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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 双│
│ ７２ ♀♀ 桃 红 满 天 下 ♂♂ 周 │
│ 期 ≈≈≈≈≈≈≈≈≈≈≈≈≈≈≈ 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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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２０００年５月８日出版 １９９７年９月５日创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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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美华人性别与性倾向研究会（ＣＳＳＳＭ）主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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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 期 目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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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 【新闻摘要】台湾筹办同性恋政治组织
香港中学生应邀评比同性恋报导
② 【说三道四】 拒绝成为受害者
──同性恋者权益与政治竞争
③ 【综合报导】重庆首例变性人上电视讲述传奇经历
一种新型的伴侣结合
──来自法国的报导
三十万同性恋者进军华盛顿
④ 【历史回顾】麦卡锡时代的恐同主义
⑤ 【信息天地】社会性别概念在中国的运用
⑥ 【新书鉴赏】介绍《华人同志新读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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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闻摘要】
◇ 台湾第一个官方核准筹备的同志组织「同志人权协会」，５月４日正
式宣布筹备，未来将全力促进社会对同志人的认识，并积极提升同志参与
社会的机会与管道。
筹备会主任委员詹景岩表示，同志人权在欧美社会已逐渐获认同，但
反观台湾，同志人权长期遭排挤，更令人遗憾的是，不少政治人物虽然口
口声声支持同志人权，但却不见实际行动。
他说，同志运动在国外风起云涌，但在民风较保守的台湾，仍是受冷
落的一群，其实根据国外报告，欧美同志人口约占总人口数的百分之五到
十，亚洲也有将近百分之四，至于高雄市，最少也有百分之一点五，只是
囿于传统社会价值，许多人都不敢曝光。詹景岩为同志人遭受社会异样眼
光抱屈，他指出，美国精神病学会早于一九七三年即对同性恋作出公正评
断，强调同性恋不是一种疾病，不是变态，而是差异，是性取向不同。
因此，詹景岩说，「同志人权协会」成员并不限定同志，凡是关心同志人
权的社会各阶层人士都可申请加入为会员。
高雄市政府社会局日前已正式核准「同志人权协会」筹备，社会局第
一科科长林步梯表示，同志也是社会的一份子，官方对他们成立组织乐观
其成。
◇ 成功邀请文学家白先勇及影星张国荣作为评判的「第一届同志议题报
道奖」，其主办单位智行基金会曾去信邀请全港数百间中学协助，可惜被
邀学校全不作回应或表示拒绝，基金会昨午遂在街头访问中学生，成功邀
得八位中学生出任评判。
智行基金会干事杜聪坦言，校方的冷淡回应令他非常失望，「天王讲
一句，好过父母讲十句！」杜聪无奈称，得到张国荣的支持，以为可大大
吸引年轻人的参与，基金会职员及一个网上电台的主持人，昨午遂到港岛
区进行街头访问，希望了解中学生对同性恋的看法。
大部份被访同学坦言校方很少与他们讨论同性恋，他们普遍认为同性
恋是性教育的一部份，校方有责任向同学灌输这方面的正确知识，而对基
金会今次的活动亦表示支持，最后基金会得到八位同学答应出任评判。
香港真光中学校长梁燕婷表示，未有收到有关的邀请，但认为同性恋
的议题较为敏感，相信中学生未有足够的成熟思想去判断，但她不会反对
学生私下接触正确的知识。而裘锦秋中学的卢恩成校长认为，学校并非一
个适合的地方去教育学生有关同性恋的知识，因这是在教育层面以外，但
不代表他歧视同性恋。
◇ （台湾）国家情报委员会主管经济与全球事务的情报官员高登称，亚
太区爱滋病毒死亡人数可能在十年内超越非洲。该区爱滋病的死亡人数有
戏剧性增长，主因是爱滋病毒在南亚、东南亚以至东亚等地蔓延。
◇ 新华社巴黎５月５日电，法国巴斯德研究所最近宣布，他们已经证实
经人工解毒的艾滋病病毒完全可以作为载体对某些疾病进行基因治疗。目
前，该所正在猴子身上进行实验。
这一研究成果是由巴斯德研究所３６岁的研究员皮埃尔·沙尔诺取得
的。沙尔诺对记者介绍说，在治疗过程中，艾滋病病毒只作为载体将治疗
基因运送到□体内，从而达到修复异常基因，治愈各种遗传疾病的目的。
对于癌症患者，经处理的艾滋病病毒可以将疫苗直接运送到病灶，消除肿
瘤。对于艾滋病患者，它可以将阻止病毒繁殖的基因运送到血液细胞中，
使艾滋病患者获得救治。
◇ 英国首都伦敦举行首次市长直选，结果被工党逐出的左翼人士利文斯
通以３８％的选票，击败保守党的前运输大臣诺里士及工党前卫生大臣杜
森。利文斯通在竞选中表示支持同性婚姻的合法化。
另外，在全国１５２个地方议会三千三百个改选的议席中，保守党成
为大赢家，由工党手中夺取几百个议席，对首相布莱尔领导的工党造成一
重大打击。
◇ 法国同性恋杂志《顽固》于５月４日刊登了对法国国防部发言人阿兰
·拉菲尔将军的采访谈话。拉菲尔将军指出，美国和英国不允许同性恋
者
从军，是因为出于不同的文化和传统，“幸运的是，法国不是如此。”
拉菲尔将军进一步指出：“我们建立的军队是社会的延伸，需要招募
男男女女从事４００多种不同的工作。从军者是不是同性恋并不成问题，
关键在于我们是否想建立一支只有兰博的军队，而这样做只能将我们与普
通民众产生隔离。当然，我们不一定需要如此僵化，也可以建立一支全面
反映出社会成员的军队。显然，我们选择了后者。”
◇ 新西兰议会于５月４日以６４票赞成、５４票反对的结果，决定修改
有关法律，使同居三年以上的同性伴侣在离异时，其财产分配可以遵循异
性夫妻离婚时的惯例。
◇ 美国华盛顿州的华裔州长骆家辉于５月５日提出正式建议，要求允许
政府工作人员的同性伴侣享受医疗保险。“每天来政府部门上班的人应该
安心地觉得，他们的伴侣没有受到歧视，他们也能够享受医疗保险。”骆
家辉州长在建议中写道。
该建议不允许同居的异性伴侣享受医疗保险，因为这些伴侣能够通过
结婚来获取这些权益。
◇ 尼日利亚报纸《今日》于５月初报导了在加诺省举办的一场同性婚礼。
此报导很快引起了该省立法机构的注意，被认为是“对省内所有穆斯林徒
的侮辱”。报社目前正在接受调查。
同性恋行为在尼日利亚被列为非法。加诺省信奉伊斯兰教，目前正计
划用伊斯兰法规来全盘代替现行法律，而发生同性恋行为的人将会判处死
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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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三道四】
◆ 拒绝成为受害者
──同性恋者权益与政治竞争
·楚钧 二言·
根据笔者的观察，在关于社会是否应接受同性恋，以及同性婚姻是否
应该合法化的讨论中，意见相左的双方总是各执其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在中国文化中，同性恋一时是文人雅客的时尚，一时又成为需要打击或者
治疗的变态行为，同性恋者的命运就随着时运起伏，完全没有自主的能力。
在人类历史上，同性恋时而成为政客手中的牌，反之则云，覆之则雨。
将同性恋妖魔化的事例在历史上并非绝无仅有。基督教会曾耸人听闻地描
绘年轻的基督徒如何受到犹太人和穆斯林教徒的性侵犯，以煽动人们加入
十字军东征。十四世纪时，法国国王菲利普三世觊觎“圣殿骑士”（相当
于当时的银行）敛积的大量钱财，于是罗织了同性恋的罪名，将骑士（即
银行家和管理人员）一网打尽，侵吞了全部资产。在纳粹德国时期，同性
恋者被当作有辱德意志民族的异己分子而被关入集中营。时至今日，每当
基督教组织开始“道德清算”时，就会将同性恋和流产与少女怀孕、毒品
和性病传染等相提并论。即使在中国国内，曾有几度当“严打”政策出笼
时，就有人建议将同性恋者也列入打击范围。
同性恋作为一个弱势人群，在多数情况下不为多数人了解，甚至受到
误解，一些政客就可能通过贬责同性恋来获取民心，进而牟取政治利益。
同性恋者占人口的绝对少数，大多数同性恋者面对这些攻击，感到孤立无
援，无力反抗，被充当牺牲品的命运似乎在劫难逃。
然而我们一直相信，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
将反对同性恋的人一棒子打成“恐同症”或“落后保守”不仅是过于简单
化的做法，而且往往于事无补，更使两方达不成共识。作为同志，我们应
当冷静地分析这种仇恨的根源，方能知己知彼，通过努力改变自己的命运。
当我们读到美国五十年代麦卡锡时代对同性恋迫害的文章时，很有感
触。当时美国举国上下掀起反共高潮，对同性恋的追查和迫害也不明不白
地给卷了进去。然而，这一切的背后的策划者和积极参与者并不是对同性
恋罔然无知的人，一直独身的麦卡锡在同性恋的谣传中匆匆结婚，而他的
得力干将罗伊·科恩则是名不折不扣的同性恋者。他们与政敌一样，都是
见多识广而且精明强干的人，同性恋是对还是错，是正常还是变态，他们
早就心知肚明，但为了达到某种政治目的，他们会瞅准一切机会，动用一
切伎俩。如果谴责同性恋可以使自己显得崇高正派，可以用来对付政敌，
他们怎么可能会提倡宽容平等，让自己手上少一张王牌？五十年代的美国
政坛迫害同性恋的主要原因并不在于同性恋本身，同性恋只是政治斗争的
牺牲品。
在人类社会的不同时期，弱势群体常常会被用作排斥异己的借口，或
用来转嫁社会矛盾，而同性恋群体常常首当其冲受到冲击。很多时候，我
们面临的问题并不是“同性恋对还是不对”，而是“我们如何改变自己的
受害者处境，如何才能不成为牺牲品”。同性恋在历史上曾经有过辉煌年
代。当斯巴达英勇的情人军成为军队的骄傲时，当雅典的同性恋哲人左右
着社会意识形态时，当风雅的士大夫掌握生杀予夺的政治大权时，人们怎
么就不问一问同性恋是否符合道德，即使任何时期异性恋者在人数上总是
占压倒多数。
在一个言论自由的民主社会，同性恋者需要发出自己的政治声音，不
为任何一个党派的控制。比如说，美国拥有三十多万名成员的同性恋政治
组织“人权运动”并不锁定支持某一政党，而是迫使各政党候选人就同性
恋议题做出表态，然后决定资助何方，并鼓动会员投票给支持同性恋者权
益的候选人。在同性恋日益受到接受的社会环境里，同性恋者即使不能成
为各政党竞相拉拢的对象，候选人至少也会谨慎而行，不敢加以得罪。在
美国现今的总统竞选中，共和党候选人小布什表明“性倾向并非衡量一个
人工作能力的标准”，同性恋者可以任职他的政府；民主党候选人戈尔则
公开表示同性伴侣应享有平等的配偶待遇。
同性恋者还可以利用政治杠杆与政客们讨价还价，取得权益进步。西
方国家的许多政客为了讨好同性恋选民，总会许下一些诺言。英国工党政
府降低了同性恋行为的合法年龄，法国社会党上台后促使同性关系合法化，
德国最近颁布了家庭伴侣法草案等，最近半年内发生在西欧国家的这些改
革就是政客们诺言的兑现。失信的政客（及其政党）将在连任竞选中遇到
麻烦，例如共和党人彼得·威尔逊于１９９０年竞选加州州长时，拼命讨
好同性恋者，但上台后却否决了同性恋者就业非歧视法。威尔逊后来在连
任竞选中，再也无法取信于同性恋选民，而新上任的民主党州长则在上台
后签署了家庭伴侣法。同性恋政治力量的形成是取得权益进步的最关键途
径。
然而，同性恋者毕竟占人口的绝对少数，其呼声在很多场合下会受到
主流社会的淹没。扩大自己声音的一个途径是寻找和建立同盟。西方的同
性恋运动经验表明，同性恋族群在追求平等权益的方面，与女权主义者、
有色人种和其他少数民族有着共同点，而这些共同点正是构成联盟的基础。
克林顿总统目前再次要求国会通过《仇恨罪行防范法》，严惩任何以种族、
性别和性倾向为迫害动机的行为。同性恋组织联合了犹太人团体和黑人社
区的受害者，开始向国会施压。该条款将性倾向与种族背景相提并论，任
何因不满有关性倾向的条款而反对该法案的议员就会被扣上种族主义者的
帽子，那无疑等于冒天下之大不韪。
政界也不乏同性恋者，他们中的许多人不愿意公开身份，其表现也不
一定符合同性恋者的普遍利益。美国国会于１９９７年针对同性婚姻的议
案进行表决时，有几位同性恋议员投了反对票。事后这些议员的同性恋身
份全部被暴光；同性恋组织声称，如果同性恋政界人士以后再发生类似行
为，他们将重操故技，将他们当众羞辱（既然他们认为同性恋是一种耻辱
而不敢公开身份）。对于这种激进做法，媒体众说纷纭，但同性恋组织迫
使同性恋政客开始正视社区内的福利，不敢贸然得罪自己人。
政客利用同性恋来煽动民众情绪的原因在于，多数民众对于同性恋抱
有歧见。如果这种歧见得到了改变，那么政客不仅无从煽动恐同情绪，而
且更有可能转向支持同性恋。改变民众对于同性恋的偏见，就需要让他们
了解同性恋的真情，而这种真情的了解需要多多发表有关同性恋的准确信
息，其中包括学术性资料，也包括涉及到同性恋议题的文艺作品等。
如果同性恋者取得一定的社会地位，可以试图对社会道德施加积极影
响，使新式道德体系符合或者有利于自己的利益。美国文艺界被笑传受到
了同性恋犹太人的控制。上至公司股份控制，下至普通制作人员，同性恋
者和犹太人所占的比例高得出奇（相对于他们在人口中所占的比例），同
性恋在最近几年的奥斯卡竞争中大领风骚。这就是为什么在美国的影视作
品中，反犹和恐同的声音已经几乎消声匿迹。比如现今红极一时的“梦幻
工厂”电影公司，就是由传媒巨头大卫·格芬操持，他一直毫不讳言自己
的同性恋身份，该公司推出的诸如《美国丽人》和《角斗士》等主流影片
以自然客观的角度和态度触及同性恋，对观众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在当今社会，政治就象演出一样，获胜者总是那些巧言令色之徒，
而不是那些真诚的信仰者。”著名同性恋作家戈尔·维多尔曾经这样说。
政治本来就是谋取权利和福利的竞争，没有哪位政客会“良心发现”，主
动为同性恋者说话，我们应该自己学会如何利用政治来为自己谋取权利和
福利。说到底，如果一项社会政策朝着有利于同性恋者的方向而改变，其
社会效益将远远高于几百篇科研报告或者同性恋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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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合报导】
◆ 重庆首例变性人上电视讲述传奇经历
在观众阵阵的掌声中，重庆卫视《龙门阵》主持人把嘉宾──全国第
二例、重庆市首例变性成功的汪茂鹂小姐迎到了演播厅正中。当这位脚穿
高跟鞋，身着红体恤，涂着红嘴唇、红指甲的小姐出现在观众面前时，人
们简直难以相信这是一个由男人变成的女人。她似乎比许多女人更漂亮。
汪茂鹂已年过五旬，但她执著地认为：自己还未结婚，是货真价实的
“小姐”，所以她要求在场的人用“小姐”相称。
◇ 男澡堂里的小少爷
解放前，我出生在市区的一个小商人家庭，原名汪海。父亲开着一个
洗澡堂，幼小的我便每天跟着父亲到澡堂玩耍。在我面前出现的，是各种
各样男人的胴体，这一切在我脑子里构成了一幅幅美妙的图案，对男人的
身体产生了一种模糊的亲切感。而我又天生具有美丽面容和好嗓子，父母
把我打扮成“公主”的同时我也暗暗着迷于巷子里每晚必演的粤剧花旦。
台上小姐丫环们的一举一动都让我痴醉，于是自己的小屋也成了舞台。
◇ 被男友遗弃的怨妇
我爱男性，爱他们那种阳刚的气。所以我总是喜欢在夏天时到附近的
一所大学里转悠，这让我认识了第一个男友，并深深的投入了这段不明不
白的恋情。我像一个真正的女人那样爱他、关心他，帮他洗衣扫地，但我
是一个男儿身，我们永远不可能有真正的恋情。当他与另一个女同学恋爱
后，我觉得天都塌下来了，我哭了三天。
◇ 总有“不要脸”的想法
十多岁时，我被重庆川剧院的曹老师看中。在川剧中，男人不能演女
角，我只得委屈地在台上与形形色色的美丽女人“谈情说爱”。但总是找
不到男人的感觉，看着自己的演艺事业就要毁在难以言说的理由上，我无
数次跑到父亲坟前痛哭：“如果您有眼，就请用闪电雷鸣打掉我男儿之身
吧！”追求我的姑娘很多，但我总说不谈恋爱不结婚，剧院的同事都觉得
我有病。还有好心人找来各种中药帮我治“病”。我只有想到男人才有性
的要求，为此，我常常骂自己“不要脸”。可是，那些不由自主的想法总
是困扰着我。
◇ 用半辈子等来一纸证明
直到八十年代末的一天，一个朋友拿一本外国杂志给我看，并指着封
面上的那位漂亮女郎说：“这是男人变的，看不出来吧？”“居然可以通
过手术变性。”我从此开始攒钱，期待有那么一天手术变性的到来。但跑
遍了全国各大医院，几乎每位医生的答复都是需要公安局的证明。后来上
海传来了我国第一例变性手术成功的消息。１９９１年，经过千辛万苦，
我终于拿到那一纸盖着鲜红公章的批准书。
听完汪茂鹂小姐传奇的经历，在场的观众都为她最终实现人生愿望而
欣慰，纷纷询问她变性后的生活，汪小姐坦然地说：“我要找的老公要非
常有钱，真心爱我。”很多观众都祝愿汪茂鹂能交上好运。
（转载自《成都商报》）
◆ 一种新型的伴侣结合
──来自法国的报导
２７岁的中学教师阿琳娜·费斯凯已经与男友弗兰克·艾姆伯特已经
同居八年。弗兰克目前正在攻读博士学位。目睹双方父母的破碎婚姻后，
两人都认为婚姻是一种沉重的负担，最后的结局不仅令人伤心，而且往往
花费巨大。
法国政府于去年颁布了《公民团结契约》，规定同居伴侣可以登记一
种新型的家庭关系。阿琳娜和弗兰克觉得这种关系正合他们的心意，虽然
这个法律最初只是针对同性伴侣。
阿琳娜和弗兰克穿着运动衫和牛仔裤，去法院登记。法院工作人员花
几分钟查阅了两人的档案，发现两人都是未婚，没有子女，也没有和其他
人登记伴侣关系时，就为他们的同居合同盖了章。“完事了？”阿琳娜惊
奇地问，她没有想到登记家庭伴侣竟然如此容易。
《公民团结契约》允许同居伴侣享受异性夫妻所拥有的一些权益和责
任，但这项法律可谓来之不易。自从法国于１９５８年制定新宪法以来，
议会一直没有就改变任何法律举行过辩论。《公民团结契约》的最初意图
在于使同性关系合法化，但遭到了巨大阻力。直到倡议者建议将异性伴侣
也包括在内之后，才得以通过。
《公民团结契约》自元月实施以来，受到了极大欢迎。当时专家们估
计第一年内将有一万对左右的伴侣登记，但实际上在短短的四个月内，就
有一万四千对伴侣登了记，其中许多是年轻的异性恋伴侣。法国的隐私法
不允许有关部门透露登记者的身份，但估计其中４０％的人为异性恋伴侣。
虽然同性伴侣和异性伴侣都可以登记，但两者似乎出于不同的目的。
由于同性婚姻没有被合法化，因此许多同性伴侣将家庭伴侣法看作婚姻的
替代。他们往往衣着整齐地前去登记，并拍照留念和举办聚会表示庆贺。
但对于阿琳娜和弗兰克这样的异性伴侣来说，他们将家庭伴侣关系当作一
种试婚的手段，即使等了记，他们也不急于告诉父母。
“对我们来说，这确实比同居前进了一步，”阿琳娜说，“但它同时
没有家庭的种种包袱。我认为，它甚至比婚姻更适用，因为一切都已经在
事先说得明明白白，即使以后分手也用不着律师，用不着去法院。或许以
后我们会选择正式结婚，但目前的这种状况将我们的关系推进的同时，又
允许我们不至于走得向婚姻那么远。”
弗兰克对阿琳娜的看法表示同意：“家庭伴侣法的存在说明了社会的
进步，这是一种很好的中间选择。”
《公民团结契约》规定，伴侣双方必须在经济上互相支持；除非特别
说明，任何财产的添置都属双方所有。同居三年后，两人能够向夫妇那样
共同纳税；一方死亡后，另一方能够顺利继承劳保。
但和婚姻相比，家庭伴侣的关系更容易被中断，而且无需律师的介入。
如果双方同意，这种关系在顷刻之间就能解除。离婚在法国是一个非常冗
长的过程，往往要拖好几年，而且需要出庭几次。许多妇女抱怨现有的离
婚规则对她们总是不利。
《公民团结契约》则规定，如果一方不同意离异，另一方则可以给出
通知，原有的关系在三个月内就被自动解除。家庭伴侣法也没有专门关于
双方忠诚、孩子或者继承权的条款。
贝林小姐在蒙彼利埃的法院负责为同居伴侣登记。这天她为五对伴侣
支持了仪式，其中四对是３０岁以下的年轻人，他们的父母都走过不幸的
婚姻之路，从而使他们对婚姻持有强烈的怀疑态度，但认为家庭伴侣在承
认爱情关系的同时，使双方避免陷入婚姻的泥潭。
登记家庭伴侣关系的原因可说多种多样。弗兰克计划去美国攻读化学
博士学位，在登记了伴侣关系后，阿琳娜就可以向所在单位请长假，伴随
弗兰克去美国。空中小姐克丽斯黛尔·波阿耶希望她的同居伴侣能够享用
折价机票。学生艾丽斯·格拉特涅则希望享受到伴侣希利尔·维加所在单
位提供的医疗福利。
但即使在登记的伴侣中，许多人也没能够充份了解其中的内容是什么。
希利尔没想到《公民团结契约》没有规定财产的继承权。弗兰克也不知道，
他原先享有的学生福利将随着登记而消失，因为阿琳娜是个稳定的有收入
者。
虽然许多伴侣相信这种新型的关系能够避免婚姻的泥潭，但很多专家
认为，分手仍然不可避免地会引发争吵，就象哪些离婚的夫妻一样。贝林
小姐认为，《公民团结契约》对伴侣的关系还是没有考虑周到。比如说，
两人分手后，一方是否需要向另一方支付赡养费，谁会继续在房屋租约上
挂名；如果伴侣一方不想变卖财产，那该怎么办？
“信不信由你，许多这样的伴侣到头来都会落个象离婚夫妻那样的境
地，”贝林小姐说，“由于有人反对，所以我们不称这种关系为婚姻，但
许多法学家认为，这就是另一种婚姻模式。”
许多同性恋者对这种登记表示失望。蒙彼利尔同性恋活动中心的主任
劳伦·贝那文特表示，他决不会走进法院登记，因为同性伴侣继续受到歧
视。《公民团结契约》规定，伴侣必须同居三年后才能共同纳税，他们也
没有抚养权。另外，结婚登记在市政厅进行，但登记家庭伴侣却只能去法
院，好像市长羞于为同性伴侣证婚似的。
“一切都是假的，这是再简单明显不过了。我们并没有得到应有的权
利。”劳伦说。
《公民团结契约》使法国成为全球第一个承认同性伴侣关系的天主教
国家，但欧洲其它一些国家已经在官方接受了同性伴侣的应有地位。丹麦
于１９８９年将同性婚姻合法化，现在几乎所有的北欧国家都已经这么做，
荷兰、瑞士和比利时也是如此。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的某些地区也开始
承认同性伴侣关系。今年４月，美国佛蒙特州通过专门立法，给予同性伴
侣完全等同于异性夫妻的一切权益，并称这种关系为“民事结合”。
《公民团结契约》受到了保守势力和天主教会的激烈反对，但调查表
明，接近一半的法国人认为，同性伴侣的关系应该受到法律承认，更多的
人则支持未婚的异性伴侣也应该能够享受到一定的权利。支持者们声称，
承认这种未婚关系并不会对婚姻制度造成任何伤害，因为法国有两百万对
的伴侣处于未婚状态，４０％的婴儿来自未婚家庭。
并不是所有的同性伴侣都对此持批评态度，因为许多人认为，他们的
关系只需要得到适当承认，没有必要走得象婚姻那么远。３０岁的研究人
员弗朗索瓦·沃格林和２５岁的学生阿兰·匹里乌于去年１２月１０日登
记，当时《公民团结契约》刚刚公布。他们声称，即使同性婚姻合法化，
他们也不会选择结婚。
“婚姻实在太沉重了。”弗朗索瓦说。
（原载于《纽约时报》４月１８日）
◆ 三十万同性恋者进军华盛顿
４月３０日，数十万人在艳阳天下在华盛顿示威，要求让性取向少数
民族享有民权，主办者希望通过这次行动展示力量，争取在今年选举之前
引起政界人物的注意。
示威队伍从白宫出发，游行到国会大厦附近草场。华盛顿市长威廉斯
在群众大会上发言说，至少３１万人参加示威。游行主办单位的估计则高
出很多，声称可能高达一百万人。
主办者发表的声明说，在选举年，鉴于“男同性恋者、女同性恋者、
双性恋者和变性者越来越重要，因此游说是很重要的。”克林顿总统透过
录影带发表谈话，声称他的政府是“美国立国以来最具包容性的政府”，
任命一百五十位以上公开自承为同性恋的人士出任政府重要职务。副总统
戈尔发来录像讲话，表示“我一直并将永远与你们站在一起”。 游行的
组织者“人权运动”（全美最大的同性恋政治组织）呼吁参加者在１１月
举行的总统大选中，“一定要把（民主党候选人）戈尔选上去……因为
（共和党候选人）布什并不支持同性恋者的权益”。几名国会参议院与众
议员也出席集会并发表讲话。
除了政界人士以外，其他发言者包括：三年前第一位公开表明同性恋
身份女演员艾伦·德约内尔及其女友安妮·海切，以及遇害的怀俄明大学
生马修·谢泼德的父母等。
上月是同性恋者的胜利月，捷报频传，包括佛蒙特州通过新法，赋予
同性恋者与婚姻类似的权利；犹太教的改良派成为全美第一个支持同性婚
姻的犹太─基督教派。另外克林顿也再次呼吁，通过联邦层级的《仇恨罪
行防范法》。但游行群众扬言，要奋斗到底，直到五十州都赋予同性恋者
婚姻权利为止。
除了星期天的游行与集会以外，一千对同性伴侣于星期六在华盛顿纪
念碑前举行了集体婚礼，都市联契教会（一个以同性恋者为主要成员的基
督教会）的主持佩雷·特洛伊道长、卫理公会的吉米·克里奇和来自犹太
教会的道长向这些同性伴侣祝福。同一天晚上，四万五千名同性恋者参加
了在罗伯特·肯尼迪体育场举行的“平等摇滚”音乐会，同性恋歌星Ｋ．
Ｄ．兰、玛丽莎·艾斯里奇、乔治·迈克尔等登台献艺，著名乡村歌手加
斯·布鲁克斯的妹妹是名同性恋者，他也因此成为同性恋权益的支持者，
并登台做了压轴演出。副总统戈尔的夫人蒂波尔也应邀讲话。
星期日的示威是自１９７９年以来在华盛顿爆发的第四次这类行动，
也是选举年期间的第一次。１９９３年上一次游行吸引了３０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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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回顾】
◆ 麦卡锡时代的恐同主义
·楚 钧·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作为超级强国的美国和苏联在改变世界格局
的同时，走向了对峙。
“赤色恐怖”将来自威斯康星州的参议员麦卡锡推向了美国政治舞台
的前沿。他声称美国内部的颠覆力量软化着美国，并会导致苏联取得全球
性胜利。他指责艺术家和知识分子是共产分子，竟然说他知道在美国国务
院工作的共产党员。
麦卡锡叫嚣同性恋也是共产主义运动的一部份。当时的同性恋组织马
太辛协会由一些美国共产党人士所创立，麦卡锡于是声称该组织受到了斯
大林的领导，推行同性恋是斯大林输出共产主义的计划的一部份。尽管麦
卡锡的论断十分荒唐，但却因此掀起了全国性的反同性恋浪潮。１９５３
年，国务院发表了一个报告，表示他们在国务院内抓出并解雇了５３１个
“变态人物”。与此同时，一份国会批准的报告中宣称：“政府部门不能
容忍拒绝接受公众道德标准的人供职。”
艾森豪威尔总统紧接着下令禁止政府部门雇用“性变态”的人。麦卡
锡试图在国会通过法案查处全国的同性恋者，他的一个同事甚至提议建立
一个集中营，专门收容“共产同性恋者”。
华盛顿的反同性恋运动在全国范围造成了深远影响。在爱达荷州的波
意斯，反同性恋运动被扩大化，被怀疑是同性恋的人受到有组织的打击和
逮捕。镇议会关于清理同性恋的议案导致了１４７２个男性被捕。在一个
只有十万人的小城，这个数字尤其耸人听闻。更让人不解的是，没有一个
警察部门对这一行动表示过异议。
麦卡锡的助手罗伊·科恩和他的好友大卫·辛于１９５３年４月起程
去欧洲，调查美国在那里开的图书馆有没有私藏宣传共产主义的书籍。这
项行动成为一场彻头彻尾的失败，因为他们不仅得罪了美国驻西欧的所有
大使，而且空手而归，成为一时笑谈。科恩怀疑美国驻德国高级代表赛米
·洛伯有意在波恩召开记者招待会，让他和大卫·辛出尽洋相。他动用麦
卡锡的班底查出洛伯在哈佛读书时的一段同性恋情。在科恩的威胁下，招
架无力的赛米·洛伯被迫从国务院辞职。
来自怀俄明州的民主党议员莱斯特·汉特是麦卡锡的对头。汉特如果
在十一月份的换届选举中重新当选，将会使参议院共和党和民主党的席位
对等平分。科恩的朋友兼政治盟友参议员史代·布里基与汉特摊牌，如果
汉特不从选举中退出，怀俄明州所有的人都会知道，汉特的儿子于十月份
在华盛顿因为勾引便衣警察从事“不道德的淫乱活动”而被逮捕。汉特被
迫从竞选中退出，十一天以后在办公室饮弹自尽。
当时的麦卡锡飞黄腾达，权势如日中天，连总统都不敢得罪他。就在
这时，得力干将科恩的同性恋情却成为了直接导致麦卡锡失势的原因之一。
大卫·辛陪同科恩从欧洲回来后，接到征兵通知。科恩试图打通渠道试图
免掉辛的兵役，但徒劳无获。科恩又建议军队将辛作为特派员，进入麦卡
锡的委员会里服役，这番要求受到军队的拒绝。军队提出上诉，控告麦卡
锡和科恩以在军队里抓共产党相威胁，企图让下士大卫·辛享受特殊待遇。
麦卡锡则反告军队扣留大卫·辛作为人质，企图阻止他们铲除军中共产分
子的努力。参议院开始调查麦卡锡与军队之间的相互控告，从而导致了不
可一世的麦卡锡的失利。１９５４年春天，军队与麦卡锡案子的听政会成
为美国现代史上最不寻常的事件之一。历时３５天的听政会被电视实况转
播，两千万的美国民众在家里收看，他们不但亲眼领略到麦卡锡的表现，
而且还看到对科恩之令人十分难堪的同性恋刺探攻势。
参议员拉弗·弗兰德也是麦卡锡的死对头，他发表讲话，敦促听政会
要击中“要害”，并且暗射“军队下士、参议员助理和参议员之间十分神
秘的个人关系”。调查委员会也对科恩要留住大卫·辛的“几乎是激情似
的渴望”深感兴趣。由于科恩对他和辛的同性恋情矢口否认，使委员会无
机可趁，但听政会上发生的照片事件严重损害了麦卡锡的声誉，使他从此
一撅不振。麦卡锡一方拿出辛和国防部长在一个空军基地的合影，以表示
国防部长对辛友善关怀，所以麦卡锡一方没有要胁军方的动机。第二天，
军方律师将同样一张朝片放大，画面上除辛和国防部长外，还有一位空军
将军。原来麦卡锡一方将照片剪切加工，目的在于误导人们产生国防部长
和辛十分亲密的印象，这一事实使麦卡锡的可信度一落千丈，从电视里收
看到这一切的美国公众一下子对他的捉巫术失去了热情。七个月后，麦卡
锡被审查。他的反共运动也随之停止。然而，他已经使上百人名誉受损，
导致了数起自杀。他在公众心目中将同性恋和颠覆紧密联系了起来。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单身汉麦卡锡早在１９５２年就被专栏作家朱·
派森怀疑为同性恋，并得到了一些人的证实。为了平息这些猜测，４５岁
的麦卡锡于１９５３年９月同他的一位工作人员结婚，但流言仍然不止。
麦卡锡于１９５７年死于原因不明的急性肝炎。
在听政会上与麦卡锡并肩而坐的罗伊·科恩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同性
恋者，但他并没有随着麦卡锡的倒台而在公共舞台上消声匿迹。科恩一直
是名相当成功的律师，腰缠万贯的他在晚年时总有几十名男妓陪伴左右。
但直到１９８６年科恩死于艾滋病时，他还一口否认自己是同性恋。他的
朋友、专栏作家威廉·赛弗写到：“科恩的内心始终无法解决他的同性恋
倾向同他的政治硬汉形像之间存在的的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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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天地】
◆ 社会性别概念在中国的运用
·王 政 ·
八十年代初期，妇女学的信息开始传到中国。１９９３年海外中华妇
女学会第一次同中国妇女研究者合作，同天津师范大学的妇女研究中心一
起举办了为期两周的“第一届中国妇女与发展研讨会”。会上明确用“社
会性别”这个词来介绍ｇｅｎｄｅｒ这个新概念，在会上引起震动。
１００多位与会者意识到国际上有一套理论方法是可以为中国的妇女研究
所用的，并且，用一种新的视角去考察社会历史，中国妇女研究的前景无
限宽阔。许多参与者会后的评语是：这个研讨会是她们人生的转折点。有
的与会者本来已打算不再做妇女研究了，研讨会使她看到了在这个领域中
有大片的处女地尚待耕耘，可做的题目一辈子都做不完，兴奋无比。这次
研讨会使许多妇女研究学者开始有意识地、积极地学习了解社会性别理论。
１９９５年世界妇女大会在北京召开，这是对传播社会性别概念最大
规模的推动。世妇会的文件《行动纲领》和《北京宣言》是在社会性别的
理论指导下产生的 。
世妇会的推动不仅表现在大量社会性别理论材料的引进和传播上，也
表痕7b在中国妇女活动分子同国际妇女运动的广泛交流和相互了解上。许
多参与世妇会筹备工作的妇女研究者走出国门参加非政府组织论坛的筹备
会和各种研讨会，并在国内接待了各国的妇女运动积极分子。世妇会期间
中外妇女的直接交流更是达到高潮，国际妇女运动的口号和议题很快为中
国妇女研究者所熟悉，也进一步认识到以社会性别为分析范畴和观察角度
是能够看到许多以前所忽略的问题的。
在世妇会的影响下，在国际组织和基金会的项目推动下，９０年代下
半叶的中国妇女活动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兴旺景象。当然妇女活动的发展并
不是全国均衡统一的。从目前来看，三个地区的妇女活动最频繁活跃。一
是京津地区，一是以西安为中心的陕西省，一是以昆明为中心的云南省。
北京因为知识女性集中，又加上首都国际机构集中，她们同国际妇女交往
机会多，信息量大而且快，获得项目基金又多，所以出现了一大批妇女活
动团体。这其中著名的有北京大学妇女法律救助中心，红枫妇女心理咨询
中心（妇女热线），《农家女百事通》编辑部，还有“首都女记者协会妇
女传媒监测网络”，“东西方相会女性主义翻译小组”，全国妇联的妇女
研究所也聚集了许多妇女研究的骨干力量。中华女子学院和其他高校，社
科院以及中央党校中都有一批热衷于妇女研究的知识女性。天津以天津师
范大学的妇女研究中心为最活跃，开展了一系列研究和培训工作，她们的
活动范围从高校课堂到农村基层，很有影响。
陕西和云南虽然地理位置处在边缘，却因有有力的带头人和国际赞助
的项目推动，妇女活动也非常有声有色。陕西省妇女理论婚姻家庭研究会，
以研究项目促进妇女活动的发展，以培训提高妇女研究和妇女活动的层次。
近年来她们创立了陕西妇女热线、陕西妇女法律研究与服务中心、陕西妇
女发展网络，正在酝酿成立跨省区的社会性别与发展网络。云南在云南省
社科院妇女研究中心的带领下，也开展了大量妇女健康、发展和少数民族
妇女的研究项目，云南的多所高校和云南省工青妇干校中都有许多积极研
究和培训的妇骨干。
对这三个地区的妇女活动分子来说，社会性别是一个熟悉的概念了。
当前在这三个地区的妇女活动中，社会性别培训是最突出的。许多团体请
了国际组织中的培训人员办社会性别培训班，也有的已开始自己开设社会
性别专题课，培训政府各级干部和司法干部。她们不断创造新的活动形式
和内容去实现将“社会性别意识纳入决策主流”。
除了在社会上投入社会性别培训和为妇女的服务活动外，京津地区的
女学者们现在开始转向在高等院校中创立妇女与社会性别学科。她们正在
酝酿为了在高校中开课而必须进行的师资培训和教材编写。正如南开大
学的谭琳教授所说：高校是培养未来各界领导的场所，２１世纪人才素质
的培训必须包括社会性别意识。
可以预见，当社会性别理论为越来越多的中国学者和妇女工作者所熟
悉，当社会性别真正成为她们的分析范畴之后，她们必定会在推动实施
《行动纲领》的过程中创造出更丰富更深入的实践。也只有在以社会性别
为理论框架的新实践中，中国 妇女研究和妇女运动才可能有新的飞跃。
（转载自《中国妇女报 妇女论坛》〔２０００年５月２日№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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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鉴赏】
◆ 介绍《华人同志新读本》
经过２０个月的努力，香港华生书店出版的《华人同志新读本》终
于面世。此书为１９９８年在香港召开的全球华人同志大会讨论的结晶。
除了记载十多场精彩的议题辩论和经验分享以外，也收录了五十多篇各
地同志的投稿及转载稿件。书中还附有大量珍贵照片。
书中的内容涉及到各地区同志所面对的切身问题，其中包括性权、
宗教、历史、文化、性别、运动、亲友和艾滋病等主题。其中所呈现的
无论是争辩、分析、批评和感性分享，都突现出在各地文化及政治背景
影响之下，同志们所碰到的不同遭遇，以及与主流社会对话的不同方法。
邮购方式
香港内：每本８５港元（封口为９０港元），包括印刷成本和邮费。
香港以外：空邮（７天）每本２０美元（封口为２２美元）
平邮（５至７星期）每本１７美元（封口为１９美元）。
支票抬头请写“华生书店”或者“Worldson Book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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