色地说：“我是MB，是收 费的！” W有点不安起来，他压制著自己内心的愤怒，他想骂这个刚刚和 自己肛交过而不是做过爱的黑领小伙子，他此时有种耻辱感，这种耻 辱感很快爬满了他的全身，他飞快地希望这个黑领小伙子只是跟自己 开了个玩笑。当W用期待的眼睛去看时，却让他的心一下子胆怯起来， 他看到黑领小伙子正用贼一样凶狠的眼睛或狼一样凶狠的眼睛紧紧盯 著他。 “你要多少钱？” “你给我两千吧！” “什□，你要两千？” “你要不给我一千！” “不给！” “给五百也行！” “不给！” “什□──你五百也不给我？！”黑领小伙子着急起来，他的欲 望正在飞快地减退，但又很快地激涨起来：“我是MB，你和我玩了就 该给我钱，你不会连二百块现钱也拿不出来吧？！” W因为愤怒而涨红了脸，他感觉自己被骗了，如果这个黑领小伙 一开始就说明他是MB就好了，他以为他所遇见到的并一见钟情的这一 位就是他梦中的黑领王子。而这个满身披挂著贫穷的黑领小伙拥有羊 的面具的同时还骨子里隐藏著狼性。他以为这个世上所有的黑领小伙 在得到他的温暖的肉体时，都会感激地流下泪来。他的梦一下子破碎 了，他为自己的感情受骗而羞耻而无比地愤怒，而他此时此刻却没有 一点准备，他不知所措地看着这个一瞬间变的丑陋的黑领小伙，他不 知该怎样平息自己满胸腔的怒火。他此时只能是一个人了，他只能自 我防护好名声，不能让自己再受到任何损失。他惧怕和这个黑领小伙 子争吵，他想尽快拿出一沓钱扔到无耻者的脸上，而他的内心却又强 烈地反拒自己这□做，他不想让这个爱情骗子的阴谋得逞。W慢慢地 坐回到床上，床上此时已经没有了余温。 “你怎□不知道好呆啊！你可知你自己是什□身份？我请你吃海 鲜请你住五星级宾馆还对不起你吗？你这人真下贱，我真后悔不该答 理你带你来和你这种不知道羞耻的人发生性关系，你让我心痛！” “你爱怎□骂都行，我这种人就是不要脸，我只要钱！你快给我 钱啊！你如果不给我钱我就不走！” “你……”W的气堵在胸口，他突然结巴起来，什□文字也表达 不出来了。 黑领小伙着急地在房间里上窜下跳起来，他的拳头握的狠紧，似 乎就要打到W的身上。而每次的每次，回味到自己吃到肚子里的肉香 时，他的拳头举起来却又自我退缩了回去。 “你到底给不给钱？” “不给！” “好！你不给，看我用什□手段对你！”黑领小伙很快把电视机 抱了起来：“你到底给不给钱，你如果给我二百块钱我就走人，你如 果不给我钱我就把电视给你摔掉！” “你摔啊！我有钱赔给宾馆就是没钱给你！”W突然任性的像一 个孩子。 黑领小伙恼羞成怒，他高高地抱著电视想摔下去，似乎又不敢摔 下去。此时他的头脑清醒地知道，不能弄出太大的响声，不然保安上 楼来就麻烦了。黑领小伙子为了让自己的目的达到，就把电视机抱到 洗澡间，放进盆池然后打开冷暖两个水笼头。 水哗哗地响著，W脸上痛苦的表情在扭曲著。 “你到底给不给我钱？如果不给，我会把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毁 掉！” “你毁吧！你全部给毁掉吧！我就是不给你钱！”W悲愤地说， 他把插进口袋里的手中的已经拿到的几百块钱，又放了回去。他不是 个守财奴，更不会吝惜这几百块钱，他只是不能接受这个小伙子的这 种行为。 如果这个黑领小伙子能够再次把滚烫的感激的情泪滴到W几乎快 要麻木的肉体上，W被埋葬了的爱就会再次复活，他也许会放弃名利， 放弃出最新的那张粘满商品味的唱片，和兄弟一样亲的黑领小伙子一 起去一个美丽的地方共同生活一辈子。 W永远都不会忘记，曾有一个让他永远感激的黑领兄弟，而他为 了名利，为了顺应主流或一种虚假的人生，他永远失去了那个有著滚 烫情泪有著感激情泪的兄弟。 黑领小伙子走了，这个MB小伙子走了，他带著一颗对富人仇恨同 时又失望的心走进了雨中，继续他变态的扭曲的疼痛的灰暗的见不得 阳光的生活。 当W走进公园的公厕那一刻，黑领小伙子就对上帝祈祷：让鱼上 钩吧！黑领小伙子故意在猎物面前亮出自己肥大的不停勃起不停抖动 著的肉，让并不完美的人自身有漏洞的人生理饥饿的人流下发粘的口 水。当W带著他走进海鲜酒店时，他的眼睛一下子花了，很久很久就 空著肚子的他看着金碧辉煌的大厅，发呆了，他经历过各种苦难的两 腿却在发颤，他几次都不敢坐下，更不敢去碰那个印刷精致的菜谱。 他喜欢吃肉，他以为W会请他吃猪肉或鸡肉也或吃狗肉驴肉，他做梦 都没有想过要去吃几千块钱一桌的饭菜，当他努力拿稳筷子并吃着陌 生的肉时，他却在想：如果W把这顿饭钱送给他，他一定会很感激 W，他原意和W一起去吃大排档。当W带著他走进五星级宾馆的豪华 包房时，他的头真的晕了，不是因为喝了高档次的酒，当他问W住一 晚多少钱时，W的回答让他心痛，这一晚的住缩费可以让他在乡下盖 一间宽大的房子。后来，他努力和W肛交，他努力让W舒服快乐，他 想用自己营养不良的肉体换到几百块钱，他一开始只想到一百块钱， 他知道W很富有时就想多要一点钱，如果W给他五千块钱，让他叫一 声爹他也愿意。而W没有让他叫他爹，W在高潮时却去叫他老公。他 的精神不需要满足，因为他还从来没有渴望得到精神财富，他只能是 一个物资主义者，他深深知道饥饿会让一个人丧失生命，他无比怀疑 地希望他自身的精子更应该比种猪的精子多值几块钱或几百块钱。 他失望了，因为他是黑领，他没有一技之长，没有受过合格的教 育，他在乡下种地注定只能满足温饱，他有理想，他的理想就是天天 能吃上肉。他所以就有了梦想，他梦想自己有钱后去学一门手艺，他 已经想好去学厨师这门手艺，因为他喜欢吃肉，他□慕厨师是因为他 们可以天天拿著刀切很香很香的肉，还可以一边切肉一边偷偷地放进 自己嘴里一小块肉。他漂过几个城市，也曾卖过苦力，当他知道自身 的资本就剩下一根坚硬的肉时，他进入另类的世界，并开始经营自已 的肉。他从W的五星级宾馆里走出来，内心又愧又疚又耻又悲又痛， 他再次感受到自己是这个世上最丑陋的人，也是多余的人。他后悔不 该遇到W，他在雨中摇摇晃晃地走着，他突然蹲下，大口大口地呕吐 肚子里还没有完全消化掉的变质的肉。 五星级宾馆外在下雨，三星级宾馆外在下雨，低矮的小平房外下 着雨，这个城市到处是在下着雨，而雨怎□洗也洗不干净人的心灵上 的污点。 W的新唱片又出版了，他化装过的脸上是麻木的笑，他像野兽尖 叫著走向了舞台。台下响起一阵阵迷乱的掌声。 2006-3-25 ────────────────────────────── 《桃红满天下》网址：http://www.csssm.org 电子信箱：taohongcsssm@yahoo.com（中英文兼容） 《桃红满天下》编辑部成员： 总编： 二言 eryan_lin@yahoo.com 编辑： 杨青 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