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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双 │
│ ６７ ♀♀ 桃 红 满 天 下 ♂♂ 周 │
│ 期 ≈≈≈≈≈≈≈≈≈≈≈≈≈≈≈ 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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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００年３月１日出版 １９９７年９月５日创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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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美华人性别与性倾向研究会（ＣＳＳＳＭ）主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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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期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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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新闻摘要】美国牧师要求变性
美国总统竞选者夫人批评反同性恋言论
② 【综合报导】研究表明我国人群对艾滋病毒的易感性较大
英国再激起同性恋之争
一石激起千层浪
──佛蒙特州同性结合合法化的社会反响
③ 【桃江连程】影坛逆子约翰·沃特斯
④ 【艺坛纵横】《梅兰芳的京剧世界》柏林影展获好评
艺坛综合简讯
⑤ 【爱知行动】欢迎光临中国艾滋病性病防治宣传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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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摘要】
◇ 纽约州天主教会的牧师丹尼斯·布莱纳将成为全美第一位接受变
性手术的牧师。他在给教区主持的信中写道：“对我来说，别无选择。
我在内心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女人，虽然我竭力对此加以掩饰和隐藏。”
布莱纳在教会侍职３３年，一直被认为是位极端保守的教士。
当地教区对布莱纳的决定表示反对，但布莱纳已经向教会提交了
离职申请，并且已经以女性的身份开始生活。他将自己改名为丹尼丝，
穿上了女装，戴着珠宝上街。
◇ 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比尔·布莱德利的夫人厄内斯汀·布莱德
利在接受同性恋广播网的采访中，批评电台节目指出人劳拉·什莱辛
杰有关反同性恋的言论旨在“宣扬仇恨”。什莱辛杰在加州电台主持
有关家庭和婚姻的咨询节目，她在节目中声称同性恋为一种“生物性
错误”，并反对给予同性恋伴侣任何配偶待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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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报导】
◆ 研究表明我国人群对艾滋病毒的易感性较大
解放军传染病研究所前天宣布，由该所副所长、留美博士王福生
教授负责承担的中国人ＣＣＲ５（趋化因子受体第５号）基因突变及
ＨＩＶ─１（艾滋病感染病毒）遗传易感性的评估课题取得重大进展，
这是我国第一次系统地对中国人基因组中艾滋病相关基因的多态性进
行研究分析，它将为中国人对艾滋病的易感性情况提供重要数据；同
时对我国预防、诊断和治疗艾滋病提供了重要的参考依据。
据课题总负责人王福生博士介绍，美国学者研究发现，ＣＣＲ５
突变率的高低与人群对ＨＩＶ的抵抗力成正比；由于白人ＣＣＲ５平
均突变率比黑人高出约６倍，因此白人对ＨＩＶ的易感性明显低于黑
人。中国人群的ＣＣＲ５突变率是多少？中国人群与美国人群（如白
人及黑人）对ＨＩＶ的易感性有何区别？这一系列问题将直接与我国
艾滋病的防治及卫生部门制定相关的政策有著重大关系。
这一国际合作课题采用一系列分子遗传学方法，通过对中国普通
人群中近１３００例ＣＣＲ５、ＣＣＲ２和ＳＤＦ─１等基因的突变
和多态性等进行了分析，初步阐明了我国普通人群的基因突变率。研
究结果显示，我国普通人群和美国白人相比，对嗜单核细胞的艾滋病
毒感染的抵抗力明显降低，在分子水平上阐明了我国人群对艾滋病毒
的易感性较大，从现代医学分子遗传的角度为我国卫生主管部门对艾
滋病防治的决策提供了有力的科学依据。
（原载于《解放日报》）
◆ 英国再激起同性恋之争
·萧雪桦·
英国执政工党没有想到，它们在撤销一条针对同性恋的“恶法”
上会遇到这么大的阻力，不但教会、教师、家长和社会各界的反对声
音越来越大，连工党一批后座议员也公然威胁要造反了。如何对待同
性恋，英国又掀起新的风波。
引起争议的，是工党和同性恋人士认为歧视同性恋的《地方政府
法》第二十八条。工党为了撤销这条款已进行了十二年的抗争，一九
九二年大选中曾在政网中承诺，一朝上台，会把它撤销。一九九七年，
工党终于重掌政权，于是就有今天的行动。
第二十八条是保守党的撒切尔夫人当政时通过修例成为法律的。
修例其实还有其它内容，但舆论的焦点是第二十八条。执政保守党在
当时艾滋病造成广泛恐慌之下针对被指为「疯子左派」的市（郡）政
会，在二十八条中限定地方当局不得提倡同性恋，但卫生工作不应因
此受影响。
英国左翼最痛恨撒切尔夫人，第二十八条之争因而也是政治之争，
撤法实是要雪恨。工党在一九九七年大选中大胜，在议会拥有很大优
势，撤法似乎轻而易举。一连串事实似乎亦表明，英国社会对同性恋
的观念已大不同于十二年前。在工党与同性恋者近年朝野通力合作下，
英国的确出现了不少朝更公平社会发展的新气象：
──去年秋天，上议院作了里程碑式的裁决，承认同性恋者可以
组织“家庭”；
──同性恋者不得入伍的禁令已被撤销；
──日前，一个把容许进行同性恋性行为年龄降至十六岁的法案
在下议院进行了二读；
──布莱尔首相内阁出现了英国第一个公开宣称是同性恋者的部
长；
──一名承认是同性恋者的保守党人去年在补选中获胜。
工党内阁的部长们为此都认定，撤销第二十八条将水到渠成。
出现这些现象，同第二十八条的执法宽松有很大关系，不但十二
年来从来没有人被控违犯此法，地方当局反而利用「法律罅」大量散
发有宣扬同性恋之嫌的材料，假手医疗部门制作的印刷品和视像产品
不乏令人咋舌的宣扬同性恋内容。
例如，埃文郡的卫生部门针对学校中屡有学生因为同性恋倾向而
被人欺负的现象，制作了一盒名为《学校对抗同性恋恐惧症行动指引》
的录像带，供当地一百八十间学校使用。这做法的出发点无可厚非，
但其内容就大可非议。它教导老师鼓励学生代入同性恋者的角色，幻
想不同同性恋者的感受，角色的设计多姿多采、具体而微，包括：坐
轮椅的黑人女同性恋者，双性恋（既是异性恋者又是同性恋者）的老
妇人，一个与其他男子私通的已婚男子，还有一个十五岁的双性恋华
人青年。多名同性恋青少年在录像中介绍了建立同性恋关系的经验。
录像又引导青少年讨论他们自小是如何被“灌输”要异性恋不要同性
恋的，从而引导学生抛开被“灌输”的价值观，尝试新的取向。
第二十八条其实并不约束学校的所为，而只是起警策作用。一九
八七年，英国教育当局曾向学校发出过指引，不许在教学中宣扬同性
恋。但在同性恋者的不断游说下，这指引已悄悄地在一九九四年保守
党还在台上的时候就作了修订，只要求学校“鼓励年轻人重视道德和
家庭观念”。学校于是可以“客观地”对待同性恋问题，自己编订性
教育教材。
在这样的背景下提出撤销第二十八条，对工党是有利的，但另一
方面，这背景又激起了反对撤法一派的强烈反应。他们担心，在第二
十八条的制约下，同性恋宣传尚且恣意扩散，一旦不受制约，会不会
掀起同性恋狂潮？
在苏格兰，反对派的反应迅速而激烈，并在全国引起巨大反响。
首先出来反对的是学生家长，当地一名富商随而公开声称会拿出一百
万英镑来支持反撤法运动。当地天主教枢机主教温宁表态反对撤法，
八名天主教主教接著发表声明支持他。
当然，支持撤法的人也不少，在宗教界就有两种声音。深具社会
影响力的长老会会议主席约翰·凯恩斯认为从教育价值观和法律效力
的角度看，应该撤销第二十八条，但他慎重地指出，这并不是要传递
一个道德上的信息，更不表示支持同性恋。
来自教会的强烈反对，是工党政府最不愿见到的。这已构成布莱
尔首相上台以来工党与教会最激烈的冲突。代表英国基督教教会最高
权威的坎特伯雷大主教乔治·凯里已表示反对。英格兰基督教教会的
主教中，最少已有四分之三与凯里站在同一阵线。最叫布莱尔尴尬的
是，在他自己的选区，给他两个儿子施洗的天主教神父约翰·卡登也
反对撤法。犹太教的首席教士约·萨克斯亦认为有必要维持第二十八
条。
在工党之内，反对声音也响亮起来了。约三十名后座议员要求在
下议院辩论时自由投票，也就是不依工党的立场而投反对票。工党并
非不知道同性恋问题的敏感性。一九九七年大选中，工党为了争取保
守党中产阶级支持者的票，故意在竞选政纲中略去上次大选要撤销第
二十八条的承诺。但对社会中和党内的反对力量，工党还是低估了，
内阁一直没有讨论过如何打这一仗。当布莱尔面对基层议员的挑战时
虽然坚持要依党的立场投票，投反对票的议员要受纪律处分，但也不
得不作出让步，暗示处分不会太严厉。
工党仍然坚信，撤法议案可以在两院获得通过。然而，它将肯定
会因为违反民意而付出代价。一项调查显示，百分之五十二选民反对
撤销第二十八条。
◆ 一石激起千层浪
──佛蒙特州同性结合合法化的社会反响
·柳梦梅 编译·
四小时的佛蒙特州众议院的听政会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会上坐
无虚席，人人聚精会神。这是记者在佛蒙特州行政院召集的公众听政
会上见到的情景。佛蒙特州最高法院裁定同性恋伴侣应该享受和异性
恋伴侣平等的权力，州行政院在过去两周内主持了两次听政会以决定
该如何对这一裁决作出反应。
对这一事件的关注在社会上迅速蔓延，原因在于佛蒙特人正在正
正经经地考虑使该州成为美国第一个使同性恋婚姻合法化的州。佛蒙
特州是美国历史上第一个废除奴隶制的州，也是第一个赋予平民投票
权的州，而现在她又有可能再次成为道德观念进步的先锋。当然，有
一些人认为佛蒙特州领导的是一场道德沦丧。
听政会上每个公民只有两分钟的发言时间，他们的发言是近十年
来全国对同性婚姻争议的缩影。争议主要集中在以下几个方面：
（１）同性婚姻对异性婚姻的影响
在星期二的听政会电视实况上，结婚３９年的一位男性公民说：
“不管追溯多远，即使是在创世纪，婚姻只限于一男一女。不是一男
一男，也不是一女一女。”一位到会的４２岁，有三个孩子的母亲说：
“我坚决支持传统的家庭观念，我们立法一定要慎重。同性恋社区的
任何事件都会影响到异性恋伴侣的生活。”
但有一位老先生说：“我和夫人结婚５２年啦，我实在想不出，
准许同性恋者结婚会对我们的家庭产生什么不良影响。”
（２）同性婚姻和宗教观念
反对同性婚姻的人反复引用《利未记》中称男人之间的性行为
“变态”的经文作为他们的依据。容·弗莱曼主张应教育少年儿童区
分道德和不道德的行为，他说：“神告诉我们有一些性关系是不道德
的。”
唯一神教派的一位信徒指出因为时过境迁，我们不能教条地死搬
圣经。他举了个例子，圣经容忍的奴隶制、乱伦和一夫多妻制已经不
为现代社会所接受。他说圣经的核心教义是，象爱自己一样地去爱你
的邻居，不管你的邻居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
（３）同性婚姻和政教分离
对同性婚姻持反对态度的人指出美国是立足于在基督教和犹太教
道德观上的国家，从圣经的婚姻观中脱胎出来的道德观是无法和立法
完全分离的。
一位同性婚姻的支持者辩道：“规定人们的道德观不是国家的职
责，立法的根据应该是整个社会的利益。”
（４）同性婚姻和公众意识
民意测验表示，不赞成同性婚姻的佛蒙特人占多数，因此同性婚
姻合法化是否应服从于公众意识成为了争论的焦点之一。州长办公室
收到１３５００个电话、传真和群众来信，其中大约６００个佛蒙特
人支持同性婚姻，２０００个天主教徒在他们的主教授意下表示反对
法庭裁决。
反对派们认为同性婚姻是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真正民主的办法
是进行全民公决。安东尼·肯尼说：“让公众来回答这一问题。”罗
伯特·夏利声辩道：“政府有责任保护少数派，但没有责任将少数人
的意识强加给多数人。”
支持派在这个问题上发现同性婚姻与过去的种族问题的相似性：
对种族间通婚的解禁一开始不被大多数美国人接受；不同种族的学生
同校，一开始时也受到大多数南方人的反对，然而法庭两次都强令种
族平权，因为只有这样才能使少数民族的权利得到保护。
高中生莫莉·葛博说：“现在和几十年前的种族间通婚一样，制
定法律的人要比公众领先一步，让社会向着更加宽容的方向铺平道路。”
（５）同性婚姻和自然规律
自然法则也被卷进了争论，有一位持反对立场的人发言说：“年
年秋天白尾公鹿都找母鹿而不是其它公鹿交配以繁衍后代。”
一位赞成同性婚姻的人反驳道，如果生育是婚姻的目的，那么不
育夫妇也不该被准许结婚。几位女同性恋者指出，她们的性倾向是不
由自主的，她们与伴侣的关系一丝一毫都不比任何婚姻差。苏珊·克
勒说：“你们争论的不止是法律和政策，你们争论的是我和我伴侣的
生活。”
（６）同性婚姻和道德观念
一些反对派把同性婚姻比作一夫多妻，甚至更糟。一位发言人说：
“我没有恐同症，但让同性恋者结婚和让乱伦、强奸和恋童合法话一
样让我们反感。” 来自摩门教会的律师汤姆麦·考米克说：“今天
是同性恋结婚，那么明天三个或更多的人要求结婚你怎样回答？也说
行吗？还有两个姐妹或两个兄弟也要求结婚，你又该如何回答？”
同性婚姻的支持者最经常将争取同性恋婚姻合法化比作争取人权。
法庭裁决是因三对同性伴侣因不能结婚而告状引发的，他们的律师之
一，苏姗·玛丽声称：“这个案子是为人而发，为家庭而发的。同性
恋者是二等公民，他们连结婚的权力都没有，而婚姻是我们社会的基
本单位。”
（７）同性婚姻对未来的影响
争论最终还是集中到同性婚姻对佛蒙特州的未来，特别是对青少
年的影响上。一位发言人指出同性恋是每一个文明走下坡的前导。而
另一些人担心佛蒙特一旦使同性婚姻合法化，势必导致同性恋者的大
量拥入，这样会大伤整个州的风化。
同性婚姻的赞同者们则呼吁改善同性恋者的生存环境使他们不在
担心会受到迫害，让佛蒙特的儿童在一个没有歧视的环境中成长。
领导一个中学生同性恋异性恋联盟的朱利·维森说道：“我的希
望是，我的学生们长大后爱和谁结婚就和谁结婚。”
（８）同性婚姻，还是同性合法伴侣
有些人认为法庭无权左右立法机构。有的人主张效仿１９９６年
准许各州不承认同性婚姻权力的婚姻保护案，将婚姻定义为一个男人
和一个女人的结合，这样就可推翻法庭裁决。
又有一些人主张对同性伴侣给予异性婚姻同等的权力但不称其为
婚姻作为折衷办法。
“这是一个很艰巨的挑战，”很受尊敬的共和党众议员汤姆·李
特是该委员主席，他说道：“我们要以佛蒙特人为根为本。但作为全
国的一个范例，我们会超越自我，将这样一个人皆关注的问题处理得
文明得体，慎重行事，积极有益。”豪华德·丁州长是民主党，即使
有人提议将婚姻定义范围扩展到同性恋，州长坚持以家庭伴侣法作为
折衷方按，他同意佛蒙特的事由佛蒙特人自己作主。他说道：“法庭
将同性婚姻问题推给州立法机构后，各界无法达成一致意见，我们只
能做到力所能及。佛蒙特人坚决支持人人平等，但同时也同样程度地
对同性婚姻感到不舒服。”他指出佛蒙特州的政府雇员能享受家庭伴
侣的福利，州里禁止歧视同性恋，准许同性恋者领养孩子。
立法委员会于二月九日发表了一个２２页的提案。他们在提案序
文里说：“因为没有法律保护，没有婚姻的权力和义务，同性伴侣要
遇到结婚夫妇所遇不到的困难和障碍。佛蒙特州有强烈的意向支持稳
定、牢固和持久的家庭，其中包括同性伴侣家庭。”他们为同性伴侣
定了一个涉及面很广的家庭伴侣案，只稍有触及“婚姻”这个词。这
一措辞谨慎的提案给已有的争论火上浇油。
好战派反堕胎组织“拯救行动”的发起人兰多·特利告诉记者他
搬家到这就是为了反对同性婚姻。他说：“这是对婚姻的亵渎，是同
性恋的挪曼底登陆。这是不道德的同性恋社群的胜利！”
尼娜·贝克和黛西·琼丽是告状的三对同性伴侣之一。她们在
１９９２年定下终身，在犹太教士主持下签婚约，发婚誓，坐婚床。
她们因为婚姻不被法律承认，如果将琼丽的房产签在两人名下，她们
无法支付这笔费用，而结婚夫妇却不会支付任何费用。她们认为家庭
伴侣法不能让她们和法庭满意。琼丽在伯名顿的家中接受采访时说：
“我们只是想拥有我们的异性恋朋友享有的权力。我们想结婚，养育
儿女。这世上我最想要的，就是平常人的生活。”
威廉·李伯是众议院民主党主席之一，作为同性恋的他对同性婚
姻表示乐观：“我喜欢现在的局面，即使情况有些令人沮丧。”他对
提案另开伴侣定义，而不是将婚姻概念延伸表示不满。“但我们已经
取得了一个胜利。现在我们上下忙乎的是怎样将这一胜利写进法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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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江连程】
◆ 影坛逆子约翰·沃特斯
·二 言·
１９７２年，一部名为《粉红色的火烈鸟》的地下影片在美国的
成人影院推出，使本来名不经专的约翰·沃特斯一举成名。这部被称
为“有史以来最淫秽最恶心的电影”令许多正统电影评论家跌破了眼
镜，纷纷不知所措。《粉红色的火烈鸟》成为美国地下电影的经典之
作，后来被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列为“美国喜剧电影”的代表作品之
一。
约翰·沃特斯（John Waters，１９４６┄）出生于美国东部的
巴尔底摩。他在天主教学校就读时，认识了后来成为他王牌女主角的
“圣女”（Ｄｉｖｉｎｅ）格兰·米尔斯德，两位与环境格格不入的
同性恋少年结为终身挚友。学校里的修女告诫学生们不得光顾城里的
色情影院，这番警告反而激起了沃特斯的好奇心。让·热内、田纳西·
威廉斯、安迪·沃霍尔和威廉·英吉等同性恋作家和艺术家的作品摧
发了他心中反叛的种子。
十七岁时，沃特斯仅花了三十美元拍摄了第一部电影《穿黑皮夹
克的妖怪》，他后来因吸毒而被纽约大学的电影学院开除，回乡后组
办了梦幻之地电影公司，自筹资金拍摄了《罗马蜡烛》、《吞吃你的
化妆》、《尘世垃圾》和《多重疯癫》等影片。沃特斯的父母并不欣
赏这些影片的内容，时至今日也未看过沃特斯的某些作品，但他们尊
重儿子的选择和创作自由，同时为他提供了大量经济援助。
男扮女装的“圣女”重达三百英镑，他担任大多数影片中的女主
角。为了节省成本，这些片子往往在洗衣店或胡同里拍摄，前者光线
充足，后者则在被人发现时容易逃之大吉。在拍摄《尘世垃圾》时，
沃特尔和四名演员曾经以“企图淫秽罪”而被捕，因为他们试图在公
共场所拍摄性爱镜头。
七十年代初期，随着石墙暴动的成功和同性恋非病理化的决策，
同性恋解放运动在美国兴起，这场运动很快分裂成两派，其中一派以
中产阶级的雅皮士同性恋者为代表，他们希望以“正常人”的面目来
取得社会的认同与宽容；另一派则承袭了六十年代的反叛精神，大有
“我是同性恋我怕谁”的气概。１９７２年，沃特斯推出了彩色片
《粉红色的火烈鸟》，该片在巴尔底摩的成人影院首映，随后在纽约
和波士顿等地的成人影院的午夜场次上映，成为七十年代赢利最多的
地下电影，奠定了沃特斯的反叛偶像地位。
在《粉红色的火烈鸟》中，“圣女”扮演一名试图成为“世上最
污秽的人”的小偷女郎。附近马波尔夫妇专门强迫被绑架的妇女受孕，
然后将出生的孩子转卖于人。马波尔夫妇对“圣女”构成了强烈威胁。
双方产生了暴力冲突，最后“圣女”解放了那些受拐骗和关押的妇女，
并自行枪决了马波尔夫妇。此片最具争议之处是因为展现了人工授精、
口交、吃屎、兽奸等镜头，大大超出了普通观众的心理承受能力。
１９７５年，沃特斯拍摄了《女性烦恼》，讲述了少女道恩（由
“圣女”扮演）沦为杀人狂的经历。随后的《疯狂人生》则由“圣女”
主演女同性恋角色。
１９８１年，沃特斯应邀执导了第一部商业影片《化纤品》。
“圣女”在其中扮演一名苦心持家的基督教家庭妇女弗兰辛，她因丈
夫开办成人影院而蒙受屈辱。儿女不服管教，女儿被崩克男友抛弃后，
拼命想把胎儿打掉。儿子是个十足的恋足癖，专门靠在商店外袭击妇
女来取乐。丈夫与女秘书有染后，离家而去。被抛弃的弗兰辛沉缅于
酗酒，改良后邂逅英俊男子陶德。新婚之夜，陶德勾引了弗兰辛的母
亲，奸情暴露后，两人将弗兰辛的前夫之死嫁祸于弗兰辛。但在影片
结尾，善良终于战胜了邪恶，弗兰辛与儿女们幸福团聚。
《化纤品》的成功将沃特斯从地下影院推向了好莱坞。他的自传
《骇人价值》也在此时出版。沃特斯开始在全美和西欧作巡回演讲，
其中包括给关在巴尔底摩监狱的重刑犯上电影课。
《发胶》是沃特斯正式受到主流电影界接受的影片。该片由后来
成为著名日间电视节目“大家说”主持人里基·莱克主演一名希望成
为跳舞王的肥胖少女特蕾西。同校的名门少女及其父母希望通过诽谤
特蕾西来帮助女儿赢得比赛，结果却自取其辱。“圣女”在里面同时
扮演特蕾西的母亲和歧视黑人的校长两个角色。
１９８８年，“圣女”因肥胖症病发而突然去世，梦幻之地电影
公司原气大伤。同时，低成本的独立制片在当时开始风靡美国，很多
人力图标新立异，地下电影开始逐渐走向主流社会。可以说，沃特斯
的反叛作风已经被新一代电影工作者所继承和发扬光大。在这种情形
下，沃特斯与主流电影界的距离逐渐被拉近了。
１９９０年，沃特斯拍摄了《爱哭的男孩》，由好莱坞当红小生
约翰尼·戴普主演。该片使原先的沃特斯迷大感失望，因为这部片子
的调子显然比沃特斯原先的地下影片温和了许多。在另一方面，《发
胶》和《爱哭的男孩》的成功也使更多的人对沃特斯的其它作品发生
了兴趣。
１９９４年，沃特斯导演了《杀心慈母》，由凯瑟琳·特纳主演
一名外表端庄体面，实为系列杀人犯的家庭妇女贝弗丽。贝弗丽深爱
着孩子与丈夫，同时又是个严格的交通规则遵守者和环境保护主义者，
任何触犯了她这番处世原则的外人一个个都死于非命，或者落个屈辱
的下场。令人惊奇的是，贝弗丽却在确凿的证据面前，成功地在法庭
上为自己做了无罪辩护。虽然从表象上看，影片描述了一个什恶不赦
的杀人犯形象，但实际影片则不断地让人觉得忍俊不禁，受害者虽然
无辜，却只成了调笑。评论界开始注意到，约翰·沃特斯已经创立了
一种新型的电影体裁──恐怖喜剧。现在，恐怖喜剧已经成为主流电
影的类型之一。后来伍迪·艾伦编导的《曼哈顿谋杀案》和《穿过百
老汇的子弹》等影片，就是受到沃特斯的一定影响，无怪乎当伍迪·
艾伦于１９９９年拍摄《甜蜜与低贱》中，邀请沃特斯在里面客串一
名高利贷者的角色。
沃特斯的最新电影是１９９８年完成的《派克斯》，由主演《魔
鬼终结者续集》的少年演员爱德华·弗朗扮演业余摄影爱好者派克斯。
派克斯的写实作品受到了纽约职业摄影界的强烈好评，使他从街头少
年一跃成为在上层社会里炙手可热的艺术新贵。派克斯全家应邀去纽
约举行记者招待会时，发生了一系列可笑的事件。在救世军慈善商店
卖旧货为生的母亲穿着不合时宜的旧晚礼服出席上层社会的盛宴，并
好心邀请了一些街头乞丐来参加宴会，使他们可以吃到免费食物。派
克斯的姐姐在一家同性恋酒吧当招待，沃特斯拍到了脱衣舞男逗引一
名顾客的照片，这张照片被展出后，无意中使这位频频光顾同性恋酒
吧的参议员亮了相。
低廉的成本、粗糙至及的制作、拙劣过火的演技和骇人的恶作剧，
这就是沃特斯影片的商标。他毫不追求艺术化的表现，也不进行任何
说教或者乞求同情与怜悯，而是大胆地标榜“以丑为美”，使观众在
发笑的同时，惊谔得不知所措。在影片的结尾，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因此沃特斯认为自己的影片“还是很讲道德的”。在种种玩世不恭的
表象里，沃特斯融入了自己对于中产阶级、基督教和种族歧视等的蔑
视与反感。早期的《吞吃你的化妆》中，肥胖的“圣女”扮演深受美
国民众爱戴的肯尼迪夫人，将美丑来个彻底颠倒。《杀心慈母》和
《派克斯》对中产阶级和上层社会极尽调侃与讽刺。七十年代初拍摄
的《多重疯癫》则对基督教做出了最肆无忌惮的亵渎：扮演女同性恋
者角色的“圣女”在牧师布道时，与一位女教徒交欢并达到性高潮；
《圣经》中耶稣因犹大叛变而落难的情节被改成“当圣徒们看到耶稣
显不出任何魔力或灵迹时，纷纷弃他而去，落荒而逃”，道出了宗教
的蒙蔽性。在《女性烦恼》中，少女道恩因不满意父母给她的礼物而
将圣诞树砸个稀巴烂，并对父母大打出手。后来旧金山的同性恋社区
在每年圣诞节都举行类似的“砸烂圣诞树”活动。在《发胶》中，特
蕾西在黑人朋友的帮助下，舞步大有长进，而名门少女的母亲在无意
中进入黑人区后，紧抱钱包乞求街旁的黑人放她一条生路，那股惊恐
万状的可怜相无情地反映出美国白人文化的浅薄。
“跨掉的一代”代表人物威廉·鲍罗称约翰·沃特斯为“垃圾教
皇”。除此之外，沃特斯还被冠以“恶心之王”、“低级趣味的魁首”
等“美誉”。沃特斯对这些称号毫不介意，并幽默地将此当作一种恭
维，因为对于他来说，将大多数人认定的种种“变态”在电影中用夸
张调侃的手法表达出来，让人觉得这些所谓的“变态”不过如此，从
而也就不会对生活中的类似情形感到大惊小怪；如果有人看不惯他的
电影，那么他们纯粹是咎由自取，恶心也是活该。
沃特斯曾说过，他的影片在于反映那些“外人看来疯癫，自己觉
得正常”的人的遭遇，这与当今的同性恋者身处的境遇不谋而合。虽
然他的作品并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同性恋电影，但从影以来一直对自己
的同性恋身份不加掩饰的沃特斯无疑将自己的性倾向作为反叛的力量
来源。他的电影好象在说：“你说我恶心，是吗？这不怪我，而是你
自己有问题。好好给自己照照镜子吧。”
附： 约翰·沃克斯作品
《派克斯》 Peckers
《杀心慈母》 Serial Mom
《爱哭的男孩》 Cryboy
《发胶》 Hairpray
《多重疯癫》 Mulitple Maniacs
《化纤品》 Polyester
《女性烦恼》 Female Trouble
《疯狂人生》 Desperate Living
《粉红色的火烈鸟》 Pink Flamingos
《罗马蜡烛》 Roman Candles
《吞吃你的化妆》 Eat Your Makeup
《尘世垃圾》 Mondo Tra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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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坛纵横】
◆ 《梅兰芳的京剧世界》柏林影展获好评
于２月２０日结束的柏林影展，有两部华人影片获得佳绩。一部
是由张艺谋执导的《我的父亲母亲》，获本次影展的剧情片银熊奖；
另一部《梅兰芳的京剧世界》，获得纪录片第七名。
《华声报》报道，《梅兰芳的京剧世界》是一部探讨梅兰芳演艺
与生活的经历。影片中以珍贵的历史镜头展现中国近代社会、历史的
变迁缩影。
主演《梅兰芳的京剧世界》的美华协会会长周龙章２１日从柏林
回到纽约时表示，《梅》片与其他的６１部纪录片参加今年柏林影展
的青年论坛，获得大会的第七名。该片在影展上连续播放三场，观众
场场爆满，而且对中国京剧的发展充满著好奇心。
报道说，在影展上，主办单位特地在每场影片播放结束后为导演
陈玫君、周龙章提供机会回答观众的有关中国京剧发展的各种问题。
观众的问题包括：中国京剧里男扮女装的特性，是否每个京剧演员都
有同性恋的倾向、为何京剧中男演员的音色尖锐等。
向现场观众坦诚是同性恋者的周龙章说，并非所有的京剧演员都
是同性恋者，因为角色与生活是分开的。由于京剧在发展初期的封建
社会制度下，女性演员不多，演员只好男扮女妆。而且干旦在京剧中
的份量非常契重，因此该角色的男性为使发音色更具有女性化，只好
提高嗓音隐藏本音。
《梅兰芳的京剧世界》由来自台湾的陈玫君导演，片长７４分钟。
片中由周龙章主演梅兰芳生前的四大名剧，包括《宇宙锋》、《贵妃
醉酒》、《霸王别姬》及《生死恨》等片段共十多分钟。
周龙章表示，“梅”片在柏林一举得到各国影界人士的肯定，并
应邀参加各种影展。该片应邀将参加３月的加州圣塔巴巴拉影展、９
月的温哥华影展及１１月的夏威夷影展。
◆ 艺坛综合简讯
◇ １９９８年因主演《恋爱中的莎士比亚》而获得奥斯卡最佳女主
角的桂亚娜丝·帕尔特罗将在新片《激情》中接受女同性恋角色的挑
战。她请求法国著名演员茱丽亚·比诺什扮演她片中的同性恋人。比
诺什曾主演《生命之不可承受之轻》和《蓝》等影片，１９９４年以
《英国病人》获得奥斯卡最佳女配角，她曾在九十年代初在同性恋影
片中担任过角色，目前还没有对帕尔特罗的要求作出反应。
◇ 《第１７５条款》于２月１３日在柏林国际电影片上映，该片著
重反映了二战期间纳粹对同性恋者的迫害。第１７５条款直到六十年
代末，一直是德国将同性恋刑事化的法律条款，曾受纳粹迫害的同性
恋者也因此无法在战后索要赔偿。
《第１７５条款》由美国的同性恋电影工作者杰弗瑞·福里德曼
和罗伯特·艾泼斯坦制作，影片围绕著对几位受到纳粹迫害还幸存至
今的同性恋者的采访展开。在柏林上映之前，该片曾获美国独立电影
节最佳纪录片导演奖。
导演邀请到六位已经八十多岁的老先生挺身而出，讲述自己身为
同性恋遭遇到的迫害，电影首映时，也邀请了两位老先生到场，让现
场观众热烈的鼓掌鼓励他们的勇气，气氛相当动人。
◇ ２月２５日，美国广播公司在《政治不正确》专题节目中，公开
播映了同性婚礼的镜头，主持人还就此和同性恋杂志《声音》的编辑
布鲁斯·维兰奇、女演员海瑟·汤姆，以及反对同性恋的活动分子比
尔·霍恩和罗·谢尔顿道长展开讨论。节目在开始时，屏幕上显示出
以下提示：“对于以下将要播出的节目，我们必须事先提请观众的注
意。不要误会，它不是有关杀人行凶或者斗殴的场面，也不是什么飞
机失事后的残骸。你们将要看到的是一个两位伴侣互结终身的宗教场
面。所不同的是，这两位伴侣都是男人。”
◇ 在２月下旬播出的《早安，美国》节目中，著名影星伊丽莎白·
泰勒在接受采访时，谈及了诸多议题，其中包括同性婚姻以及好莱坞
同性恋电影明星等。泰勒曾经与罗克·哈德森、蒙哥马利·克利夫特
和詹姆斯·迪恩等著名影星合作，但这些明星在公众面前总是维持着
不折不扣的异性恋形象，有的甚至在电影公司的撮合下，与异性结婚。
在本次节目中，泰勒首次谈到了迪恩的同性恋生活，并同时指出，与
这些影星的愉快合作是她几十年来坚定地支持同性恋者平等权益以及
抗击艾滋病的重要原因。
◇ 美国最大的同性恋政治组织“人权运动”在２月１９日晚举行了
颁奖仪式，表彰在１９９９年为同性恋者平等权益做出过突出贡献的
人士。著名影星莎朗·斯东和电视情景喜剧《威尔与格蕾丝》的制作
人员上台领了奖。
莎朗·斯东在ＨＢＯ的新片《墙壁无声》（第２集）中，与电视
演员爱伦·德约内尔合演一对希望生育子女的女同性恋伴侣。该片分
为三集，分别讲述了发生在六十年代、七十年代和２０００年的三个
故事。在第一个故事中，曾主演《霍华德庄舍》、《不可能的任务》
等影片的英国实力派老演员凡内莎·雷德格莱夫主演一名老年女同性
恋者，她因同性伴侣心肌梗塞突然去世而落得衣食无靠、孤苦伶仃的
悲惨结局，该集触及了同性恋伴侣在医院探访权、财产继承权等方面
的事宜。在第二个故事中，因主演《男孩不哭》而获得本年奥斯卡提
名的克罗艾·塞维格涅主演一名外表男性化的女同性恋者，该集探讨
了女同性恋和女权主义的冲突。第三个故事则由莎朗·斯东和爱伦主
演一对当代的女同性恋者，她们在寻找精子捐献人的过程中遇到的一
系列滑稽事件。最后这个故事由爱伦的女同性恋伴侣、当今好莱坞的
著名影星安妮·海切编剧并担任导演，她称《墙壁无声》（第２集）
的制作是她“在生命中与爱伦共堕爱河后的第二件令她兴奋的事”。
在颁奖仪式上，海切深情地回忆说，当她在前年向媒体公布自己
与爱伦的同性恋情时，而莎朗·斯东是好莱坞唯一向她献花表示祝贺
与支持的人士。
海切称莎朗·斯东为“荣誉女同性恋者”。莎朗·斯东愉快地接
受了这个称号，并说：“除了不与女人上床外，我在各方面确实是个
十足的女同性恋者。”
爱伦前年在电视喜剧《爱伦爱说笑》中公开角色的同性恋身份的
同时，自己也亮了相。她目前正在全国做巡回演出，并将演出经历拍
摄成纪录片。在该项目结束后，她将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喜剧中担
任新的角色。在谈及与莎朗在《墙壁无声》中的合作时，爱伦称莎朗
“接吻起来真有一套”。
颁奖仪式的后半场是拍卖，全部捐资将用于反对加州试图否认同
性婚姻的投票。莎朗·斯东当即脱下了披在身上的镶有粉红色绣条的
狐皮大衣。一位妇女花了一万六千美元买了这件大衣，并说她将把大
衣当作结婚礼物送给她的同性伴侣。
《墙壁无声》（第２集）将于３月５日在ＨＢＯ播出。与描述妇
女流产权的第一集一样，该节目的全部制作人员是清一色的娘子军。
◇ 年过四十仍然风采不减当年的麦当娜以《美丽的陌生人》一曲获
得格拉美最佳电影歌曲后，将于４月份推出新片《仍然是件好事》
（The Next Best Thing）。麦当娜在该片中主演一名恋爱不顺的中年
妇女，她与同性恋好友（由鲁帕尔·艾弗瑞特扮演）共同生育和抚养
了孩子，但后来由于第三者的介入，引发了一场对孩子的监护权的官
司纠纷。
鲁帕尔·艾弗瑞特是英国公开的同性恋演员，也是麦当娜的好友，
他曾在《另一个国家》、《乔治国王变疯》、《好朋友的婚礼》、
《理想丈夫》和《恋爱中的莎士比亚》等影片中担任主要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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