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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28      ♀♀ 桃 红 满 天 下 ♂♂     周  │
│   期   ≈≈≈≈≈≈≈≈≈≈≈≈≈≈≈   刊  │
│                            │
│  2006年7月29日出版 1997年9月5日创刊  │
│                            │
│   北美华人性别与性倾向研究会(CSSSM)主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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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新闻摘要】英国同性伴侣要求婚姻受到承认
② 【说三道四】真切如己
            ──看《走台秀》有感
③ 【综合报导】爱心同志赈灾现真情
④ 【同人笔林】骚动青春
⑤ 【爱知行动】人民大学性社会学所项目消息
        《中国“性革命”国际研讨会》第一轮通知
        同性恋基因研究、杀菌膏(液体安全套)研究讲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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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摘要】

◇ 6月6日,一对英国女同性恋伴侣向英国法院提出上诉,要求她
们在加拿大缔结的婚姻受到承认。

  今年开始,英国已经开始实行公民结合法,允许同性伴侣登记并
享受配偶权益,但原告认为,公民结合将同性结合定义为婚姻,是一
种歧视。

  截至6月底,英国已经有大约6500对同性伴侣登记。

◇ 6月15日,拉脱维亚国会批准了该国劳工法修正案,但剔除了
在就业方面禁止歧视同性恋者的条文。总理艾加尔斯·卡尔维蒂斯认
为,国会此举是一个倒退。

◇ 6月下旬,400名代表出席了肯尼亚首都内罗毕举行的第二届
非洲性健康与权利大会,一些同性恋代表加以出席,并呼吁非洲国家
将同性恋行为剔除出刑法。

◇ 俄国和法律的卫生部门正准备消除禁止同性恋者献血的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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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三道四】

◆         真切如己
            ──看《走台秀》有感

              二言       

  时装界由男同性恋设计师一统天下是个公开的秘密,从已故的范
思哲到目前如日中天的圣洛朗,都是公开的男同志,难怪美国的
Bravo频道开设《走台秀》(Project Runway)的真人秀节目以来,报
名者除了女设计师以外,参赛的男设计师几乎是清一色的男同志。

  在今年上半年举行的第二季比赛中,两男一女进入了最后的决赛,
他们分别是桑提尼、丹尼尔和克罗依。桑提尼的设计新潮式样甚至不
惜出位,丹尼尔的风格则是色彩明快,线条简洁,清新悦目,上班族
女性对他的设计赞不绝口,在网络投票中最获青睐。克罗伊是位越裔
女设计师,风格偏向于传统,乍看觉得很平常,没有什么讨巧之处,
但最后却由她拔得头筹。原因何在?由名模海蒂·克鲁姆等组成的女
性评委们认为,克罗依对於女性身体曲线的精准把握,使她设计的服
装更为熨贴适身,这是她最终脱颖而出的主要原因。

  虽然我惋惜自己最喜爱的丹尼尔没有夺冠,但评委的这番解释令
我心服口服。克罗依对於女性曲线的把握,来自她本身的女性身份。
凭直觉和本能就真切地对女性身体如何感受服装了如指掌。

  类似的道理在现实中俯拾皆是,中国人拍的中国电影,俄国人唱
的俄国歌剧,同性恋者写的同志小说……这种直觉和本能所能够反映
的真切正是外部人所难以精准把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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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报导】

◆        爱心同志赈灾现真情

  (广同网讯)从7月14日晚上开始的连场暴雨,让广东省韶关、
乐昌等多处地方遭受洪水围困,对外通讯失去联系。广东韶关洪灾致
15人死亡64万人受灾!灾区人民损失惨重,急需援助。

  为向受灾群众献上一份爱心,同时彰显同性恋人士的爱心与社会
责任感,让社会对同性恋人群有更客观公正的了解,广同
(http://www.gztz.org)于7月21日向网友发出赈灾筹款倡议书,动员广
大同性恋人士向灾区人民伸出真情援助之手。倡议书一发出三日内,
立刻在网友中引起了巨大反响,自愿参与捐助的人数已经达到了近四
十,累积捐款超过一万元。让人感动的是,有不少捐款者已经是第二
或者第三次为灾区捐款,有捐款者留言表示“虽然已经在单位或者公
司捐过款了,但广同发起的捐款具有不同的意义,为了灾区,也为了
我们同志群体的健康真实的群体形象,应该参与这样的行动。”

  广同站长小奇表示,本次募集到的款项,将以“中国部分同性恋
人士”或“XX位同性恋人士”或“同性恋人士”或“广同网友”的名
义全数转交至广东省慈善总会,由相关慈善部门负责把善款用于灾区
重建。

  据悉,目前,广同正积极筹备以“广传爱意,同心抗灾──
2006同志人群爱心行动之粤北水灾赈灾”主题晚会,希望通过广泛的
媒体报道动员更多的同性恋人士加入行动。

  小奇表示“此次募捐的意义早已经超越了善款本身,我们需要更
多的同性恋人士的参与,来共同展示群体的爱心和力量”。

  目前,捐款行动开展的如火如荼,更多的爱心正在通过广同不断
地汇集,我们相信,洪水无情人有情,困难是暂时的,真情是无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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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笔林】

◆            青春骚动

            ·洛阳27·

  十八岁的时候在同行中已经是老师傅了,那一年和一帮同乡给邻
乡的工头到山西某县去打工。等人集合完毕这才发现三十多个师傅里
自己是中间最小的。

  一天的旅途是在迷迷糊糊中过去的,到了长治市又转汽车。等到
目的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还好领头的早有准备,不然这三十
多人的饭食确实不好安排。到了工地,烧点热水就将就著面包方便面
填饱了肚子。

  第二天没有开工,领头的找接头人商量去了,让我们休息一天。
对于新鲜环境早已习以为常,所以在同乡午饭后第三次进来拉我陪他
逛街的时候我才拍拍屁股上的灰尘,和他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这是一座不足五万人口靠煤炭起家的小县城,一条主街道连接著
整个城市。街中心一家商场的音像店录音机里那摇摆女郎正声嘶力吼
的唱著我一句都没听懂的歌曲。我要回工地,老乡神秘兮兮地拉著我
说带我去看一个好地方。还能说什么,只得继续前行,没走十分钟,
眼前的一切就让我目瞪口呆。在这条来回不足五公里的主街尽头,密
密麻麻大大小小的歌厅星罗棋布。一个个脸上搽满胭脂红粉眉眼穿着
超短裙的少女随处可见,见有人走过,坐在歌厅门口的他们左右晃动
著那他们自认秀美能勾引任何男人欲望的大腿。随著大腿的晃动,超
短裙里那黑糊糊的小底裤清晰可见。同乡边走边在咽口水,我实在没
了兴趣,不顾他的阻难,独自回去了。这也给他以后眉飞色舞地讲自
己那次我走了以后他的精彩见闻后增添了话题,我是低能儿。那好的
场面都不会欣赏。

  第二天就正式开工,因是年纪小,工头对我看来是不放心。当时
去的时候说好所有的工人工资都是固定一样的管饭一天四十元。在工
作的第一天他交代完工作后就到我旁边看我干活,已经是久经沙场,
倒也不紧张。半个小时后他拍拍我的肩,留下一句:小伙子年纪小干
得不错就走了。

  记得当时住的地方,三十多人就汇集在一个一百多平米的小平房
里。小屋里没有床,工地的材料是现成的,和领头的商量一下,搬来
几快木板就成了临时的床铺。为节约材料,打的是通铺,三十多个大
男人就睡在了两个房间。一进房间,一鼓弥漫著汗臭,脚臭,劣质烟
丝味的味道就扑鼻而来。小平房里有个小院子,每天夜幕降临,吃完
晚饭,辛苦了一天的男人扪就在小院子里穿个小裤衩,对著冰冷的凉
水冲洗著一身的疲劳与汗臭。

  三十多个男人中,有几个是五十多岁的老师傅!其中一位,国字
脸,小平头,休息的时候穿得整整齐齐的老人。从我们刚在一起我就
注意到他了。我们当时的工作是分两班,一班是我们这帮每天拿著锤
子敲敲打打的木工,另外一帮是刮墙做刷油的油工。工作是两种,工
作的地方也不一样。他是做油漆的,我们能见面的机会就是晚上,木
工和油工也是分开住著的。在以后后断断续续我才知道他姓宋,是我
们工头的二哥,工头是兄弟五个,他是老二。

  两个月的时间在无聊的岁月流失中很快过去,我和他说的第一句
话却是他的主动。那天晚上工作完毕,我正端著个盆到园子洗澡,正
擦洗的时候他端著盆到院子洗衣服。我习惯的冲他礼貌的笑了笑。你
姓王是把!听说你小伙子年纪小干活挺不错呀!那是我和他说的第
一
次说话。我当时是带著羞涩的表情赶紧擦完身体离开的。当时因为年
纪小,我时常担心著老板说话不算话。到年底的时候克扣我工资,所
以干活的时候总是憋著劲。一栋大楼,一个个小房间,我们这些木工
工作的距离并不遥远。彼此都能看到对方的工作量。一天的工作时间
其实很长,早八点,晚八点,除中间午饭休息时间,一天的工作也有
十一个半小时。很多时候,那些老师傅坐下休息抽烟的时候我却低著
头工作。所以每天的工作量我都完成得比他们多。

  那几天是幸福的,我总在有意无意间晚间休息的时候走过他的面
前,碰到他慈祥的面容我总是一个羞涩的微笑在离开。又是两个月过
去了,当时来的时候是绿叶满枝头的初夏,现在却已到了枝叶枯黄的
深秋。工程也已接近尾声,木工的工作也已基本完成,人手也要不了
那么多,要裁减十多个人,很幸运的是我被留下来了。做做木工煞尾
维修,有时间也去帮油漆师傅去做做力所能及的事。

  更让我高兴的是,老板为节省房租,我们租住在了一个更小的房
子里。床是通铺睡在那自己决定,只是天气转凉,床被不是太多。只
能是两人住在一个被窝。在老板决定搬新地方的那刻,我的心就仆仆
跳了一上午,到晚上提前收工搬房子的时候,我鼓足我最大的勇气,
走到了他的身边:我和您在一个被窝住好吗?那声音很小,说这话的
时候我居然羞红了脸。好呀!只要你不嫌弃我老,我可是愿意。

  因是年纪小,没能赶上那场声势浩大的文化大革命,但大锅饭的
滋味,却是有幸让我尝到了。说他是大锅饭,却是名副其实。农村的
做饭的炉灶可不比城里,用的是液化气,最普通的也是个煤碳炉子。
我们那的炉灶可有讲究,大小由两个快三平米的圆形组成,中间是连
接著的。两个圆形就是两口灶,灶的修建材料就是砖头和泥沙,中间
是空的,与底部连接的地方是由十几根小铁棍隔著。农村生火做饭的
材料都是现成的,就是地里庄稼收阔后的残留物。稻根、棉根、黄豆
根……这些材料火势旺盛,燃烧后就化成了如面粉细的小灰末从小铁
棍之间的缝隙流到底部,已保证炉子的空间。

  我老家的锅也是两口,一口是全家老少吃饭必用之物,直径也有
五十公分,另外一口却是很少用,记得当时家里每到春暖花开的时节
就去买头小猪崽,养到春节来临之际就拉到集市卖掉,这也就是当年
春节前后的花销了。另外一口锅就是给猪做饭的锅了。老家的话叫天
锅。因为他太大了,锅面的直径已经超过了一平米。每到母亲和姐姐
从地里挖到许多野菜后,合著红薯以及一些猪爱吃的野生植物,满满
熬上一大锅,这也就成了猪的美食,够小猪崽吃上一段时间了。

  我们现在吃的大锅饭用的锅就是这种天锅,只是母亲当年就是煮
猪食用的也只是平时母亲给我们做饭用的小铁锅铲,而现在给我们做
饭的这位师傅用的却是铁锹。辛亏他个大,要不然不用说给我们做饭,
就是光拿著这个庞大的玩意在那烟雾缭绕的小厨房干上一个多小时也
够他受的了。

  每天的饭菜两种,馒头、米饭、土豆、白菜。偶尔工头良心发现,
居然还能在土豆末里找上两块如黄豆大小的小肉丝。那时候年轻,一
天活下来,累个半死,那顾得饭菜的好坏,端上碗三下二下一顿就给
他干掉两大碗。

  回到那充满男人味的宿舍,还不能马上睡觉,这时候是这帮单身
男人们一天中最活跃的时候。他们会约上三二人,买上三二个小凉菜,
在买上一瓶劣质的白酒。在那吆喝著干了起来,已抗议满足那因饭菜
不好未填饱的肚子。酒到醇处,这些男人的本性就暴露无疑了,从那
还残留著豆芽菜末的嘴里吐露的荤段子一段接一段,从张三的小鸡大
好使到李四的女人没长阴毛不小心被他看见,一个接一个。说得热火
朝天。这其中还有一位老师傅,那时候已经五十六了,每次讲到这种
事就他的声音最高最多。记得每次快到晚饭下班的时间,不用工头叫
喊,只要听到他的十八摸,我们就知道晚饭的时间到了,七呀摸八呀
摸,一摸摸到二奶坡,肉麻麻地叫哥哥……

  每到这时候可是我最开心的时候,因为我知道很多时候,一瓶白
酒是满足不了这些酒劲正甜,吐沫横飞的人们。他们会叫上我去跑腿,
去!给我们去买瓶酒去。到不是喜欢听他们讲什么女人,卖玩酒我就
可以坐到他们中间听他们胡侃去了。这是每次我给他们买酒后最好的
奖励。平时他们是不让我和他们喝酒吹牛的。这也不怪,十八岁的我
偏偏长了一张娃娃脸。谁看了都说象十五,那时候最向往的一件事就
是自己快点成熟,快点老去,能做许多男人可以做的事情。

  酒买上来了,已经是满嘴酒气的他们就会开恩,来,坐到我们中
间来,让我们教你什么是男人,接著是这些粗野男人的一顿哄笑。我
脸是羞红,但行动不会迟缓,我会毫不客气的坐到他们中间去,当然,
我坐的中间就是那个喜欢唱十八摸的老师傅身边。很早就听到他的故
事了,都说他的小鸡好大,很少有人能比,他年轻的时候具说很花,
和许多女人有一腿。有次,地里一帮男女打闹,他被十几个女人按在
地里脱光过裤子。就是现在也听说雄风不减当年,他现在不嫖娼,但
是无论离家在外多远,两个月他都会和妻子团员半个月。

  虽然我对男人的鸡鸡大小少有兴趣!但世人都有好奇心理。直到
几年后我才有机会和他同睡一张床,摸到了他的小鸡,不,那不应该
是小鸡,那是巨蟒,老天,在我曾他熟睡把他摸硬的那刻起我都快晕
了。已我对长度的熟悉,那条巨蟒最少有二十公分长,粗度和小孩子
的胳膊差不多。晕了,那时候我总感觉奇怪,他妻子那小巧玲珑的人
怎么会受得了他的攻击。其实他长得真的好帅,用现在的许多年轻人
爱老的标准,要已相貌和气质他绝对是首选。花白平头,国字脸,笔
挺的身躯。比那个电视演员高明都有帅。唯一的就是不能熟悉,熟悉
了他的流氓气息让他在你心目中大打折扣。以后的几年他都是我的性
幻想对象。

  今天的小屋子,吆喝著的口令还在继续,我却没坐在他们中间。
想想今天就可以和喜欢的人睡在一个被子里了,那兴奋劲可美死我了。
 
  深秋的夜好美,柔和的月光轻抚著大地。它也在给秋收的人们增
添一份愉悦。

  因是住在郊区,竖起耳朵居然能听到屋外草丛里小虫的合奏曲。
屋内男人们的吆喝声我现在居然可以充耳不闻了。今天因刚走一班师
傅,二叔被工头找去喝酒商量以后的工作安排去了,想是不到十点以
后不会回来。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小床上,盯著天花板出神。这房子还
算是新房子,房间的墙面少有裂痕!想是屋子的主人盖好房子就走了,
屋子欠收拾,墙角居然接了许多蜘蛛网,因是天凉,蜘蛛早不知跑那
修养去了,只留下个空荡荡的破了的蜘蛛网在透过窗子凉飕飕的秋风
中摆动。

  “哎!小雄,去帮我们买酒去。”

  我懒洋洋的听到声音也没吭气。

  “怎么了,今天不想陪我们喝酒,不想让我们教你怎么做男人
了?”说话的还是那个色色的五十六岁的老叔,话没说玩就一阵淫笑。

  要是在平时听到这命令我早比兔子跑得还快了,今天我居然没动。

  “这小子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想是想家了。不管他,我去买。”
说话的是另外一个大叔。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到了身边有人躺下,想是怕打扰我。声音很轻,
因是工作太累,我迷糊了一会就又去梦周公去了。

  我是被小腹一阵阵发涨惊醒的,想是白天水喝得太多,这家伙这
会儿居然曾我睡得正香和我捣乱。揭开被子站起身来,这才发现身边
还躺著一人,啊!我居然把我的幸福忘掉了。赶紧嘘嘘完毕,甩甩那
还残留著一、二滴还挂在小鸡头的的尿液,当男人真好,没尿干净甩
两下就行了。以前在厕所偷瞧男人小便的时候,大家都是这么做的,
只是老年人和青年人甩的姿势不太一样。老年人甩的时候,小鸡甩动
的篇幅比较大,而且是转著圈甩的,青年人只是上下摆动二下就完事
了。

  躺到床上的时候,二叔想是已经被我惊醒了,翻了一个身,以前
是面对著我这方的,现在是一个黑糊糊的后脑勺对著我了,深秋的风
冷飕飕的,就穿了条小裤衩的我扑哧一下就赶紧溜到了暖烘烘的被子
里去了,冷风一吹,睡意少了许多,刚躺下的时候是仰面躺著的,想
想不过瘾。旁边有个好可爱的老人这样睡可是浪费,我转了个身,可
惜二叔是屁股是对著我的,我转身睡觉脸刚好贴在二叔的脚上。管他
了,为免闻脚臭,我把头也钻到了被子里,脸对著二叔的小腿,手也
就毫不客气的搂搭在了二叔的腿上。二叔想是已经感觉到了我的动作,
只是轻微挪动了一下身体。

  二叔的身体好温暖,小腿上那稀落的腿毛刺得我脸痒痒的但好舒
服。一会我就睡著了。

  醒来的时候天刚放亮,小鸡由于尿憋著,硬邦邦的,哈哈,正顶
著二叔的大腿上,搂著二叔睡觉的感觉太幸福了,醒后我只是挪动了
一下身躯,强忍著尿意。并没有要起床的意思。二叔这会却是醒了,
翻了一个面,现在却是面朝我了,想是他已经感觉到了我下面硬硬的
了,“是不是想小媳妇了,哈哈──”二叔取笑我。

  我的脸顿时羞得通红,幸亏是早晨,躺在床上没人看见,要不真
想找个地缝钻下去。起床也没穿裤子,对著院子外面那快房主想必是
准备种菜的空地。哗哗哗如瀑布飞流三尺,真爽快。

  日子平静得象一杯白开水,只是这杯白开水细细品尝还有几丝甜
味。日出而做,日落而归,这成了我那年生活的最好写照。没有好与
坏,也不知道什么是累,感觉人就是应该这样生活。唯一幸福的事情
就是每天晚上搂著二叔的身体睡觉。一搂著他,一会呼呼我就睡著了。
二叔也好像接受了我这种睡姿,我搂著他的时候从没反抗过。

  时间过得好快,很快就到了年末。工程也以接近尾声了,二叔是
先我而回老家的,毕竟是当家人春节家里还有好多事情需要准备。我
这个没人管的小破孩子就留在工地收尾了。送二叔走的那刻,我跑去
附近的商店买了几瓶矿泉水,几包香烟。烟是高档的,是二叔舍不得
抽的那种。挥挥手,看着拉著二叔的小巴士渐渐消失在天边。

  直到这时一种来自内心的失落感才渐渐涌上心头。虽说和二叔是
老乡老家的距离也不远,但我知道以后要想见面很难了。 

  时间老人翻开了新年崭新的一页,对著镜子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
自己。除了作为男人标本的喉结因为瘦更突出了一点,嘴边那黑黝黝
的几跟小毛长长了点,黑了点,却是在没发现自己脸部那点因为岁月
的翻新有了成熟的迹象。在镜子上左右晃动一个小时后,知道在也不
可能发现自己长大的痕迹。我把那快在我房间属于我专用的镜子蒙了
快黑布,决定在自我没感觉身体变化以前不在动用他。

  正月十五刚过去,大家都忙著为出外做准备,到正月二十后时候
村里的青壮年就走得差不多了。一直到正月二十五我也还没决定上那
去,那天傍晚,一个村从小光屁股长大的小伙伴上我家来,商量著让
我第二天一快去洛阳。想想也没地方可去,也听说洛阳是座古都,有
许多名胜古迹,到是让我向往,我也就答应了。第二天收拾行装就出
发了。

  半年的时间昏昏沉沉,洛阳的老乡认识了不少,兜里却是总是空
的。当时我们是三个同龄人一快租住在一个十平米的小房子里。有工
作大家一快去,休息的时候几个人就在一快闲逛了。那段时间老乡中
流行骗小姑娘,就是以交朋友为名。和女孩子同居。虽然到最后我离
开洛阳的时候,也没发现两人的关系能保持到结婚的地步,但其实有
许多从洛阳附近乡村到城里打工的小姑娘受骗。洛阳虽是工业重镇,
但经济并不发达,普通的工人工资一个月就五六百,那些在饭店打工
的小姑娘就更少了,累到半夜,一个月也就两三百了。我们当时因为
年纪小也是打工,只是我们的工作是按天的,工作一天最少也有个四
五十的,而且工作自由。有这优越环境,许多饭店的小姑娘愿意和我
们靠拢。那时候作为年轻人没找到个小姑娘交朋友是会让人嘲笑的。
也就是因为这样,许多时候和我两个同伴在一快的时候我,就需要看
著他们牵著小姑娘在我面前走来走去了。

  快到春节的时候,和我住在一个屋子的两个同年人都已找上了小
姑娘,唯有我一个单身,好像也没有找小姑娘的欲望!这些朋友也够
意思来著,非要给我介绍一个,我总笑着拒绝。

  那段时间,连续工作了一个月,接到工资,我们几人美美的在家
躺了半天后。大家商量打麻将,也是赌钱,但是赢钱的不许揣在兜里,
晚间要请客,赢多少吃多少。也不知道这些鬼东西在那找的麻将,不
等我拒绝,他们就摆好了方阵。等到傍晚的时候,检查战果,三归一,
居然有一百块的输赢。

  我们打麻将的四人,还有一个观战者总共五人在附近找了家小饭
店就坐下了。作为我们这些单身汉,自己有锅碗,饭却是很少做,于
是附近这些小饭店的老板服务员我们差不多都认识了。落坐完毕却是
让我这个大输家点菜,点好菜,服务员刚走,和我同住的两个家伙就
扒在了我耳边,指著刚离开的小姑娘:“这个怎么样,不错把!交给
你了去把他搞定。”我笑着打哈哈也不说话。另外两个玩伴看见了也
在一旁起了哄,非要我去泡那小姑娘去,要是今天不搞定,今天喝酒
他们喝多少我也要喝多少。四对一,没办法,不就是带出去走走吗?
行,我今天就把他带出去,搞定他。我心里打著鼓,口气却是硬。

  这个小姑娘我是知道的,一向穿得朴素大方。为人客气,每次我
们过去都是笑脸相迎,但决不是那种疯疯癫癫随便和人出去的女孩子。
就我知道好几个老乡都打过他的主意,她也不同别的女孩子,直接说
拒绝你的话,你在邀请他的时候她也就是摆摆头,脸上露出一个微笑。
那种笑甜甜的,让你不忍伤害。一会我邀请不会也失面子把,我在心
里嘀咕。

  “你们的菜来了,来先吃着。”

  “这菜也太快了吧?”我抬抬头这才发现那四个坏小子的眼睛都
看着我!眼睛里满是嘲意。

  靠,不就是约个女孩子到外走走吗?又不是杀人,我咬了咬牙:
“你今天有时间吗?晚上陪我出去走走。”说这话的时候我知道我肯
定是满脸通红,眼睛却是没敢盯著她的脸。

  “好呀!行,只是我晚上要十一点以后才能下班,你到那时候来
把!”她一定看见了我的糗象,居然答应了。

  内心的紧张刚消失。“什么,晚上十一点,那我都睡觉了,那算
了把,以后有时间我在约你。”我摆摆头,也没去看她表情!只知道
她又忙去了。

  到现在我身体都清晰地留著那次拒绝后的代价。

  女孩子走后,重新调整了一下我的表情,用眼角横扫了一遍这帮
爷们。看到的是一双双幸灾乐祸的表情,我已知道今天是在劫难逃了。

  “喝就喝,来先干著。”不等他们回答,我碰碰地开启著原本是
象征任务的一人面前的一瓶啤酒,已遮掩心中的恐慌。

  “咱们可是事先商量好的,女孩子没搞定,你就掂量著办把,我
们也不用四人喝你一个,今天在坐的一人喝多少你就喝多少。”

  这家伙明摆著是欺负我,他原本知道我平时很少喝酒。而他们这
帮在坐的最差的也是小半斤的量。

  “行、行、行不就是酒吗?你们能喝多少我就不相信我灌不下
去”。

  “喝!喝!”菜才上两个,面前的啤酒早已见底了。

  “服务员给我们来一箱啤酒!”其中一个哥们嗓门大,大喊著。
我知道那喊叫声对我有著极大的嘲笑!满脸通红的我已开始感觉头晕
了!

  “服务员,不用拿啤酒,给我们来五瓶白酒。”我用那还没因喝
酒而说不清的语气高喊著,寻思这帮家伙一定会知难而退。

  “行,行,今天就听你的。”这帮家伙今天看来是吃定我了。这
也难怪,谁叫我平时一直一本正经。今天让他们逮住机会还能放过我。
我能肯定我完了,但一向硬气的我那能那么容易叫软,再加上年轻,
还从没喝醉过。

  老天,那不是在喝酒,那是在拼命。五瓶四十八度的白酒,一人
用三两的玻璃杯刚好是三杯,我们用三口就给它干掉了。

  搽搽嘴边还残留著的液体,还没等酒劲涌上来,赶紧付帐,溜。

  在我们五人摇摇晃晃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时,我就能肯定,今天晚
上将是难熬的一夜,但却没想到。这夜是那么的难熬。在我们三人将
那张我们戏称狗窝的床上吐得没一快干净地方的时候,那两家伙早已
在痛苦折磨后,在那满是污泥的床上睡去,偶尔还能听到他们嘴里传
出哼声,想是在梦中都感觉头在疼。

  肚子里吐出的东西已经是带苦味的酸水了,我却还在干呕著。头
脑唯一想著的就是难受,我这次可能要醉死了。我睡不着,头太疼了,
身体如火在烧。我从床上爬起来,手已无力扶在床沿,人就碰摔在了
地下。身体摔破了已经不知道疼了,我想爬出去喝点水,我们做饭的
水笼头就在屋外,但手扒在门上,却在也没有力气打开那算门。我象
条狗一样圈成一团,我告诫自己,这次要是不死,以后杀了我都不这
样喝了。

  一瓶酒并没能醉死我,到我第二天半夜冻醒后,我发现我还活著,
脑袋也很清醒,只是头疼欲裂。

  头疼一直到三天后才稍有缓和,恢复点力气能上班却是五天以后
的事情了。这是我人生第一次醉酒,也让我年轻冲动受到了最大的惩
罚,直到现在我的胃经常发疼和那次醉酒不能说不无关系。

  十九岁的天空在那次醉酒后很快就翻过去了,二十岁那年在洛阳
已经是老客了,在圈子已经有一帮固定朋友,无论是娱乐还是工作。
那年四月,一个我经常帮他干活的小工头在周口接了一份不小的业务,
需要的人手不少。当然是木工油工都需要。

  坐上包乘的客车,五个小时就到目的地了。等我慌慌张张将行李
拿下客车后,这才注意到正有一双慈祥的眼睛正紧盯著我,仔细点。
那张充满笑意的脸满带微笑。一阵呆后,我扑上前去,象个孩子当著
那么多人一下搂住了他──二叔。

  “二叔,您怎么会在这──”

  “我是小伍的叔叔,是他让我过来的。”他说的小伍是我们那小
工头。

  可是高兴坏我了。我拉著二叔的手叽叽喳喳可是没个完。

  “快去帮著拿行李,先安顿好住的地方去。”二叔拍我的后背。

  “好的,听二叔的。”我给二叔了一个顽皮的微笑,就跑去帮助
拿行李去了。

  我们要工作的地方是周口一家很有名气的酒店,楼有六层,一楼
是占地三百平米的饭厅,二到四楼是小包间,五楼却是KTV包房,
我们下楼的时候在楼梯口经常看到许多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小姑娘进进
出出。最让俺感动的是一次偶然的楼梯口见闻,我那天下楼去工作,
下去的时候碰到一位年过六十的老先生,戴副金边眼镜,额头宽阔,
很有气魄的三七分头,西服领带笔挺,一派懦雅风范。只是那家酒店
那时还没装电梯。等他老人家走到五楼歌厅门口的时候早已气喘吁吁,
我下去的时候,他正一只脚踏在楼梯最上面那个台阶,另外一只脚踏
在下面一个台阶,手扶著胸口在呼呼喘气。等我到五楼和四楼楼梯的
转折口时,他已经在整顿衣服准备进去了。两个小时后我上六楼去居
然又碰到了这位老先生正在歌厅门口,我从楼梯口转弯看到的他的时
候,他的手正捏著一个还没到十八岁的歌厅小姑娘手没放。小姑娘眼
尖,见到我马上把手从那双长满老年斑的手上抽了回去。在看我们那
位老先生,已和来时辩若二人,此时虽说满脸疲惫,眉宇间却是神采
飞扬。

  六楼以前原本是这家酒店的一个俱乐部外加赌场,现在停业,和
二三四楼一样重新装修,我们就住在六楼了,因是赌场,我们去的时
候只有一个小包间,其余的全部就打了几个两米该的隔栏。我到是真
年轻,第一天安排住的地方,知道去的地方后,搬上行李就往上跑,
那小包间当然是属于我了。三四楼因为只是维修,里面的饭桌椅子都
没有搬出去,而且每个小包间都有床供人休息。工头就住在包间里了。

  以后的日子可是幸福,每天晚上又可以搂著二叔睡觉了。我睡觉
的习惯是全身上下就喜欢穿个小裤衩,二叔却是喜欢穿着全套的秋衣。
不过楼著他穿秋衣裤是俺最喜欢的,因为到天热需穿内裤睡觉的时候,
二叔是不会让俺搂著他睡觉的,因为太热,就是碰到身体也能感受到
双方的热量。

  二十岁的人需要是有的,很多时候俺都是一个人偷偷的在厕所,
左右手交替握著那不老实的东西幻想著曾经在电视上看到的某个不小
心的片断里,老头和女人抚摸的情节。最多的性幻想人物就是《红楼
梦》里,贾府冒冒失失的那小丫鬟撩开少奶奶的蚊帐,看到贾政正搂
著他儿媳妇睡觉的镜头。就因为那镜头俺头一夜打了八次飞机,一夜
都躁热难挡。想像著贾政老将军平时为人道貌岸然那一本正经的样子
俺就激动,难受死俺了。

  很奇怪,那时候每天楼著个帅老头,就没怎么动过邪念,虽说有
时候搂著二叔的时候也想去摸摸他的小鸡。但那就是一种好奇,却是
没起什么歪念。但真正害怕的却是摸二叔小鸡的时候被他发现,到时
候被他笑话,以后那还有什么脸见人。

  但二叔的小鸡还是被俺摸过,只不过那已是一年以后的事情了。

  我是被一阵呻吟声惊醒的,起初呻吟声很小。我开始还以为二叔
在说梦话,也没太理会。但是呻吟却是越来越大了。

  “二叔,您怎么了?那不舒服?”

  “我肚子疼,好难受。”

  说这话的时候同事都被惊醒了,几个年纪大点的老师傅围了过来。

  “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一位老师傅关切的问道~

  “他肚子疼,哎呀!都疼得冒汗了。”我此时才发现二叔的额头
有汗珠,这么冷的天平白无辜是不可能冒汗的。

  快送医院,可这是半夜三点呀!还有那家医院是开著门的。

  送到中心医院去,那好像夜间也有门诊。其中的一位师傅开了口,
他说的中心医院是我们休息的时候逛街看到的这个城市最大的一家医
院。

  “那就送去把,需要我们去吗?”其中的一位师傅关切的问。

  “不用了,你们明天还要上班,你们早点休息把,这半夜打扰你
们了。”二叔用他那衰弱的声音说到。

  “那您这样能走吗?”

  “没事,小雄扶著我,我还能勉强走动。”

  扶到三楼的时候,我把二叔靠在墙边歇著,跑去敲工头的门去了。
因为平时我们兜里都很少揣太多的钱,就是有钱发下来,大家都寄回
家去了,毕竟出门在外,住的地方门也是常开著的。也不方便,不安
全。

  三楼走廊空荡荡的,因为是装修走廊的灯许多都是坏了,而且开
关在那我也不熟悉。好黑,最喜欢看的是香港的那些烂片,什么鬼
呀!怪呀!要是在平时,杀了也不会一个人在黑忽忽的地方行走的,
但今天不得不硬著头皮了。

  钱是要上了,扶著二叔,下了楼梯,好在周口毕竟是个地级市,
半夜三点也有许多出租车。

  等到医院却不是那么好办,医院大门是关著的,路线我们也不熟
悉,扶著二叔东奔西跑,也没找到一个人。到是累得我也满头大汗,
二叔的呻吟声却是越来越大。我一下急了,放下二叔,跑到那亮著灯
写著夜间门诊的房间,碰碰碰,想是全医院的人都能听到了。我一顿
猛砸,差点没用上脚。当然要是他不开的话,我相信我肯定会用的。

  你干什么了,说话的是睡意蒙胧,但却满脸杀气的白医天使。

  “对不起医生,我叔病得厉害我才……”

  把他扶进来,白衣天使嘴里嘀咕著,想是被我打扰美梦,脸上仍
是满脸的不悦。

  “现在主治医生都不在,他的病应该没多大问题,先给打两瓶点
滴在说。”白衣天使摸了一下二叔的脉搏开了口。

  这瓶打完到隔壁值班室叫我。医生给二叔挂在药瓶,就消失在黑
暗中。

  转身看看病床上的二叔,脸色在暗淡的灯光下更显苍白,从前那
舒展的眉毛变得紧锁。看着药水透过瓶子,一滴一滴的通过那透明的
管道进入二叔的身体,一阵伤感涌上心头,一向在人面前刚毅正气凛
然的二叔,想不到在病魔面前也表现得着虚弱。突然的一阵冲动,好
想拥抱住面前这位老人,好想给他温暖,让他感觉不到寒冷,感觉不
到伤疼。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大跳,睁开眼,却发现自己刚才居然
在小椅子上睡著了,我这头猪,二叔现在正在打点滴,这关键时候,
要是药打完,血往回流,那我不害死二叔了,我惊了一身冷汗,好一
阵懊悔。

  其实这也不能怪我,那段时间,特忙,到这城市一个月我们都没
休息过。一天十二小时,平时象现在这个时候在床上早就在呼呼呼的。
不能睡觉,又没人聊天,二叔也累了,想是也已经睡著。怎么办,我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又没人聊天。我一坐下,那瞌睡虫就找上我了,
站著又好累。出去走走,九月的晚间还透著寒意,冷风一吹,人清醒
了许多,抬头望望天,居然是明月高耸。天啊!居然有流星划过,都
说当流星划过的时候许的愿望特别灵验。象现在这个时候,能看到你
的应该没有几人,少了竞争对手,我许的愿望你一定会给我实现。闭
上眼睛,许下心愿:希望二叔病疼快好,永远他健康幸福。许下心愿。
回到病房,二叔的头歪在一边已沉沉睡去。给二叔的那快掉下地的被
子整理了一下,我又轻手轻脚地走出病房。

  无聊!无聊!一个人在这寒冷的夜里在寒风中走动,实在是无聊。
深秋的落叶落了一地,踩在脚下,声音特别清晰,嚓.嚓的响。反正是
无聊,也不能睡觉,何不把这满院的落叶打扫一下。也许老天念我的
诚意,就会给二叔的病痛减少几分,说干就干。那个扫院子的大笤帚
就放在医院的角落,我很快就找到了。扫会累了我就去看看二叔,想
著自己的愿望,又来了劲。在二叔二瓶点滴打完,天边已经放出光亮,
一个地极医院的大院子我也差不多打扫完毕。回到病房在看看二叔,
二瓶药后,也已睡得香甜。看着二叔安详的睡容,我才觉得好困,一
阵睡意袭来,扒在小椅上我也呼呼睡去。

  我是被一阵脚步声惊醒的,揉揉红肿的眼睛,这才知道日已晒床
头。医院的医生上班的时间都已到了。回头看看二叔,发现他正盯著
我看呢,脸上满是柔爱,莫名的脸一阵发烧。

  “叔,您肚子现在还疼吧?”

  “还有点,但已经好多了,小雄,辛苦你了。”二叔说着,伸出
手在我头上抚摸了一下。

  靠在二叔躺著的床沿,好幸福。

  检查完毕,快到医院大门的时候,听到医院的那个清洁工在和一
个想必熟悉的医生在说话,“奇怪呀!今天医院怎么这么干净是谁打
扫的。”

  我心里一阵暗喜,冲二叔做了一个鬼脸。想著我这半夜扫地的事
二叔一定是知道的。二叔拍拍我的头:“小鬼头,也不嫌累。”

  “累什么累呀!为了二叔身体好,累点怕什么。”

  看来只要心意城,老天对人是公平的。这是我走出医院的大门转
动著的一个奇怪念头。

  这件事以后,感觉二叔对我更加亲近。有时候甚至我们吃饭的时
候,有什么好菜他都往我碗里夹,可是不好意思。

  时间又翻了一年,在洛阳我已经三年,钱没赚到,在洛阳老乡中
的名气却是如日中天,年轻一辈中很少没有不认识我的。说起名字的
起源,还有一个故事,那几年我们那帮老乡不光在洛阳喜欢骗小姑娘,
打架斗殴,敲诈勒索更是无恶不做,就连洛阳本地的人很多时候也对
我们避让三舍。

  那时候手机还少有出现,大家联系不是太方便,一个和我关系不
错的同年小年轻,去找租住在附近的一个老乡,很不巧老乡那天刚好
有事,到晚上九点了还没回,朋友就在那等。房东是一个四十多岁的
中年,喝得醉醺醺的回来,看见一个陌生人在那待著,听口音是外地
的,上去就是两巴掌。老乡力薄,挨了打,回来找人讨说法,找到他
平时的那帮朋友,没想到那帮家伙平时狐假虎威,听说招惹上了本地
的,都吓得不敢答话。

  朋友是第二天找上我的,那时候正是年轻气盛,就没知道害怕过,
而且这朋友和我关系还不错,听说这欺负人的话就冒火,也没叫上别
人,直接和他一人找了一根铁棍冲到了本地的人家。我们冲进去的时
候,他正骑上摩托车准备去上班,见到我们拿著铁棍,想是知道了是
怎么回事,放下摩托车就往后退,但想是看着我们两人的个子小,想
著他认为自己是本地的把,口气到是很硬。“你们两个想干什么?”
说这话的时候他妻子也出来了,看到我们两个年纪都不大,吆喝到:
“你们出去,不然我就报警了。”

  “什么 ,要报警,无缘无故的打了人,不道歉,还报警。给我打,
我让你们报警。”喊这话的时候我照著那房东的腰身就是两铁棍。就
两下,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女人和男人口气软了。

  “对不起,他昨天晚上喝多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向你们
道歉。”女人发话了,男人这时却是象条狗蜷缩在地下没吭气。

  “道歉!”我用铁棍指了指男人。

  “对不起了。”男人低著头,话语是从牙缝里出来的。

  “不要以为我们是外地的好欺负。以后放明白点。”这是我们临
走留下的一句话。

  踏出大门,赶快拦了一辆面的,赶快溜。

  青春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又是半年过去,二叔的小侄子也到了
洛阳,我在也不能象以前那样在二叔那喝完酒耍赖不回狗窝搂著二叔
睡觉了。憋气.,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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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知行动】

◆       人民大学性社会学所项目消息

各位朋友:
        
  附件是人民大学性社会学所《中国"性革命"国际研讨会》及三个
支持项目:《资助开设"性"研究课程的项目》《资助学生进行"性"研究
项目》《资助拍摄"性 "纪实影视片项目》的通知,请将这个消息转发
给各地同志组织、当地的学生社团、青年学者等,以帮助寻找和推荐
有意参与性别及同性恋研究和教育工作的人。
       
  爱白及北京同语组织,愿意在文献资料、网络联系、经验交流等
方面提供外围技术支持。联系:gaychinese.net@gmail.com
 
                     爱白
                     2006-7-27


◇    《中国“性革命”国际研讨会》第一轮通知

举办: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

征集论文

主题:自从二十世纪以来,中国大陆在“性”方面(Sexuality)所发
生的变迁、背景、原因、意义、展望等等。尤其强调对于当前现实的
研究。研究的选题、范围、理论流派、具体名称,均不限;但是不应
该专注于其他主题。

目的:梳理以中国社会的“性”为主题的各种研究,加强国内外学者
的对话与交流,探讨今后的研究走向与各种可能性。
工作语言:中文普通话

参加者:从各个学科出发、具有各种理论视角、正式发表过相关研究
成果、能够使用普通话进行学术交流、向本次会议提交中文论文、把
该论文的50%翻译为英文的。

中国大陆以外的参加者:可以提交英文论文与中文摘要,但应该能够
使用工作语言。

  目前已经收集到的可能论题(仍然在增加):《2006年中国总人
口随机抽样“性”调查》成果汇报、性产业中的“性”、男人之性的
现代建构、中国“性”的现代源起、当代中国女性的“性”、中国
“性研究”Human Sexuality的发展、中国“同性恋”的历史建构与当
前的理论流派、男性气质与女性气质、等等。

举办时间:2007年秋季(具体时间待定)

地点:北京,中国人民大学

费用:因经费有限,中国大陆以外的参与者需要自己负担往返的飞机
票,其他费用由会议负担。

  中国国内的论文通过者,所有费用由会议负担。旁听者不收费,
但是所有费用自理。

出版:所有论文,均由中国人民大学性社会学研究所结集、非盈利地
出版。

旁听者:没有任何限制,也可以参加讨论;但是必须提前报名,否则
无法安排座位。旁听者目前还没有开始报名。

论文报名:yyingsu@yahoo.com.cn,pansuiming@yahoo.com


◇   同性恋基因研究、杀菌膏(液体安全套)研究讲座

  兹定于2006年8月10日晚上7:00-9:30,在北京爱知行研究所会议
室举办两场学术讲座,邀请美国国立卫生研究所著名科学家Dean 
Hammer 讲述其主持的同性恋基因研究和杀菌膏研究。欢迎大家光
临!希望参加者,请事先通过邮件或电话确认。

地址:北京市海淀区阜成路42号12号楼B座2层,北京爱知行研究所
会议室

电话:010-88114652

电子信箱:aizhiaction@hotmai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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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杨青 艾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