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 ≈≈≈≈≈≈≈≈≈≈≈≈≈≈≈ 双│ │ ７１ ♀♀ 桃 红 满 天 下 ♂♂ 周 │ │ 期 ≈≈≈≈≈≈≈≈≈≈≈≈≈≈≈ 刊 │ │ │ │ ２０００年４月２４日出版 １９９７年９月５日创刊 │ │ │ │ 北美华人性别与性倾向研究会（ＣＳＳＳＭ）主办 │ └─────────────────────────────┘ 编者按：《自然》杂志与今年３月底刊登的有关手指长短和性倾向 的研究报告被中外媒体炒得火热，但许多媒体在转载的过程未能够 考证原文，从而在信息传递中发生了偏差（包括《桃红满天下》第 ７０期）。比如说，笔者看到许多男同性恋朋友试图通过比试手指 长短来检测性倾向，但事实上这种比较适用于女同性恋者，而非男 同性恋者。 在本期《桃红满天下》中，我们特意登出楚钧博士翻译的《手 指长短比例和性倾向──手指长短可能提供令人吃惊的信息》全文， 并附上《解读手指长短与性倾向》一文，借以澄清有关认识。 ────────────────────────────── 本 期 目 录 ────────────────────────────── ① 【新闻摘要】中国艾滋病感染者总数排在亚洲第４位 加拿大联邦下院支持同性关系合法化 ② 【综合报导】美国佛蒙特州将正式承认同性关系 ③ 【信息天地】同性恋的体验 ④ 【她山之石】手指长短比例和性倾向 ──手指长短可能提供令人吃惊的信息 解读手指长短与性倾向 ⑤ 【艺坛纵横】波姬·小丝谈同性恋 ────────────────────────────── 【新闻摘要】 ◇ 据新华社北京４月１３日电，中国艾滋病感染者总数排在亚洲 第４位，全球第１７位。这是世界卫生组织根据各国艾滋病感染者估 计数测算得出的结果。专家预测，如果不采取有力措施，到今年底， 我国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将超过百万，２０１０年超过千万。 据了解，我国从１９８５年发现首例艾滋病病人以来，到 １９９９年底，全国累计报告艾滋病病毒感染者１７３１６例，其中 艾滋病病人６４７例，死亡３５６例。疫情涉及全国３１个省、自治 区、直辖市，主要在农村地区，以云南、新疆、广西、广东、四川、 河南等省区较为严重。专家估计，到去年底，全国艾滋病实际感染者 已超过５０万。专家指出，目前我国艾滋病处于较低感染状态，是开 展预防和控制的有利时机。专家介绍，预防艾滋病最有效的方法是： 正确使用避孕套、拒绝毒品、避免不必要的输血和注射。 ◇ 美国首都华盛顿将于４月２９日举行百万同性恋者及其支持者参 加的大游行。著名歌星乔治·迈克尔、玛丽莎·艾斯利奇、Ｋ·Ｄ· 兰和加斯·布鲁克斯将联合举办“平等摇滚音乐会”。 届时都市联契教堂的领袖特洛伊·佩雷将为数千对同性伴侣举行 巨大的集体婚礼，届时犹太教改良派领袖也将为同性伴侣祝福。 华盛顿曾于１９９３年举办同样规模的同性恋者大游行，参加者 来自全球各地。 ◇ 美国共和党总统候选人乔治·布什于４月１３日会见了一些同性 恋共和党人，并表示公开的同性恋者也可以在他的政府内任职，因为 他认为性倾向不应该成为工作能力的衡量标准。这是布什迄今为止对 同性恋者所做出的最温和友好的姿态。 五个月前，布什曾经公开表示，拒绝与同性恋共和党人的组织 “木屋”成员会面。评论家们认为，布什此番改变态度的目的在于重 塑中间派形象，争取更多选民的支持。 ◇ 美国圣巴巴拉加州大学的一份研究报告表明，加拿大自１９９２ 年允许同性恋者公开从军以来，军队在作战能力、团结度和纪律方面 的质量并没有降低。除此之外，公开的同性恋者还认为他们与战友们 建立了更良好的关系。有趣的是，女军人受到性骚扰的事例也减少了 ４０％。 ◇ 加拿大下院于４月１１日以１７４票赞成、７２票反对的结果， 同意赋予同性伴侣等同于未婚异性伴侣的权益。未婚伴侣也获得了除 离婚之外任何等同于已婚夫妇的权益。６８项联邦法律中有关已婚夫 妇的经济和法律权益的条款也将得到相应的修改，使同性伴侣也能够 被包括在内。 该法案将送往上院投票，此内人士估计未经民选产生的上院将对 此表示同意。 ◇ 意大利最高法院仿照天主教会的指谕，裁定同性恋为“一种精神 疾病或变态”。 一位结婚２５年的妇女在发现丈夫是同性恋者后，要求离婚并得 到赡养费。一宗教法庭允许这对夫妇离婚，但拒绝将赡养费判给该妇 女，因为同性恋者的婚姻无实质内容，本来就不应该得到承认。最高 法院也认为，同性恋者“在心理上并不能履行夫妻义务……无法承担 婚姻责任”。意大利同性恋组织称这项判决为“中世纪僵化思想的再 次发臭”。 另外，教皇在３月１２日“宽恕日”的大弥撒中，就过去许多世 纪以来天主教会对于妇女和犹太人的压迫、十字军东征和扫除异端而 道歉，但拒绝向同性恋者道歉。针对因此招来的批评，梵帝冈的《罗 马观察》于４月７日发表专文表示，教会对于人的尊重“并不意味着 对于伦理或行为变态的接受和妥协”，此文还认为教会的训导已经明 确表明，同性恋行为“并不是从关爱和互补出发，在任何情况下都不 会受到赞同”。 ◇ 在工党政府表示将援用国会法案之后，英国上院终于在第三次投 票中，同意将同性恋的合法年龄降低至和异性恋一致的１６岁。 ◇ 据德新社报导，马来西亚的一些伊斯兰教领袖表示，将对发生婚 前性行为或同性恋行为的穆斯林教徒惩以杖击。目前发生类似行为的 穆斯林只受到罚款，但南部的柔佛省最早实行杖击惩罚，这项措施很 快得到其它各省伊斯兰宗教领袖的赞同。 ◇ 巴西国会议员威尔逊·利马提议在全国各地的酒吧设置第三个厕 所，专门供男女同性恋者和变性者使用。利马声称，他这番建议旨在 消除那些从外表上性别难辨的人士的顾虑，使他们免受骚扰。即使如 此，同性恋者和变性者仍然能够自由进入男厕或女测。但同性恋组织 人士认为，这条建议将不利于同性恋者与异性恋者之间的沟通。 ◇ 土耳其传统体育联盟主席要求禁止同性恋游客观看油身摔跤。油 身摔跤是土耳其传统体育项目之一，身着皮带裤的参赛者在赛前将油 泼在身上。一个同性恋旅游团本来计划观看油身摔跤冠军赛。 ◇ 澳大利亚维多利亚省政府于４月１３日提出建议，要求禁止在就 业方面对变性者和双性人的歧视。目前该省的《平等机会就业法》并 不将变性人和双性人列入保护范围。该省监察官罗伯·哈尔对立法会 说：“这项法案第一次将对于变性者和双性人的歧视列为非法。变性 者和双性人的数目虽然极小，但他们所受到的歧视最为严重。” ◇ ４月１５日，九名沙特阿拉伯男子因穿女装和发生同性恋行为而 被法庭宣判为有罪，罚以２４００至２６００下杖击，并被判以五至 六年徒刑。杖击将在十五天内分次落实，每次为４８至５２下。警方 对外界宣称，最初抓获这些男子的线索来自告密者提供的信息。 英国伦敦的《独立报》认为，这种惩罚虽然与伊斯兰法律相符合， 但“严重违反了联合国宪章”。国际大赦对这项判决表示谴责，因为 他们认为沙特阿拉伯的嫌疑犯没有被赋予公平审判的法律权利。 ────────────────────────────── 【综合报导】 ◆ 美国佛蒙特州将正式承认同性关系 ·石 洋· 位于美国东北部的佛蒙特州在美国政治舞台上也许并不举足轻 重，但却屡次成为美国民权运动的先锋。该州是全美第一个将投票 权从有产阶级扩展到平民的州，也是第一个允许不同种族背景的人 通婚的州。２０００年４月２０日，佛州参议院以１９票赞成、 １１票反对的结果，允许同性伴侣在政府登记“民事结合”（Ｃｉ ｖｉｌ Ｕｎｉｏｎ），享受州方法律赋予异性恋伴侣的一切经济 和法律权利。民主党州长霍华德·迪恩表示，如果下周众议院投票 再次通过此法后，他将立即对此加以签署，使同性伴侣从７月１日 起即可登记。这是美国迄今为止通过的最接近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有 关立法。 ◇ 议员的抉择 佛州众议院不久前以７６票赞成、６９票反对的结果通过了同 样的决议后，反同性恋的势力开始向参议院施压了猛烈的压力，声 称任何参议员如果赞成同性关系合法化，他们将设法使他们连任竞 选中被轰下台。然而，与其它州不同，佛州参议院都是兼职性的职 位，议员们还有自己的工作，每周在参议院工作１６小时（收入为 ５００美元）。经济上的独立性使他们在一些议题上不必过分取 悦 选民。 除了政治威胁外，一些议员还受到了人身攻击。南希·查尔德 参议员收到一封谩骂信件后，正准备向一名出席完癌症病人会议的 立场相同的众议员讲述此事，不料发现对方的汽车玻璃刚刚被扰乱 滋事者砸得粉碎。其他一些议员的汽车也被破坏得乱七八糟。但这 些不愉快的经历反而促使这些议员认识到自己肩负的社会责任。 “读着那封充满恶意与仇恨的信件，我在短短几分钟内就亲身体验 到了同性恋者所遭受的一切不公……如果因为这个（指投赞成票） 而失去参议院的席位，我在所不惜。”查尔德这样说。 参议院的民主党领袖约翰·特雷西说：“许多投赞成票的人都 清楚，这一票将付出一定的政治代价……但它让我们感受到了当政 治家的骄傲。” 针对某些人利用宗教的名义反对同性恋关系，来自犹太人家庭 的议员本·普塔什涅克深有感触地指出，他的父母在二战期间被关 入了纳粹集中营，而宗教对这场悲剧的酿成具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道德并不是我们说啥就是啥，没人能够成为上帝的代言人。”普 塔什涅克说。 在４月１８日的辩论会上，民主党参议员詹姆斯·勒迪宣读了 一位今年７８岁并有八个儿女的母亲的来信。２６年以前，其中一 个儿子向母亲表白了自己的同性恋身份。“当然，我的儿子不会去 选择一种令他在社会、政治和人身方面承受巨大痛苦的生活方式。 不仅他知道，而且我们也知道，他的同性恋倾向是与生俱来的。上 帝给了我八个儿女，这是对我的深深祝福，至于其中一个儿子是同 性恋，我并不认为这是上帝有意或无意制造的麻烦。”这位母亲这 样写道。勒迪议员指出，不管他的儿女是否是同性恋，他都会一如 既往地关爱他们，也会坦然接受他们的同性伴侣。“如果我对自己 的子女持这样态度的话，我对其他人的子女也应该一视同仁。”勒 迪说。 身为中学教师的民主党议员马克·麦克唐纳来自保守的农村地 区，那里的选民普遍反对同性婚姻，并且明确告知麦克唐纳不要投 赞成票，否则将在连任竞选中让他难堪不已。虽然同性恋伴侣在听 证会上声泪俱下的申述令他大为震撼，但他本来还是打算投反对票。 在投票的前一天晚上，他接到一位朋友的电话。“他对我说，如果 学生问我为什么反对同性关系合法化，我将如何向他们解释……我 在那时刻意识到，我不能为了讨好选民而昧了良心。”麦克唐纳在 次日投了赞成票。 海伦·莱尔是少数两位投赞成票的共和党议员。她坦言自己在 三年前与佛州提倡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婚姻自由”组织有了接触后， 才认识到同性伴侣合法化的必要性和重要性。虽然她原则上倾向于 认为婚姻是一男一女之间的结合，但认为“民事结合”是个相当不 错的提法，完全可以适用于同性伴侣。 反对同性关系合法化的一方中，共和党参议员约翰·克罗列声 称“民事结合”有可能“鼓励同性恋”，而他认为同性恋是一种人 为的选择。参议员霍尔·梅纳则认为，“民事结合”没能充分地得 到研究，因为他目前无法对此表示支持。约翰·布鲁莫则明确表示， 他投反对票的唯一原因就是为了表达所在选区的选民的意愿，而他 本人并不会介意自己的子女是否是同性恋。 ◇ 何谓“民事结合”？ 虽然加州和夏威夷州已经颁布了家庭伴侣法，允许同性伴侣 享 受一定的经济权利，但这些权利主要集中在医疗方面，如医院探访 权、共同保险权等。伴侣双方在政府登记时，必须出具有关证明， 证实双方已经共同居住达半年以上。同居的亲属（如姐妹或母子 等）也可以登记家庭伴侣法。 佛州此番的”民事结合“则往前大大前进了一步。同性伴侣无 需出具共同生活的证明，就可以象异性夫妻一样在政府登记关系， 并享受到州方法律赋予异性恋伴侣的所有三百多项经济和法律权利。 这是美国迄今为止通过的覆盖面最广、最接近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有 关立法。 “民事结合”的另一个优势在于，它与现行的婚姻法完全平行， 即异性伴侣只能登记结婚，而同性伴侣只能登记“民事结合”。州 政府给予两个族群完全相同的权益，在诸如抚养权、共同纳州税、 财产继承以及离异程序等方面将对两个族群一视同仁。可以说， “民事结合”名义上避开同性婚姻合法化的棘手议题，却使同性伴 侣享受到了异性夫妻所拥有的一切权益。从州内法律和政治的角度 来看，说不上那种配偶关系更为优越，“民事结合”并非家庭伴侣 法那样的“二等婚姻”。 然而，“民事结合”无法仍然让同性伴侣享受到联邦法律中规 定的１０００多项经济与法律权益，其中包括共同纳（联邦）税、 劳保继承以及外籍同性伴侣的移民权等。在佛州缔结的“民事结合” 目前在外州不受到任何承认，虽然外州的同性伴侣也可以来佛州登 记。如果这种关系想要在全国得到承认，就必须从国家宪法着手， 但这种变革需要国家议院的行动，而不属于州议院的权力范围。 虽然投票日之前的民意测验表明，大多数佛蒙特居民反对同性 婚姻合法化，而加州、阿拉斯加和夏威夷州反对同性恋的人士通过 公民投票有效地修改了州宪法，使同性结合无法纳入婚姻法，但佛 蒙特州不允许通过全民投票的方法来决定立法的取舍，因此反对同 性恋的人士无法通过怂恿公民投票来否决州议院的决定。 ◇ 反响 佛州参议院的这项立法马上受到了一些基督教组织的反对。家 庭研究委员会称之为“对（婚姻的）神圣制度的直接攻击”。伯林 顿区的天主教会主教称４月２０日为“佛蒙特州大多数人的悲哀”。 同性恋者及其支持者普遍为这个结果感到欢欣鼓舞。为三对同 性伴侣打赢这场官司的贝克律师说：“这片土地在通往平等的道路 上又迈进一大步。同性伴侣的权益已经不再停留在零星的施予，而 是获得了全面的承认。”全国最大的同性恋政治组织“人权运动” 则称“佛蒙特州再次重申了追求公平的立场”。 正在纽约州竞选参议员席位的第一夫人希拉利·克林顿表示， 她向来支持类似于“民意结合”的立法，使同性伴侣享受到平等的 经济与法律权益。 佛州的这番举措也对附近的几个州产生了一定影响。马萨诸塞 和新汉普郡州的一些议员表示，他们将效仿佛州，为同性伴侣设立 类似的法律保障，使他们在社会生活的各方面免受歧视。一些观察 家们认为，同性婚姻将如同半个多世纪前不同种族间的通婚一样， 先在个别州被合法化后，慢慢蔓延至其它地区，然后各个击破，在 全国范围内得到承认。虽然这个过程可能相当漫长，但佛蒙特州已 经迈出了先驱性的一大步。 ────────────────────────────── 【信息天地】 ◆ 同性恋的体验 ·香港性学研究会 曾宪章 博士· 同性恋的感受要比它的名声好得多，某些研究指出同性恋者的 生活甚至比异性恋者更加感情丰富和感到满足。也有研究说同性恋 跟异性恋的感受一样。但具体情况还是因人而异。 ◇ 同性恋的享受：美中不足 许多同性恋者声称同性恋的快感远远超过异性恋，而且那种特 殊的感受可能就是导致同性恋的原因 。 在这个社会里，男女分别在不同的环境里长大，互相不了解， 而相同性别的人相处在一起，他们容易亲近和互相了解。在性生活 中容易产生共鸣。 同性恋者乐意在增强对方的快感上下功夫，在给对方制造快感 的过程中，自己也感到非常愉快的享受。这种情况与以情欲高潮为 目标的异性恋大不相同。许多人擅长制造温柔、热情和色情的感受， 他们抚摸全身的时间比异性恋者长得多。而且两人之间没有性别不 同引起的隔阂，彼此之间容易进行性感受的交流。 除了增加性快感之外，当代的女性同性恋者喜欢两个处于同等 地位的性交流。这既不同于男性主动、女性服从传统的异性恋关系， 也不同于古板的一方扮演男性角色的女性同性恋关系。现在的女性 同性恋者在恋爱过程中双方趋于平等和独立自主。如果男性和女性 都是在真挚的友谊中长大，而不是被培养成具有传统男子型和女子 型性格的对立典型，那么同性恋和异性恋的感受差别就会缩小。 两个同性恋伴侣之间性格非常相似，也带来一些美中不足的地 方，就如玫瑰园中的刺。由于两人处于地位相等和分工不清的地位， 会引起一些一般人不会遇到的问题，例如在装饰房间时发生争执， 在选择居住地点时照顾谁的工作方便等。许多同性恋者担心他们的 关系如此亲密，兴趣相同，完全置身于两人世界之中，形影不离， 以致于很难忍受一旦分离的痛苦。暂时分离在传统的异性恋中是常 有的事，男人外出工作，女人在家。在两人几乎处于同等地位的同 性恋关系中，克服分离时感到寂寞的明智办法是两人都外出工作。 许多人想象中性生活中的最大乐趣是亲热，但学者狄伯指出， 冷淡有时也是激发情侣性欲和性生活乐趣所需要的，例如暂时分离、 假装逃脱、开玩笑说“别急”等等。我们需要这种变幻莫测的冷热 态度，才能使两人之间的关系始终保持兴奋的状态。在异性恋关系 中，真正的亲热难觅，冷淡却常见。在一些关系较稳定的异性，有 时发生争吵，各自保守一些秘密以及跟性格不同的人也能相处很好 就是例子。狄伯指出，在同性恋关系中，类似这样一些冷淡的态度 都较少发生，这样最终可能导致两人不是与世隔绝，就是关系破裂。 ◇ 同性恋行为 同性恋者的床上生活如何？这个问题曾经引起一些人的兴趣和 迷惑一些人。其实，同性恋行为有一部份跟异性恋相同，尽管在感 受方面有些差别，狄伯指出：“在同性恋活动中，同性恋者的素质 比其身体更显得重要，同性恋行为本身的神秘感和禁忌就足以使他 们兴奋。” 女性用形似阴茎的东西塞进阴道或男性把阴茎放入口内或肛门 内，都能使同性恋者产生神秘感。有些人在小饭馆里，故意在公众 面前瞬间显露一下同性恋的行为也能使他们产生神秘感。 除了这些神秘感外，学者玛斯特斯和约翰逊在实验中观察到， 男性同性恋者互相刺激的时间较长。男女同性恋者都喜欢强烈而持 入的刺激。 男性同性恋者喜欢口腔和肛门性交，互相轮流作为阴茎插入或 被插入者。身体抚摸时非常注意乳头的部位──在异性恋时容易被 女性忽略的地方。他们不是急于达到情欲高潮，而是互相激发性欲， 增加兴奋，然后又假装拒绝进行下去或改变一种刺激方式，以免情 欲高潮过早产生，许多人认为性欲的激发状态比射精更重要。 跟异性恋一样，同性恋也存在性虐待。他们在同性恋酒吧相遇， 然后到其中一人住处。他们往往互不相识，但必须互相信任不能过 份粗暴以致伤害对方。社会学家约翰·爱莱·李指出，男性同性恋 的性虐待存在一定危险性，其中一方可能受到伤害甚至被杀害，但 这种情况都是双方乐意接受的，即使造成伤害，也只是属于犯规， 而不是故意的。 另一种属于性虐待的得为是将手或手臂塞进对方的肛门内，托 马·罗里调查五万名有这种行为的男性和女性同性恋者以及异性恋 者发现，这样可造成结肠损伤，尤其是那些吸毒者。但不是所有同 性恋者都使用这种方式。 女性同性恋者使用的刺激方式有时与异性恋者相同，她们大多 数喜欢温柔细致的刺激，接著互相抚摸阴蒂，两人相向拥抱，乳房 和阴蒂分别相对进行磨擦，这种技巧比较难掌握。然而，女性远比 男性感情丰富和富于想象力，温柔的全身抚摸和接吻使她们比异 性 恋更易产生情欲高潮。据一项研究，７０对女性同性恋者几乎每一 次都产生情欲高潮，１４对经常和１０对偶然产生，只有４对从未 产生情欲高潮，多数是由于刺激不适当所致。 虽然同性恋者有时表现得比异性恋者更敏感，但在男女同性恋 者中也有感觉迟钝的人。由于身体结构和心理学的原因，同性恋者 跟异性恋者一样，也会遇到一些性生活的问题。但对女性同性恋者 来说，基于政治观念的原因，她们主张妇女独立解放，不愿依附男 性，于是她们不肯轻易承认在女性同性恋中会遇到什么问题。实际 上，女性同性恋者跟异性恋女性一样，都非常关心性快感的问题。 只是同性恋者常认为她们的快感都是非常强烈的，有情欲高潮产生 的，所以很少有人承认她们的性生活不愉快。 ────────────────────────────── 【她山之石】 ◆ 手指长短比例和性倾向 ──手指长短可能提供令人吃惊的信息 作者：TERRANCE J. WILLIAMS, MICHELLE E. PEPITONE, SCOTT E. CHRISTENSEN,BRADLEY M. COOKE, ANDREW D. HUBERMAN, NICHOLAS J. BREEDLOVE, TESSA J.,BREEDLOVE, CYNTHIA L. JORDAN & S. MARC BREEDLOVE Department of Psychology and Graduate Groups Neuroscience, Endocrinology, 3210 Tolman Hall, MC 1650, 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 Berkeley, California 94720-1650, USA 楚钧 翻译 动物实验显示，类固醇雄性激素对胎儿的作用会影响到胎儿长 大成人后的性倾向。我们研究了受雄性激素影响的人类手指长短模 式（１），结果表明，女同性恋者在胎儿期要比女异性恋者接触更 多的雄性激素；同时，有多个兄长的男性在胎儿期会比身为长子的 男性接触更多的雄性激素，他们长大后要比后者更容易成为同性恋 （２）。在胎儿期的雄性激素的水平会影响到男胎和女胎长大后的 性倾向，母亲的身体会对以前所生的儿子产生“记忆”，会影响以 后生的儿子的胚胎发育，增加男婴成人后成为同性恋的可能性。 女性的食指和无名指几乎一样长，尽管两指的长度会有很小的 差异。男性的食指常常要比无名指短。在２岁的时候，女性的食指 ／无名指的比率高于男性就已经被确立（１）。因为胎儿除性腺以 外的身体上的性别差异来源于使男胎男性化的雄性激素（３），食 指／无名指的比值在两性间的差异很可能是雄性激素对男胎儿影响 的反映（４）。 我们在旧金山的街上游乐会上对７２０个成年人进行匿名调查， 询问受查者的性别、年龄、性倾向、是否左撇子、比他们年长的同 母兄弟姐妹的数目和性别。我们的调查结果如预计的那样，男性的 手指要比女性明显长（Ｐ＜０．００１），我们证实女性的食指／ 无名指长度比值要高于男性。 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的性别差异在右手要比左手显著，表明 右手的食指／无名指要比左手对胎儿期雄性激素的影响更为敏感。 女同性恋者的右手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要比异性恋女性更男性化 （也就是说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比值较小），而和异性恋男性没 有显著差异。手指长短的比例和耳蜗声波一样（５），显示出起码 有一部分女同性恋者在胚胎发育中要比女异性恋者接触更高水平的 胎雄性激素。 男同性恋者的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在左右两手都与异性恋男 子没有显著差异（Ｐ＞０．０９）。但是按照男子排行分组的试验 表明雄性激素对男同性恋形成的影响，兄长越多，男孩子成为同性 恋的可能性就越大（２）。我们的调查支持这些报导的结论，我们 的样本中只有同性恋男性组的年长兄弟姐妹中男性比例（２２９个 哥哥，１６３个姐姐）比普通人群要高（１０６个哥哥，１００个 姐姐（６））。 可以说，男性的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不大会受社会因素的影 响，但我们发现它受到哥哥数目的影响。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的 比值在有两个或两个以上兄长的男子中要比长子要更男性化（数值 更小，译者注）。在男性中，右手的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比值与 兄长数目有显著相关性（ｒ＝－０．１０４；ｐ＜０．０５）。如 果将男性按性倾向分组，排行越后的男子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越 男性化的模式（在同性恋和异性恋两组中）是一致的。有没有姐姐 对男性性倾向没有影响，同时也对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的比值没 有影响。有没有姐姐和哥哥对女性的食指／无名指比值比值没有影 响，同时也对女性性倾向没有影响（７）。 我们的结果表明在出生之前的情形（甚至怀孕之前，例如有多 个兄长的情况中）会影响到人类的性倾向。女同性恋者中男性化的 右手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可能表明她们的胎雄性激素要比女异性 恋稍高。没有兄长的同性恋男子的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同身为长 子的异性恋男子没有显著差异，这表明存在胎雄性激素以外的因素 影响性倾向（例如遗传因素（８，９））。手指测量结果表明，有 多个兄长的男子，包括其中一部分成为同性恋的男子，在出生前可 能接触高出正常水平的雄性激素。 虽然同性恋男子的超雄性激素一说可能和他们的一些文化特征 有些相左（１０），但同性恋男子确实表现出一些超男子汉的特征， 比如在一生中他们的性夥伴的平均数目要高于异性恋男子，而异性 恋男子的这一指标要高于同性恋或异性恋的女性。而且，有报导表 明比起异性恋的男性，同性恋男子血液中有更高的雄性激素含量 （１１，１２）、更大的生殖器（１３、，更“男性化”的听觉刺 激潜力（１４），这些报导支持至少有一部分男性同性恋者受超雄 性激素的影响。 尽管母亲对不同排行的儿子的手指生长的影响有可能发生在出 生以后，但这影响发生在妊娠期的可能性要更大，因为母婴的生理 联系在这期间异常紧密。母体对过去儿子的“记忆”到底在什么部 位，以后所怀儿子的胚胎发育过程发生改变的机理现在还不清楚。 参考文献： 1. Manning, J. T., Scutt, D., Wilson, J. & Lewis-Jones, D. I. Hum. Reprod. 13, 3000-3004 (1998). 2. Blanchard, R. Annu. Rev. Sex Res. 8, 27-67 (1997). 3. Breedlove, S. M., Cooke, B. M. & Jordan, C. L. Brain Behav. Evol. 54, 8-14 (1999). 4. Manning, J. T., Trivers, R .L., Singh, D. & Thornhill, R. Nature 399, 214-215 (1999). 5. McFadden, D. & Pasanen, E. Proc. Natl Acad. Sci. USA 95, 2709-2713 (1998). 6. James, W. H. Hum. Biol. 59, 721-752 (1987). 7. Bogaert, A. F. Behav. Neurosci. 111, 1395-1397 (1997). 8.Bailey, J. M. & Pillard, R. C. Arch. Gen. Psychiatry 48, 1089-109６(1991). 9. Hamer, D. D., Hu, S., Magnuson, V. L., Hu, N. & Pattatucci, A. M. L. Science 261, 321-327 (1993). 10. Gorman, M. R. Persp. Biol. Med. 38, 61-81 (1994). 11. Brodie, H. K. H. et al. Am. J. Psychiatry 131, 82-83 (1974). 12. Mayer-Bahlburg, H. F. L. Progr. Brain Res. 61, 375-398 (1984). 13. Bogaert, A. F. & Hershberger, S. Arch. Sexual Behav. 28, 213-221 (1999). 14. McFadden, D. & Champlin, C. A. J. Ass. Res. Otolaryngol. (in the press). （原载于《自然》４０４卷，２０００年３月３０日出版） ◆ 解读手指长短与性倾向 ·二 言· 柏克利加州大学的以上这篇关于手指长短和性倾向的研究文章 在生物学杂志《自然》上发表后，在媒体引起了极大反响，美国各 大报纸和有线新闻台等都对此加以报导。然而，细读一下媒体的解 说，可以发现许多细节受到了误读。 ◇ 理论模型 手指长短与性倾向之间的关系，听起来风马牛不相及。如果没 有细读该研究报告，一些读者很可能将之斥为无稽之谈。其实，该 项研究基于以下的理论模型： 母体的雄性激素 ／ ＼ ／ ＼ ／ ＼ ／ 胎 儿 ＼ 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 性倾向 母体雄性激素的强弱同时对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和性倾向产 生影响，使后者呈现出相关。也就是说，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可 能暴露性倾向，但不会影响性倾向。换句话说，如果一位人士希望 改变自己的性倾向，那么试图通过改变食指或者无名指长短（如通 过手术等）来达到这个目的，无异于缘木求鱼。 ◇ 女同性恋与手指长短 在媒体炒作这篇研究报告的同时，笔者发现周围的许多朋友 （即男同性恋者）纷纷查看手指长短来检测性倾向。但细读一下报 告全文，就会发现里面指女同性恋者的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比女 异性恋者为高，但类似的比较并不适用于男性。也就是说，男同性 恋者的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并不说明性倾向如何──这是目前媒 体转发该篇研究报告时所造成的最大偏错。 ◇ 有兄长的男同性恋表现出更强的男性气质 这篇研究论文着重于母体的雄性激素对于儿女的性倾向的影响， 其重要的结论之一是：没有兄长的男同性恋者的食指／无名指长度 比值超过异性恋男子；有兄长的男同性恋者的食指／无名指长度比 值高于其他同性恋者。与将男同性恋比作娘娘腔的社会偏见不同， 许多男同性恋者能够表现出超常的男子气概。比如说，皮带族与虐 恋癖好在男同性恋文化中的表现远远高过异性恋文化（如飞车队 等），这可能与一部分男同性恋者天生的超常男性气质有关。 最近一本有关英国著名演员理察德·伯顿的传记出版，书中提 到了伯顿的同性恋韵事。伯顿家属马上出面进行擗谣，伯顿的兄弟 还说：“如果他是同性恋，那么我就是修女。”因为在他看来，伯 顿比异性恋还要异性恋。假如理查德在兄弟中排行最小（报道没有 表明伯顿到底是哥哥还是弟弟），那么他怀有同性恋情的同时， “比异性恋还要异性恋”并不令人惊奇。 ◇ 测量中的统计平均 该研究报告中所得出的两个最重要的结论在于：女同性恋者的 食指／无名指长度比率高于女异性恋者；男同性恋者有兄长的可能 性高于男异性恋者。 读者们必须看到，上述是平均值的比较。也就是说，女同性恋 者的食指／无名指长度比值的平均值高于女异性恋者，但这并不等 于说食指短于无名指的女性就是同性恋者。我们同样不能说，家有 兄长且排行最小的男子都是同性恋者。平均值只适用于群体间的比 较，但不能将之机械地落实到个体头上。打个比方说，男子的平均 身材高于女性，但我们不能靠量身高来定性别，比如将所有１米 ８０以上的人划分为男子，或者将所有１米７０以下的人划分为女 性。 另外需要指出的是，虽然《自然》杂志是全球生物学研究的著 名刊物之一，而《手指长短比例和性倾向》已文被媒体炒得火热， 但这篇研究论文只刊登在杂志的通信部份。也就是说，虽然该文 提 出的观点新颖而饶有趣味，但从严格的科学意义上来说，还远远不 够成熟。有关同性恋的先天性和生物性，至今仍是个有待探讨的新 领域。 ────────────────────────────── 【艺坛纵横】 ◆ 波姬·小丝谈同性恋 【编者按：波姬·小丝曾经是美国影坛青春派明星，其健康的体魄 和美丽的容貌一直令全球男子为之倾倒。今年年初，小丝接受了同 性恋杂志《声音》的采访，并打扮成拉子（即女同性恋者）的形象 出现在杂志封面。在采访中，小丝谈及了同性恋者在她成长过程中 的积极影响、她对女性的爱慕、她扮演的女同性恋角色，以及她如 何帮助前夫阿加西（著名网球运动员）克服恐同情绪。以下为该采 访记录，略有删节。】 记者：我有个朋友从小就对你的眉毛深感兴趣，你作为一个女人却 拒绝修理自己的眉毛，实为大胆。请问你是故意选择这样做吗？ 小丝：在拒不修眉这一点上，我是非常固执的。我不想在化装方面 花过多的时间。在学生时代，我总是穿着牛仔裤和汗衫去上班，化 装也相当简单。精心打扮自己的外表并不令我感兴趣。 几乎每个人都会对我说：“你应该这样，你应该那样。”但我 从来不会对别人抱这样的态度。 记者：你听上去很象个男孩子，不喜欢别人对你指手划脚。 小丝：我身上的男孩子气远远强过女人气，因为我觉得后者总与虚 弱有关──我这里并不是指阴柔就一定不好。我从来不脆弱或懦弱， 不管是骑马还是在影片中担任自己的替身，我向来非常具有运动气 质。妈妈说我小时候还没有学会走路时，就开始在纽约的街上乱爬， 虽然膝盖磕出了血，我还是会这样做。 如果你在《时髦》杂志上看到我的照片，那只是我装扮出来的 形象。我从小就与母亲和另外两位男人一起──我称他们为我的教 母。他们和母亲一起在曼哈顿将我抚养成人，因此从小时候起，性 别的界线对我来说一直非常模糊。当然，在工作环境里，我不断地 塑造着一个个鲜明的人物。 很多人一直想：“她是最有名的处女。”于是他们想当然地认 为粗俗的语言会令我不安，同性恋会令我不安，但其实在我成长的 环境里，我接触过各种各样的人。 当提到家庭时，我会想起那些曾令我喜爱而又离开了人世的化 装师和美发师，还有那些曾经当过我“保姆”的男士。１９８９年 我出席纽约的艾滋病捐助大会时，见到了不少从小就认识的人。也 许我不吸毒，也许我永远是个处女，但有一点是千真万确的，那就 是光顾纽约或者洛杉矶的同性恋舞厅比逛异性恋舞厅更令我感兴趣。 记者：当你说家庭意味着那些曾经令你喜爱而又离你而去的人，你 谈到了艾滋病。那时你虽然只有１５岁，但已经上电视敦请人们对 此加以重视。 小丝：其实在那以前，我就意识到艾滋病的严重性，不仅因为我失 去了那么多好朋友，而且也因为世界失去了一大群具有卓越创造力 的人才。 记者：你能够谈一下熟悉的同性恋艺术家吗？我知道你与马波尔索 普和基斯·哈林非常熟。 小丝：还有维·班迪以及那些化装师和美发师。基斯在临死前还带 我去晚餐。他给了我一幅他的绘画，并在背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还提到，他初到纽约时所创作的第一幅画，其灵感就是来源自我。 我与基斯合作过，但直到那次晚餐，我才得知这个秘密。在那幅作 品里，他将我为Ｃａｌｖｉｎ Ｋｌｅｉｎ拍摄的广告照与一名裸 体男子的照片放在一起，说明通俗文化与同性恋的对照，以及两者 的双双亮相。 记者：你如何看待艾滋病与你个人的关系？ 小丝：在那时候我就意识到，女人也不能避免艾滋病。但我总觉得 身边有一堵保护墙。我与母亲无话不谈，我们从小就不对周围的人 或事做出任何道德评判。说实话，那些最不符合常规的社区给了我 最宽广的爱。 那时我仍然上教堂，仍然是个天主教徒，但也就是在那时候我 渐渐反感教会对于同性恋的看法，因为他们反对同性恋。教会实在 落后于时代，但幸运的是，我碰到了几个心胸开阔的牧师，因此我 在相信教义的同时，又能够做到不受之束缚。 记者：你提到自己称两位同性恋者为教母，请问你的家庭成长环境 如何，你又如何看待另类家庭？ 小丝：一些另类家庭所体现出的价值观简直可以让正统家庭为自己 感到羞耻。我认为家庭的基础在于爱，最重要的是成员们相互关爱。 我主要是由母亲带大，此外还有一位教母和一对名叫翰克和理查德 的同性伴侣。如果你看过我小时候拍的照片，就会发现他们中总有 一人抱着我。在我成长的过程中，他们教予我的并非人际界限，而 是爱、支持与安慰。 记者：因此你成长的家庭中也包括同性恋者？ 小丝：确实如此。我天天与他们相处。我妈妈还有一些其他的朋友， 这种交往使生活充满了创意，因为我们总有那么多的事情可以做。 圣诞节尤其令我快乐，因此这些人使节日显得色彩斑斓。 记者：你曾经讲起过，你母亲还带你去同性恋酒吧。 小丝：是啊！那是因为妈妈带我去看《罗基的恐怖电影》，而只有 同性恋影院才放这部电影。那时我才７岁，没见过什么世面。看到 人们在笼子里又唱又跳，我当时快活极了！我妈妈就是这样的人， 她从来不对人指指点点，从来不说你应该这样或不应该那样。 记者：听起来，她有很多同性恋朋友。 小丝：是啊，其实她的大多数朋友就是同性恋者。很多人对她实在 喜欢得要命，同性恋者对他更是疯狂，因为她不仅美丽异常，而且 很有见地，她的魅力当然更不用提了。可以说，她的幽默感和智慧 与同性恋社区非常合拍。他们邀请妈妈去参加聚会时总会说：“别 忘了把你那可爱的小宝贝也带上。”因此我家从来用不着请保姆， 因为我总是从这家转到那家，睡在他们的房间或者浴盆里，有的人 还会给我搭起帐篷。 记者：我刚刚与一名男同性恋者和一名女同性恋者交谈过。他说如 果自己是个女孩，那就应该象你。而她说你显得刚毅而雄壮，正是 她幻想自己能够成为的形象。 小丝：哇！什么都包括了，那真是太好了！这番恭维实在令我心花 怒放。我一直希望能够超过常规，而这种追求往往更容易被同性恋 者所欣赏。 记者：让我们谈谈电影吧。在《玛格丽特的错误冒险》中，你扮演 一位外表艳丽的女同性恋角色，你准备这个角色时与其他角色有何 不同？ 小丝：我当时并没有对自己说：“啊，这回我要扮演一位女同性恋 角色，所以我举手投足应该象个女同性恋者。”我的表演是基于对 角色的理解，而这个角色是个外表鲜丽而又可圈可点的人。导演要 把角色塑造成象那些三四十年代著名的女影星，所以剧情就显得比 较戏剧化。这不象《墙壁无声》（第２集）里那样的纪录色彩。当 我看到第一部份讲述一名老年女同性恋者在伴侣去世后被（伴侣 的）亲属赶出家门时，这种不公平实在令我感到愤慨。 记者：当你在影片中与女演员表演接吻时，其难度是否高于与男演 员接吻？ 小丝：我一点都不这样觉得，因为一切都显得如此自然。实话实说， 我还从来没有与女性演过全面的做爱镜头，但与男演员演类似的镜 头也会令我感到紧张。我说不准与女演员演出是否更令我紧张。我 在１２岁时曾拍过一部名叫《内华达的旺达》的电影，影片中一名 女孩要上来与我接吻，当时我反而感到很高兴，因为我心里在想： 至少她知道这种感觉如何。 记者：在《玛格丽特的错误冒险》之后，你在《周末》中扮演角色， 而这部影片的主题就是艾滋病。在新片《黑与白》中，你扮演一名 同性恋编辑的妻子。剧情中，你采访一些喜爱黑人音乐的白人孩子， 你还与黑人歌星以及拳击手麦克·泰森合作。 小丝：人们会问：“这是部关于黑人说唱音乐（Ｒａｐ）的电影， 是吗？”我会纠正说：“不是这样，这是一部关于ｈｉｐ－ｈｏｐ 音乐的电影，而ｈｉｐ－ｈｏｐ是一种文化。”ｈｉｐ－ｈｏｐ有 着真正的声音，有一种自由感，是一种流派。我在曼哈顿长大，非 常了解黑人音乐，对此已经习以为常。我父亲的家庭在长岛，属于 上层社会。虽然两种社会我都有所体验，但说实话，上层社会实在 令我感到不舒服。 小丝：最近你总是参与独立制片的作品，而这些影片中往往有同性 恋角色，或者你自己就扮演同性恋角色。对此你是如何看待呢？ 小丝：我不是因为有同性恋才去拍这些片子，我也不想改变自己的 形象。我只是想做一番试验，而只有独立制片允许我这样做。从影 以来，我只想做一名演员，也希望别人这么看我。许多人对我存有 先见，而独立制片的人则对我说：“如果你加入我们的行列，我们 能够信任你。”当然，我的这番选择也使很多人深感震惊。 记者：在独立影片中，你扮演的很多人物都是烟鬼，但有趣的是， 你曾经拍过一个禁烟广告。 小丝：那个广告使一些人感到吃惊，他们猜想我一定对行业中的人 说：“我以前反对吸烟，但现在我要大吸特吸；我以前总是扮演处 女，现在我要成为脱星；现在我要成为同性恋。”果真如此的话， 那就太造作了，因为里面没有一点真实，全是假的。事实上，我在 不久前就接过一个同性恋角色，而且已经同意扮演，但我的经纪人 说：“我担心别人会以为这是你的──” 记者：你的亮相？ 小丝：可不是那个！我的意思是，谁在乎亮相不亮相？如果是同性 恋，亮相也无所谓。我是说，如果我再扮演一个同性恋角色，人们 就会认为我在刻意改变自己的形象。 记者：你如何看待女扮男装？你曾经在很多杂志上以男装出现。 小丝：如果有人看不惯女扮男装，这是他们的问题。关于我的种种 传闻已经够多的了，我已经什么都不在乎。对于女扮男装，我一点 问题都没有。小时候玩婚礼游戏时，我总是扮演新郎。同伴们总是 说：“让波姬去扮吧，她对这个毫无问题。”我为自己的这番倾向 感到庆幸。我认为每个人都有阴阳两面，但出于害怕而只凸显一面。 记者：你能够回忆起在生命中的那个时期，你决定不再在乎别人说 什么？ 小丝：２８岁时，我决定在百老汇搞一次个人秀，由妈妈当我的经 纪人。从那时起，我认识到，与其战战兢兢地怕别人说这说那，不 如将这份心思投入演出中，深化我与母亲的关系，更好地探索自己 应该做些什么。我当时非常担心：“如果失败了怎么办？”在那时， 我意识到自己过多地关注外界的反应，而没有真正地检讨内心。 记者：但你是否有过关注别人的想法的时候呢？ 小丝：人们总是敏感过度，但我觉得这很有趣。比如说，我喜欢女 人，你知道吗？我也喜欢男人。出于不同的原因，我对男女两性都 会欣赏，但这话一说出口，就会有人将一种社会偏见强加在你身上。 记者：你以前曾做出这番表示，或者这番表示受到过误解吗？ 小丝：我从来没有这么明确表达过，因为没有人问起过我。我直到 最近才对自己的本性有了清楚的了解。我结过婚，经历了大多数常 人经历过的一切，但由于种种原因，我的婚姻并不成功。而我生活 的另一方面则有着非常大的自由，比如我可以给自己刻上刺青，或 者扮演同性恋角色。问题在于，有些人总希望自己的本性或者所做 的一切能够得到不断的支持与证实。比如说，我认为如果对自己的 性倾向──不管是同性恋或者其它──过于强调，这实际上说明了 我对此并不感到安心。你认为我说得有道理吗？ 记者：我非常同意你的看法。 小丝：在当今世界，说什么话总是需要三思而行，但有一天我终于 对自己说：我不想再这样了。我幻想自己过上生儿育女的生活，但 同时一些迷人女子也会令我心动，但我的这番心态并不为这个世界 所接受。 记者：人们会说：“波姬·小丝承认自己喜欢女人。” 小丝：我听到别人有关安吉莉娜·裘丽的种种传闻，说她与女人上 床等等。而对我来说，根本不在乎这些。你是个美丽的女人，你很 性感，如果你既喜欢男人也喜欢女人，这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然而， 人们总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噢，原来她是双性恋呢！” 记者：许多同性恋者对此非常感兴趣。比如说一位女影星说“我跟 女人上过床”或者“我喜欢女人”，这对很多人来说，似乎证实了 自己性倾向的合理性。 小丝：如果是那样的话，那也无可厚非。你说对了，人们确实对此 非常关注，因为这种事情很少发生，安吉莉娜的坦白确实令人耳目 一新。但我要说的是，一个人对自己性倾向的坦白不能成为招致偏 见的理由。 记者：但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很多人都知道你喜欢与同性恋者 为伍，所以你自己也肯定是同性恋。当我告诉母亲，说要对你进行 采访时，她的第一反应是：“难道波姬·小丝是同性恋？” 小丝：（大笑）在我的成长过程中，同性恋社区一直对我加以接受。 不仅是接受，还有庆贺、保护与关心。这已经成了我人生的一部分， 而且是值得骄傲的一部分。同性恋社区给予我的理解和支持使我感 到了自由意味什么。我的父亲对此就很不理解，因为他生活在一个 截然不同的世界里，比如说他光顾的俱乐部甚至都不允许犹太人进 去。 记者：我想问一句，当初与乔治·迈克尔约会的感觉如何？ 小丝：喔，我真为他感到痴狂。但他的感觉好象：“是吗？”我们 相处得很好，但后来我怀着破碎的心进了大学，幻想着他的每一首 歌都在为我而写。 记者：你的前夫阿加西是个出了名的恐同人士，他曾经说过一些吓 人的话，但自从和你好上以后，他好象有了改变。你是否改变了他 在这方面的看法呢？ 小丝：我对恐同情绪可谓恨之入骨，因为这种情绪会对我的身心造 成伤害。如果你和我交往久了，就会发现我经常与哪些人在一起， 哪些人对我的生命至关重要。看到这一切，我想任何人都不再会对 同性恋者显出敌意，当然有些人也是被迫这么做。实话实说，我从 来没有和阿加西谈及如何正确对待同性恋者，但对我来说至关重要 的事，对他也是同样重要，所以他对同性恋的敌意也随之减弱了， 这我倒听说过。 记者：也就是说，你使他发生了改变？ 小丝：我并不认为自己改变了他。只是有我在场时，他改变了自己 的言谈举止。如果你与运动员们相处久了，你就会发现，他们总会 在日常笑话和谈论中流露出对同性恋者的敌意，但因为有我的加入， 他们的这种敌意就显露得越来越少。我在排练《奶油》一剧时，几 乎所有同台演出的人都是同性恋者，但对于阿加西来说，他们是我 的同事。我会问他：“这人与我的合作至关重要，我能带他来看美 国网球公开赛吗？”阿加西总会被迫同意，但他从来没有说过一句 令我反感的话。我想他不想表露自己看法的原因是害怕冒犯我。 记者：你现在忙于什么样的项目？ 小丝：我经营了四年的个人电视节目总算告了一个段落。现在我在 各处试镜。上回看了《墙壁无声》（第２集）后，我感觉如果有类 似的项目出现，我会毫不犹豫地参加进去。 ────────────────────────────── 来稿和意见请寄 电子信箱：taohong@aol.com csssm@hotmail.com 邮政信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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