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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双│
│ ６２ ♀♀ 桃 红 满 天 下 ♂♂ 周 │
│ 期 ≈≈≈≈≈≈≈≈≈≈≈≈≈≈≈ 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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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１９９９年１２月２７日出版 １９９７年９月５日创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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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美华人性别与性倾向研究会（ＣＳＳＳＭ）主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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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期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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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新闻摘要】英国将允许同性恋者参军
美国国防部将检讨“不问不说”政策
② 【综合报导】美国佛蒙特州法院承认同性伴侣关系的合法性
③ 【桃江连程】同志先驱爱德华·卡宾特
④ 【她山之石】英国心理学会同性恋研究分会成立过程
⑤ 【爱知行动】２０００年同志大会究竟在哪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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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摘要】
◇ 英国国防部长杰奥夫·胡恩于１２月１３日表示，将取消有关禁
止同性恋者从军的禁令。军方将在明年１月颁布新的军中行为规范，
但这些规范将对同性恋军人和异性恋军人一视同仁，同性恋不再成为
专门的打击目标。胡恩同时表示，军方将同时鼓励更多的妇女从军。
胡恩在接受伦敦《泰晤士报》记者采访时说：“性倾向是件私事，
人们有权拥有自己的私生活，因此军中行为规范是针对这个问题的好
办法。但我必须重申，这个问题的解决办法不能以牺牲军队的效率为
前提。”
去年９月，欧洲人权法庭判定英国政府有关禁止同性恋者从军的
禁令侵犯了同性恋者的隐私权，布莱尔首相的英国政府表示将取消该
项禁令。
在荷兰于七十年代初首先取消类似的政策以来，欧洲大多数国家
现
在都允许公开的同性恋者从军。
◇ 美国总统于克林顿于１２月１０日在接受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采
访时表示，对于同性恋军人所采取的“不问不说”政策并没有取得事
先希望的效果。
目前表示将竞选纽约州参议员的克林顿夫人希拉利于１２月８日
公开表示，“不问不说”政策是一项失败。
“我很同意她的看法，”克林顿说，“但人们也必须明白，我之
所以采纳‘不问不说’政策，是因为这是我所能尽到的最大努力。当
时国会给了明显的暗示，即如果我按照自己的意愿决定（同性恋者从
军）的政策，他们将以绝对多数推翻它。”
美国国防部长威廉·科恩于１２月１３日宣布，将对军方的“不
问不说”政策做出正式检讨。
◇ 夏威夷最高法院于１２月８日做出裁决，正式否决了同性婚姻合
法化，原因是公民投票赞成修正现有州宪法，使婚姻只限于一男一女
之间的伴侣关系。
◇ 新西兰的法律委员会于１２月１０日正式向司法部提出建议，要
求允许同性伴侣登记，使他们的伴侣关系得到法律的承认。新上任的
总理海伦·克拉克对此表示支持。目前司法部正在就有关同性伴侣的
领养权征求意见。
法律委员会认为，虽然他们不将同性伴侣的结合称为婚姻，但法
律应该给予同性伴侣一切等同于异性配偶的权益。此外，不想注册的
同性伴侣也应该享受所有适用于未婚的异性恋伴侣的权益。
◇ 据英国《邮报星期刊》报道，英国的一对男同性恋伴侣目前通过
一个代母成为一对孪生孩子的父亲。
这对男同性恋者是３２岁的德雷维特和３５岁的巴洛，共同生活
已有１１年之久。他们花了２０万英镑通过加利福尼亚的一个代理物
色了一个代母。在这之前，他们在本国领养孩子的希望落空。当代母
萝萨琳·贝纳米星期四晚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的莫多斯托一家医院生下
那对双胞胎时，一对父亲都在场。
双胞胎是一男一女，分别叫阿斯彭和莎芙蓉，将登记有两个父亲，
没有母亲。美国法庭已经在１０月判决这对同性恋者有权这样做，并
在婴儿的出生证上登记上同时登记了两名父亲。
德雷维特告诉《邮报星期刊》：“我们的作法曾招致诸多批评，
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们有一个家庭，对我们而言，这就够了。”
双胞胎明年将回返两个父亲在埃塞克斯的住家，不过登记他们为
英国公民的官司还会在英国打下去。不过两位父亲表示，如果父子关
系得不到英国法律的承认，他们将移居其它国家。
双胞胎是其中一名男子的精子与一名女捐献者的卵子结合后交由
另一个妇女怀孕的结晶品。两个男子都接受脱氧核糖核酸（DNA）检
验，知道谁是亲父，但他们说，他们要等到适当时机才将真相告诉双
胞胎。
◇ 位于法国斯特拉斯堡的欧洲人权法庭于１２月２１日做出裁决，
认为葡萄牙法庭剥夺一名同性恋父亲对其儿子的监护权的做法违反了
《欧洲人权宪章》。
这名同性恋父亲在离婚时，被允许定期探望由母亲监护的女儿。
后来母亲拒绝前夫探望女儿，这位父亲向法院提出起诉，法院将监护
权判给了他，但其前妻设法拐走了女儿。里斯本上诉法院再将监护权
判回给母亲，并在判决书上写道：“孩子必须生活在……传统型的葡
萄牙家庭……（同性恋）是一种非正常，而孩子不应该在这种非正常
的环境里成长”。法院虽然允许父亲探望女儿，但不允许他向女儿公
开自己的性倾向。这位父亲目前与一名同性伴侣共同生活。
欧洲人权法庭在判决书上宣布，这位父亲的同性恋倾向不能成为
剥夺其监护权的理由，而且里斯本法院也不能命令他在探望女儿时隐
瞒自己的性倾向。
◇ 英国的一家基督教电视频道因为播放了玷污同性恋的电视节目内
容而受到独立电视委员会的罚款。该频道在广告节目中称同性恋为一
种“可憎之事”，并宣称同性恋者不应当担任政府要职。除此之外，
该广告还谴责了堕胎和离婚。
独立电视委员会认为该频道的这项节目违反了中立的标准。在此
之外，基督教频道已经受到过观众的两次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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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报导】
◆ 美国佛蒙特州法院承认同性伴侣关系的合法性
·石 洋·
美国佛蒙特州最高法院于１９９９年１２月２１日裁定，同性恋
伴侣应该享有完全等同异性恋夫妇的配偶权利和保障。在夏威夷于十
天前根据公民投票的结果否决同性婚姻合法化后不久，佛蒙特州这项
破天荒的裁决可能再次在全国掀起对同性婚姻的争论。那么这场官司
是如何开始，最高法院的判决具有何种意义呢？本文综合围绕着该判
决的各方面信息，向大家详细介绍一下情况。
◇ 原告
这场官司是由三对同性伴侣要求法律承认其伴侣关系而引起的。
今年４４岁的尼娜·贝克是名体疗专家，斯坦希·乔利是名心理
学家。她们共同生活将近十年，刚刚有了一个一月大的儿子。
今年５５岁的劳伊丝·法尔罕的全家在林肯签署《黑人解放宣言》
时，就迁到了佛蒙特州。她目前在一家学校担任护士。１９７１年，
她与佛蒙特州的数学教授霍利·普德鲍尔相遇。今年１０月，她们在
佛蒙特州大学公开庆祝了２７年的爱情，目前领养了一名女儿。
３８岁的斯坦·贝克尔是名中学教师，他与５３岁的心理医生彼
得·哈利根在四年前一起买了房子。“大曼哈顿银行给我们证了婚。”
贝克尔回忆起银行给予他俩联合贷款时说。
彼得的父母对儿子的关系非常支持，彼得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深有
感触地说：“我的父母共同生活已达４７年之久，这使我认识到婚姻
是一桩多么美妙的事。”他那天接受记者采访时所穿的衬衣就是斯坦
在早上为他亲手熨烫的。
这些伴侣每回外出时，都随身带着律师委托书。“如果出了车祸，
我不能保证医院会允许我看她，因为我们作为家庭成员的身份得不到
法律的承认。”
１９９７年，这三对伴侣在佛蒙特州西北部的奇特顿要求登记结
婚，遭到拒绝。他们随后向佛州的高级法院提出起诉也被驳回，理由
是州政府支持婚姻是出于“加强生育和抚养孩子的关系”，因此同性
伴侣无权享受由政府给予的三百多种和联邦政府给予的一千多种配偶
福利。
◇ 上诉
三位伴侣最后向佛州最高法院提出了上诉。最高法院在考虑此案
时指出，一些异性夫妻并没有生儿育女的打算，但他们的关系得到法
律的明确承认。除此之外，现代科学技术的发展已经允许同性恋者无
需通过与异性发生性关系来生儿育女，因此奇特顿高级法院有关婚姻
的定义过于狭窄。
参与裁决的五名法官避开婚姻的道德和宗教含义，从州宪法出发，
探讨了同性伴侣在医院探访、共同纳税、财产继承和抚养孩子等方面
是否应该享有等同于异性恋夫妻的权利。他们在意见书中写道：“
（同性伴侣）的要求既不多于、也不少于那些出于专一关系中的异性
恋夫妻所享有的法律保障。无论人们如何看待这件事，这是起码的人
道标准。”
一位名叫丹尼丝·约翰逊的女法官则走得更远，她在单独发表的
意见书中写道，最高法院应该命令各地政府立即允许同性伴侣登记结
婚。
虽然法庭并未给予同性恋者结婚的权利，但要求佛州的州议会使
同性恋婚姻合法化或者制订类似“家庭伴侣法”的法规，以确保同性
伴侣的平等权益。民主党人州长迪恩表示，同性婚姻的概念让他感觉
“颇不舒服”，而且他不相信州议会会支持同性恋婚姻合法化，但他
希望通过设立家庭伴侣法给予同性伴侣等同于异性夫妻的权益，议员
们早已草拟《家庭伴侣关系》法案，希望在明年五月颁布。也有一些
政界人士表示，虽然他们在理论上支持同性婚姻合法化，但这种立法
的牵涉面太广，可能会招致太强的反对，因此不如争取家庭伴侣法来
得稳当。
虽然美国的共和和民主两党向来代表“恐同”和“亲同”的倾向，
但这条界线在佛蒙特州却不明显。１２月中旬，在最高法院做出裁决
前，共和党州议员文斯·伊鲁兹就提议设立家庭伴侣法，而他的提议
与最高法院的裁决非常吻合。
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势力已经准备反攻，包括试图通过公民投
票来否决最高法院的裁决。如果这样的话，佛蒙特州有可能重蹈夏威
夷和阿拉斯加的覆辙。然而，佛州具有全国修改难度最高的宪法，而
且这个裁决已经由最高法院从州宪法出发做出，反对方连上诉联邦最
高法院的机会都没有。有趣的是，对立法有着重大决策力的州议会司
法委员会的副会长威廉·利波特本人就是一名处于稳定关系中的同性
恋民主党人。在这种情势下，一些保守派人士表示只要同性婚姻不被
合法化，他们愿意接受家庭伴侣法的设立。
◇ 反响
佛州最高法院的这一裁决犹如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全国各地掀起
了强烈反响。
各同性恋权益组织普遍为这个裁决感到欢欣鼓舞。“同性恋倡导
与辩护”的民权负责人玛丽·博纳多是三对伴侣的辩护人之一，她说：
“这是法律与文化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法院承认同性伴侣应该拥有
等同于异性夫妻的一切权益，这将有助于建立稳定的家庭和更强健的
社区。”
全国女同性恋者权利中心的执行负责人凯特·肯德尔说：“作为
一名女同性恋活动家和律师，我处于稳定专一的伴侣关系中，并有着
一个１８月大的女儿和一个三岁的儿子……法院明白无误地表明，剥
夺同性伴侣的婚姻权利、福利和责任是错误的……婚姻及其附带的福
利有助于家庭的稳定和孩子的幸福，而佛州最高法院的裁决正证实了
这一点。”
也有的人士认为，最高法院只是敦促政府承认同性伴侣的基本权
利，但没有进一步将同性婚姻合法化，因此裁决并不彻底。也有的人
士认为，如果只设立家庭伴侣法的话，那些同性伴侣将只能享受到一
些政府规定的福利内容，但一些私人部门也自行为异性夫妻提供一些
福利，而这些福利则不能为同性伴侣所享有。另外，家庭伴侣法也不
允许那些在佛州登记但后来移居至外州的同性伴侣无法继续享受配偶
福利，而同性婚姻能够允许他们在外州申请同样的福利。
以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为宗旨的“让人民决定”组织的负责人克
莱格·本森认为法院的裁决“令人失望”，因为它“一点都不支持西
方文明中的婚姻概念”。
法律专家说，在美国，目前只有夏威夷州和加州采纳有限度的家
庭伴侣关系体制，而多个欧洲国家和加拿大也给予同性恋伴侣法律保
障，但从来没有任何地方的法庭说同性恋伴侣和异性恋夫妇同样享有
法律权利。佛州最高法院的该项裁决可能促使其它州的同性伴侣也发
起类似的官司。
麻省的总律师托马斯·莱利认为，佛蒙特州的裁决也适用于麻省
的州宪法。“我认为佛州的决定是个里程碑，它朝公平的方向又迈进
了一步……我个人就认为法律应该为每个人提供平等的保护，包括同
性恋者在内。不管你如何称呼这种关系，人们都应该受到公平对待。”
有趣的是，如果同性伴侣在麻省提出同样的起诉，莱利的职位需要他
代表政府对同性婚姻合法化表示反对，尽管他本人对同性关系表示支
持。
如果佛州正式使同性婚姻合法化，那么来自其它州的许多同性伴
侣就会飞往那里结婚，然后回到本州，要求本州法律承认其配偶关系，
如果不受承认，他们就可以上诉至联邦最高法院。这个过程就象几十
年前不同种族或者不同宗教之间的通婚一样，在各州“各个击破”后，
终于在全国实现了平等。
加州将在明年举行公民投票，以决定是否应该承认在他州受到承
认的同性婚姻关系。此举原先是为了防范夏威夷的同性婚姻合法化蔓
延到加州。虽然夏威夷最高法院最后以公民投票的结果为据，否决了
同性婚姻合法化，但佛蒙特州的最新决定使加州反对同性婚姻合法化
的人士再次面临着挑战。加州的同性恋者权益支持者表示，佛州最高
法院的决定表示，歧视同性恋者在法律上是站不住脚的。
在２０００年美国总统竞选开始之际，一些候选人也对佛蒙特州
最高法院的该项裁决表示了态度。
民主党的两位总统候选人布莱德利和戈尔率先表示支持。布莱德
利竞选班子的发言人说：“这是他一直强烈提倡并加以坚决支持的。
那些处于专一关系的同性伴侣应该享有全部的配偶福利。”
佛州最高法院宣布裁决的第二天，戈尔正出席了衣阿华州的民主
党大会。他在会上说：“我们倾向于扩展人类尊严的范畴，因此我们
不应该因一些人的性爱倾向而对他们加以歧视。”他认为每个美国人
都应该有权“诚实的表明自己的本性”。在此之前，戈尔曾多次表示
支持家庭伴侣法的设立。
克林顿总统于１２月２３日接受有线新闻网记者的采访时，对佛
州最高法院的裁决表示赞同。“这是我的一贯立场。试想一下，如果
一对同性伴侣已经共同生活了多年……一方因心脏病或其它疾病进了
医院，被送入了紧急病房，而只有家庭成员才能进去探访，而他的同
性伴侣却无权探访。再比如说，工作单位提供的医疗保险和财产继承
权等方面，同性恋者应该享有同样的权利。”他同时指出，人们对同
性恋缺乏理解的主要原因在于“缺乏和同性恋者进行公开而诚实的交
往，很多人不知道同性恋者就在朋友、同事、兄弟姐妹和子女当中。”
目前为止，只有两位共和党总统候选人表示了自己的看法。亿万
富翁斯蒂芬·福布斯的财产来自其同性恋的父亲，但他并非同性恋者
的盟友。“这是司法活动的结果。我只相信传统婚姻。法庭的这种做
法已经越轨，因为这一切应该由公民来决定，而不是由法庭来判决。”
他说。
来自基督教组织的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加瑞·鲍厄称“佛州最高法
院的裁决对于美国家庭来说，是个大灾难”，“比恐怖分子还有可怕”。
摩门教牧师出身的奥林·哈奇认为该裁决“将有损于家庭结构”。
但佛州的该决定使两名领先的共和党候选人小布什和麦凯恩面临
着难堪。他们一方面希望继续得到基督教势力的支持，但另一方面又
希望拉拢同性恋选民，不至于使他们一边倒地倾向于民主党，但反对
同性伴侣的权益显然就是“恐同”的表现。评论家们已经预测，如果
说是否允许同性恋者从军是１９９２年总统竞选的热门议题的话，那
么同性恋者是否应该享有平等的伴侣权益将成为２０００年总统竞选
的必谈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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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江连程】
◆ 同志先驱爱德华·卡宾特
·二 言·
“事实上，我们并不知道会产生何种进化，会诞生何种新型
生命，价值观会发生何种变化。也许就象处于某个进化阶段
的工蜂，其性别与一般蜜蜂的雌雄有着区别，一种新的种类
也许正在人类中浮现，他们将在未来的社会中担负起重要责
任，虽然在现阶段，他们的出现往往招致误解与敌意。”
──爱德华·卡宾特
爱德华·卡宾特（Edward Carpenter，１８４４－１９２９）是
十九世纪末英国著名的社会主义思想家和社会改革活动家。在男权当
尊的时代，他积极支持妇女的平等权利，并将这种思想推广到同性恋
者权益方面。他认为，同性恋者的解放是民主社会的必要表现，而同
性恋者也将成为也是推动社会发展的领导力量──这就是我们当今所
说的同性恋自豪的思想。
卡宾特出生于英格兰萨塞克斯的一个中产阶级家庭，父亲曾经担
任海军指挥官，后来成为一名律师，并在铁路投资方面大获成功。卡
宾特于１９６４年进入剑桥大学就读，从事宗教方面的研究历。1868
年，他成为三圣厅的讲道者，两年后正式被授予神职。在此期间，他
有了首次的同性恋经历。
“我结交了几个特殊的朋友，最后与他们发生了关系，
在互相拥抱和体射中一解欲望的饥渴。在这以前，受压抑的
情感和痛苦曾经将我逼向绝望的边缘。与此同时，我从小就
对女性无动于衷，后来随着性欲的发展，这种漠然转变成了
一种强烈的恶心。虽然我有一些女性至交，但一想到要与她
们结婚以至共同生活，我就感到不寒而栗……”
在校期间，卡宾特爱上了一位名叫安德鲁·贝克的同行，但贝克
为了名正言顺地在三圣厅侍职，最终选择了婚姻的道路，与卡宾特分
道扬镳。与此同时，卡宾特看到基督教对于解决社会问题无济于事，
但却牢牢地禁锢着人们的个性与创造力，对妇女等少数民族的压制尤
其严厉，这使他从一名神职人员演变成反基督教人士。
失恋后的卡宾特曾经一度情绪低落，此时他读到了美国诗人瓦尔
特·惠特曼的诗集《草叶集》，其中歌颂同性爱情的《芦笛篇》令他
激情澎湃，使他于１８７４年写出了给惠特曼的第一封信：
“昨天，一名年轻工匠来给我修门，他的眼中透出一股
神圣的光彩……也许他激发我提笔写了这封信，因为你使我
坦然面待对男性的钟爱，为此我一直对你深怀谢意（我也知
道肯定还有其他人对你怀有同样的谢意，虽然他们没有表达）。
你使男人们不再对自己怀有的那份高贵情感感到羞耻。女人
确实美丽非凡，但确实有某些男人对女性之美无动于衷。”
卡宾特于１８７７年和１８８４年两次赴美造访了惠特曼。惠特
曼对他英俊健康的体魄赞叹万分，但认为“卡宾特的至美之处在于他
的人性：他总是能够与人和睦相处，虽然他是名大学学者，但却从来
不自以为是。”
在坦然接受自己的性倾向的同时，社会主义思潮也在卡宾特的内
心引起了共鸣。当时英国一些人士提倡扩展大学教育，使那些没有经
济能力的人也能够接受正规的大学教育，卡宾特自愿成为一名旅行讲
师。在此同时，他与社会主义思想家威廉·莫利斯、性学家霭理士和
女权活动家奥里芙·什莱纳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并开始对印度宗教发
生了兴趣。
在惠特曼关于民主社会的理想的激发下，卡宾特结合自己的社会
主义理想，于１８８３年发表了诗集《走向民主》，使他成为当时新
思想的代表人物之一。新思想强烈谴责维多利亚时代发展起来的资本
主义，揭露宗教的虚伪与顽固，支持妇女的投票权和就业权。在呼吁
平等和自由的同时，卡宾特在《穿过长夜》、《致一位陌生人》和
《夏之热烈》等诗中，大胆地表达了对同性爱情的憧憬。
他们躺在温暖的林地上，蕨叶轻触着身躯。
太阳照在背上与腿间，
射入了肌肤，汗水在两侧渗出，
体香混入了松针的芬芳中。
轻风吹拂着森林，
无际的蓝天笼罩着松树和蕨叶。
四臂相拥，低声吟唱，
爱的双唇陶醉许久。
当太阳开始高照，炙烈得使人汗流浃背时，
他们从地上一跃而起，
在充满爱意的狂野中
开始了摔斗。
──《夏之热恋》
跳动的心轻轻呼唤着
同志之爱的来临。
你犹如饱经挫折与伤害的小鸟，
几乎停止了生命的脚步，
但这场欢喜令你雀跃，重振生机。
小心肝，你俩即将安定下来，
一切企盼和痛苦都将成为过去，
但你们的新生将在鸣唱中传遍大地，穿透千万颗心房
自由的心高唱着：
这颗心永远在你的笼中，
将欢乐撒遍时空。
──《你笼中的心》
卡宾特的父母于１８８０年和１８８１年相继去世后，他用继承
的一部分遗产在谢菲尔德附近买了一家农庄，过上了自耕自作的简朴
生活，并全心投入了写作。当时他与同性情人阿尔伯特·费内郝及其
妻子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费内赫夫妇出身于劳工阶层，但卡宾特
坚信，爱情能够打破阶级分界，使不同阶层的人走到一起。卡宾特有
关阶级平等的思想使他倍受劳工人士的尊敬，著名的劳工歌曲《英格
兰，奋起》就是出自卡宾特之手。在他八十岁寿辰之际，英国工人协
会还特意向他发了致敬书。
１８９１年，卡宾特从印度回来后，在火车上邂逅了一位名叫乔
治·梅里尔的年轻人。梅里尔出身于谢菲尔德的贫民区，不谙书理。
这份单纯强烈吸引着卡宾特，使两位来自不同社会背景的男子走到了
一起，熊熊爱火燃烧至各自生命的终点。有一次，一名传教士来到他
们的农舍前，劝导他们加入基督教会。“你想进天堂吗？”传教士问
道。“但我们现在就生活在天堂里了。”梅里尔回答说。
两人合居的农庄在当时成为英国进步知识分子的麦加。著名小说
家Ｅ．Ｍ．福斯特于１９１３年前来造访时，梅里尔不经意地拍了一
下他的臀部。“心灵的感受与体格的兴奋一样强烈，而我后部那一小
块地方的感觉似乎未经思维就进入了我的脑子。当时发生的一切一定
是受到了卡宾特逾迦般的神秘所配合，我也就在那一刻感觉到了表达
的冲动”，这份冲动促使福斯特写下了半自传体的同性恋小说《莫利
斯》。
卡宾特一生著书甚丰，其中包括《英格兰的理想》、《文明的起
源与矫正》和《与惠特曼相处的日子》等。在自传《我的生命与梦想》
中，他明确地道出了自己的处世哲学：
“我以前经常去布来顿的海滩，在那里遐想连篇。现在
我伫立在人类生命的伟岸，仍然浮想万千。我记得……自己
曾经意识到，只有两种东西值得追求┄┄自然的辉煌与美，
以及人类爱情与友谊的辉煌与美。
“时至今日，我仍然感觉如此。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财富、名誉、地位、闲宜、奢侈等，究竟有多大意义？它们
并不值得人们去劳神费时。身外之物至多只有次要意义，而
且只有当它们带来能够为自然、爱情和友谊增光时，才会显
出有用，但这样做往往会造成毒害。与自然合为一体，时刻
体受着它的活力，再与心爱的人心心相连，除此之外，生活
中难道还有其它什么值得追求吗？
“当然，其它的一切──游戏与考试，教堂与庙宇，官
场与商场，礼帽与电话，还有谋生的基本手段──如果它们
最终不能让我们实现追求，那么这一切有何裨益？”
女权运动当时已经在英国和欧洲大陆兴起，这与卡宾特所追求的
平等和民主的思想不谋而合。他观察到女权运动使不同阶层的妇女团
结一致，在争取自立和权利的斗争中冲破了阶级界线，使人类社会在
平等的大道上迈进了一大步。同样，同性恋者的自我解放也将对促进
社会平等起到积极的作用。
这种思想驱使卡宾特撰写了《爱的成长》一书，以表达他对于妇
女权益的支持。此书由四部小册子组成，但组成连贯的系统。前三部
分别题为《性爱：及其在自由社会中的地位》、《妇女：及其在自由
社会中的地位》以及《自由社会中的婚姻》于１８９４年出版。第四
部《同性爱：及其在自由社会中的地位》本来定于１８９６年出版，
但当时审判王尔德的阴霾笼罩着英国，人人谈“同”色变，因此《同
性爱》推迟到１９０６年才得以出版。
《性爱》的大意是，工业社会的发展减弱了性爱的生物作用，性
反而造成了男女间的相互隔离。给性爱重新注入自然的激情，则能够
带来自由和解放。《妇女》谴责了封建式的男尊女卑传统，认为这种
传统禁锢着妇女的自强之欲。《婚姻》则进一步指出，现行婚姻制度
的目的正在于维持男性的主宰地位和压制妇女的权利；这种婚姻制度
的废除将把社会经济带往新的飞跃。
受德国律师乌尔利克斯的影响，卡宾特倾向于认为同性恋者是介
于男女性之间的“中间性”。这种观点促使他写下了《同性爱》一书。
该书肯定了同性恋者具有“在两性之间充当和解者和诠释者的重要作
用”，并且认为随着人类社会的发展和自然界的进化，性行为已经不
单纯以生育为目的。
“如果同性爱情不受承认，那么一个国家的精神状态将
很难超过现有阶段。在上一个时代中，欧洲文明生活中的物
质和商业性质与它所认可的性爱以及性爱结合大有关联，而
性爱只有和生育相关时，才会受到承认。这种关系虽然必要，
但主要还是基于物质的基础上。”
“在很多人看来，同性之间的体格亲密是粗野而令人作
呕的。这种看法的由来是因为大多数人无法理解同性爱的内
在感情，因此他们很难想象同性亲近居然会有性交以外的内
容，也很难理解同性爱并不一定需要以物质为纽带。”
卡宾特认为，同性恋者更容易将性爱升华到精神的境界，因此他
／她们势必成为建立新型关系的带头人，成为通往美好与自由未来的
桥梁──这是历史上首次提到了同性恋自豪的概念。
《同性爱》还阐述了历史上有关同性爱情的记载，“有朝一天，
人们终将认识到，我们这类人中，有些人在文学史上有着赫赫大名，
而他们针对这个议题的文字，就感情的美妙、强烈和深厚来说，不过
没有超过，也至少不逊色于那些对平常之爱的溢美之词。”卡宾特还
提到了当时克拉夫特┄埃宾、摩尔和蔼理士等性学家有关同性恋形成
的理论，并侧重指出，这些学者承认同性爱是天生的，“对于同性恋
者来说，同性爱是健康而合乎自然的，也是他个性的必要而具体的表
达。”
卡宾特同时指出，科学教育是营造宽容环境的必径之途，“我们
可以说，在以上所提的一些科学家平静地讨论同性爱之前，这个议题
在文学和公共论坛里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公平的对待，而只是一贯以
责骂待之，这种做法往往使偏见和无知轻而易举地占据了上风……在
这方面，需要通过教育和正确思想的传播，向公众传授该议题所包含
的真正的道德含义，而不仅仅粗笨地以戒律为尺度……现在人应该将
（同性恋）纳入正常的社会体系，至少在公共观念和教育体制方面试
图对此加以理解，并赋予它应有的地位”。
卡宾特进一步指出，在受传统的影响下，世俗的观点普遍认为性
爱的目的在于生育，因此任何不具备生育的性爱种类都受到了谴责和
惩罚，“但现在，我们可以设想……一场革命即将发生，性爱可以不
再以生儿育女为目的”。生育的非必要性削弱了性爱的社会作用，而
使它成为一种私人行为。同性恋行为的非生育作用非但不是一种罪过，
而且“这种同志情谊给双方增添了活力，使他们免除了家庭的责任和
阻力，从而使他们释放出更多的能量，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最急需的
社会和精神活动中”。除此之外，同性恋者更容易将性爱升华到精神
的境界，因此他／她们势必成为建立新型关系的带头人，成为通往美
好与自由未来的桥梁──这是历史上首次提到了同性恋自豪的概念。
在《同性爱》的结尾，卡宾特指出，法律对同性恋性行为的禁止
超越了法律本身的范畴，这种禁令不但导致了敲诈等不良行为的发生，
而且从根本上压制了个性的自然表达。
对王尔德的审判也使卡宾特受到了英国报纸的影射，但他仍然抵
挡着重重的社会压力，编辑了《艾恩劳斯：同性恋文集》，搜集了古
今中外有关同性恋的文章，将它们编辑成册，成为英文世界里第一本
类似的文献，同时被一些评论家称为“鸡奸者的圣经”。
１９０８年，卡宾特发表了《中间性》一文，指出人类社会的发
展使性别的划分不再象原先那般泾渭分明，阳刚与阴柔之间可以存在
着交错，而这种交错不仅允许男女之间发展友谊，同时情爱世界也应
该包括同性之间的爱恋。男同性恋者兼雄浑独立与细腻温柔于一身，
往往有着良好的修养，在文艺方面尤其出类拔萃。他们虽然不可能迷
恋女性，但对女性细致入微的理解反而使两者能够友好相处。
１９１４年，卡宾特发表另一本专著《原始人类的中间类型》，
探讨了古希腊、日本和印度文化中的同性恋，借此说明同性恋不只存
在于当时欧洲工业化国家中，而是一种跨历史和跨文化的自然现象。
除了指出女同性恋的存在以外，卡宾特认为同性恋者的正常性还表现
在“他们也和其他人一样，有好有坏，有高有低，有优有劣。有些人
通过所具备的两种性别的优点，展现出罕见的人文之美，也有些沦为
堕落的废墟”。
卡宾在生前是欧洲思想界的重要人物，美国著名心理学家威廉·
詹姆斯对他怀有极高的崇敬，性学家霭理士和小说家Ｄ．Ｈ．劳伦斯
也深受其影响。在他七十寿辰时，肖伯纳和雷德克利芙·霍尔等著名
作家联名向他表示致敬。他们在信中写道：
“你在书中所透射出的创意和力量已经在我们的土地和
其它国度上扎根，给各处的人民带去了友谊和欢愉的讯息。
在社会处于混乱时，当人们在臊动和造作中不能自拔时，你
的文字将我们带回到自然的活泼图景中，让我们重新认识到
人与人之间的交往、自由和平等、生活中的爱情、美和与人
道的简洁和平静中。”
１９２８年，梅里尔去世。次年，卡宾特与世长辞。
卡宾特肯定同性爱情既包括肉欲的吸引，又蕴涵着灵魂的融合。
他将同性爱情升华至精神世界的高度，并预示着同性恋者将成为创造
新文化和新型社会关系的先锋。在人类迈入新的千年纪元之际，卡宾
特的理想仍然犹如洪钟浩荡，成为同性恋解放运动的鲜明旗帜。
参考资料：
·Bredbeck, G. W.，Edward Carpenter，选自The Gay and Lesbian
Literary Heritage，edited by C. J. Summers，Bloomsbury
Publishing Plc，１９９５年，第１４３－１４５页；
·Fone, B. R. S., A Road to Stonewall: 1750-1969. Twayne
Publishers.１９８６年.
·Nichols, J.，Edward Carpenter: A Serene Pool Who Reflected
the Promise of the Future，选自Badpuppy Gay Today,
http://gaytoday.badpuppy.com/garchive/people/092297/pe.htm
Russell, P., The Gay 100, A Citadel Press Book, １９９６年
以下的书籍收录了卡宾特的原作：
·Hidden Heritage: History and the Gay Imagination -- An
Anthology,Fone, B. R. S. 编辑，Irvington Publishers, Inc.，
１９８１年
·The Columbia Anthology of Gay Literature，Fone, B. R. S.
编辑，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１９９８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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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山之石】
◆ 英国心理学会同性恋研究分会成立过程
１９９８年１２月１８日，英国心理学会正式成立了类似于美国
心理学会第４４分会的同性恋研究分会。十多年来的辛勤争取终于取
得了成果。在此之前，英国心理学会的科学事务董事会和委员会曾经
以“范围过窄”和“过于政治化”为由，三度否决了该组织的成立。
与此同时，一些攻击同性恋的通讯也在学会的学刊《心理学家》中发
表。一些会员甚至向组织的发起人寄去了恶意谩骂的信件。
１９９０年，苏珊·威尔金斯等四名女同性恋心理学家自发成立
了“女同性恋心理学姐妹组”，但在次年的正式申请中，该组织并不
为被英国心理学会科学事务董事会和委员会所承认。尽管如此，这一
举动在学会内部引起了震动，促使学会制定了更苛刻的规程来限制内
部分会的成立，其中包括大大增加分会发起人的最低人数，并要求每
个分会的成立必须获得学会大多数成员的同意。
四位发起人都是学会的妇女心理学分会成员，其中有两名是委员
会成员。妇女心理学分会最初并不支持有关女同性恋心理学分会的成
立，但后来新上任的负责人对此非常鼓励，这使女同性恋心理学姐妹
组于１９９３年再次向心理学会提出了成立申请，但还是遭到科学事
务董事会和委员会的否决。
１９９４年，两名男同性恋心理学家的加入使事态有了明显的进
展。六人联名向学会申请，要求成立“男女同性恋研究分会”。此提
议获得了科学事务委员会董事会的同意，但在科学事务委员会的投票
中以一票之差而未获通过。心理学会的主席会见了六名发起人，劝导
他们“不要操之过急”，“要耐心”，并安慰说“时候总会到来”。
１９９７年下半年，“男女同性恋研究分会”的申请再次被提出，
并很快获得了科学事务委员会的同意。虽然仍然有一小部分人对此表
示强烈的反对，但心理学界对同性恋的态度已经在过去几年中发生了
快速的变化，具体表现在当科学事务委员会投票时，绝大多数成员投
了赞成票。
下一步是争取学会全体会员的支持，而这一步并不容易。发起人
向每位注册的心理学家发了呼吁信函，鼓动支持者积极投票，并在学
刊《心理学家》上公布了分会成立事宜。１９９８年１２月５日，投
票结果公布，共有１９８８票表示赞成，１６２３票表示反对票──
这是迄今为止在学会的全体投票中所获反对票数最多的一次。同性恋
研究分会获准正式成立。
同性恋研究分会的宗旨在于“帮助消除有关同性恋是一种病态的
偏见，帮助男女同性恋者及其家庭和朋友提高生活质量，并为这方面
的社会政策提供心理学方面的信息”。当时英国教会通过了反对同性
恋的决议，国会正在讨论有关降低同性恋合法年龄的事宜，一些政要
人士的同性恋倾向在媒体受到了暴光，这些都说明了同性恋心理研究
的重要性。
分会的工作内容包括：１）为同性恋心理学的各方面系统研究提
供论坛；２）在学术和应用领域促进教学和研究；３）通过会议、简
报甚至学刊来促进信息和研究交流；４）与其它国家的类似组织建立
交流关系，其中包括美国心理学会第４４分会和澳大利亚心理学会的
同性恋研究分会等。
虽然分会的研究着重于男女同性恋，但双性恋、易性恋和模糊性
别也是研究的内容。除此之外，分会还将帮助咨询者、医生、教育和
其它职业心理学家更好地了解有关同性恋的议题。
（此文根据美国心理学会第４４分会１９９９年夏季简报中的有关内
容整理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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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知行动】
◆ ２０００年同志大会究竟在哪里召开？
亲爱的同志们：
很高兴地听说，我们在吉隆坡的朋友们为“２０００年华人同志
大会”在马来西亚举办的准备工作进展很快。２４本共４４４页根据
１９９８年同志大会编撰的一本新书《同志新读本》已经送达马来西
亚。（注：目前，北京也已经得到这本书，大陆读者５０元人民币一
本，原价１００元。）这本书里有许多有用的信息，这对我们的朋友
组织２０００年会议会有帮助。
以下是关于下届同志大会的最新情况通报：
◇ 关于台湾和２０００年大会
背景：今年８月，１９９９年同志大会结束前，台湾被提议召集下届
同志大会。参加会议的台湾当时不能做出决定，当时给出一个月的时
间来考虑。四个月已经过去了，期间，台湾发生了非常不幸的地震，
直到目前，我们没有得到台湾方面任何正式消息。
一个男同志刚刚去了台湾，他在那里和一些人进行了会面，发现
没有人特别热心于组织２０００年同志大会。卢剑雄过几天要去台湾，
呆上几天，和一些人会面，确定一下这个事情。
根据目前的形势，我们建议马来西亚方面不妨继续努力，争取在
马来西亚举办２０００年同志大会的权力。
◇ 关于２０００年台湾同志节
台湾要在２０００年举办一次国际同志活动。但是，活动的时间
和级别还不清楚。原先，希望政府能够拨款１００万新台币（大约
２５万港币），现在看来有困难。地震后，一些基金已经收回，用来
抗震救灾。因此，如果钱不够，原定计划的活动也可能取消。不久，
我们还会更多的消息。
◇ 关于马来西亚举办２０００年华人同志大会
我们将会很高兴地听到，马来西亚方面宣布２０００年同志大会
（第四届）召开的日期。同时，其它国家应该向马来西亚的朋友发去
电子信件，表达支持。我们建议，每个给马来西亚发去的电子信件包
含下列内容：
声明你个人是否参加会议；
你如何帮助这个会议，比如：动员你认识的人参加，为旅行开支
筹款，等；
提名推荐你所在国家和其它国家的发言人；
商定２０００年会议讨论的题目；
提议马来西亚会议具体日期和月份，为什么？（比如，夏天，暑
假，等）
“同志大会”（注：负责同志大会召集的组织机构）在香港的银
行里有一些钱。我们会提议将１５０００元港币用于２０００年同志
大会的早期开支，包括印刷宣传品、邮票、电话费等，来组织会议和
筹集资金。如果会议之后，大会帐户上有节余，可以把钱再转到香港，
用于下次会议的早期基金。如果帐户没有节余，也不要在意。
请注意，１５０００港币并非我们最大的贡献，但是我们希望为
香港留点钱。这些钱将用于我们在本地的宣传，资助一些发言者飞往
马来西亚。
◇ 关于２００１年或２００２年华人同志大会
目前没有计划。谁愿意来？在中国大陆，怎么样？台湾？新加坡？
我们建议，同志大会以后每两年举办一次。如果这样，再下一次是
２００２年。
◇ 关于２０００年中国大陆的同志和艾滋病工作
我们在这里的基金会将在２０００年２月份之前召集一次电影筹
款活动，期望筹集港币５万元。这些钱将不只是用于同志事业，也会
用于祖国大陆艾滋病有关的项目。
我们计划在中国大陆开展同志有关艾滋病预防的工作，特别是在
南方。许多事情需要做，我们选择南方，因为离香港近，而且其它地
区已经有很好的工作人员，比如北京和华东。请来信，告诉我们，在
中国的南方比如广州，有哪些工作需要做？
安好！
香港
John Loo (worldson@hkstar.com)
Chung To (chungto@hotmail.com)
http://tongzhi.homepage.com
（本文根据华人同志电子通讯组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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